裴知音並沒有深思熟慮,只是下意識地轉過頭去觀看錶演。而此時此刻,謝銜舟正緊緊盯著毫無反應的公主,他手中握住的茶杯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謝銜舟的目光無法從公主身上移開。他試圖從她那平靜的面容上找到一絲情緒波動,但卻一無所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原本滿滿的期待漸漸落空。
然而,儘管內心波濤洶湧,謝銜舟表面上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恢復冷靜,同時將緊握茶杯的手緩緩鬆開。這個小小的動作似乎代表著他衝動和忍耐。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拂過,吹起了裴知音耳畔的髮絲。她微微側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瞬間的美好被謝銜舟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但是還是他想多了,只見裴寧滿心歡喜的坐到了裴知音身旁,兩姐弟有說有笑的,看的謝銜舟那叫一個嫉妒。但是還是得忍著,誰讓他現在無名無分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賞雪宴也來到了結尾,皇上突然邀請各眾人到雪地裡去感受雪的美。
眾人紛紛移步雪地,皇帝笑著對大家說:“今日雪景甚美,朕欲與眾愛卿同賞,諸位隨意暢談即可。”話音剛落,一些官員便開始阿諛奉承起來。
謝銜舟默默跟在人群后面,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裴知音。他看到她在雪中輕盈起舞,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美麗動人。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她的髮間,更添幾分聖潔。
正當謝銜舟看得入神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叫。他循聲望去,只見裴知音不知為何摔倒在地,一旁的裴寧焦急地扶著她。謝銜舟心頭一緊,急忙上前檢視。
扶著裴知音的半個身子,關切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裴知音被他半摟在懷裡弄得臉色通紅,嬌羞道:“我……我沒事。”說完便半退出了他的懷抱。
裴寧看著嬌羞的皇姐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在她臉上看到嬌羞啊。這中間肯定有貓膩?而且這謝銜舟也不簡單,明明自已都來扶他阿姐了,可是他衝的比自已還快。讓他最為生氣的是他居然抱了他阿姐!
在裴知音鬆開自已懷抱時謝銜舟的心情又多了一份失落感,不捨的看著眼前繼續玩雪的人兒。遠遠觀看的皇帝和皇后娘娘看見這一場景後,對視了一下便各自笑了出來。
宴會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中落下帷幕,大家帶著滿足的笑容陸續離開現場。然而,正當大家以為這場盛宴將畫上完美句號時,冬日的天氣卻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原本紛紛揚揚、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驟然收走一般,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灰暗的天幕,彷彿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在頭頂上方。寒風呼嘯著吹過,帶來絲絲冷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驚愕不已,他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疑惑和不安。剛剛還是銀裝素裹的世界,轉眼間就變得如此陌生和壓抑,彷彿預示著某種不祥之事即將降臨。一些敏感的人開始默默祈禱,希望這只是一場短暫的風暴,很快便會過去;而另一些則陷入沉思,擔憂起未來的日子可能會面臨更多的困難與挑戰。
裴知音回到華茗殿時,宮女們早早就將寢宮裡弄得像個暖爐一般,讓她原本還因這冬日而煩躁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
芳怡將一封信交給了她,裴知音皺著眉頭不解的看向芳怡,眼神裡帶著疑問,說道:“這是何人的信封?”
芳怡趕緊解釋道:“這是今日不知是誰塞在公主您房間門口的,還有一枚玉佩呢。”說著便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玉佩。
裴知音滿心狐疑地拆開信封,閱後眉頭愈發緊蹙,芳怡見狀,憂心忡忡地問道:“公主,此信所言何事,竟讓您如此勞神?”
裴知音稍作思考,而後才回應芳怡:“這信上並未署名,僅僅提及了鍾府。所言更是不過隻字片語,故此難以推斷出送信之人是誰。”說完還接過芳怡手中的玉佩拿在手裡仔細端詳起來。
芳怡心生狐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宛如電石火花般,開口說道:“我猜是不是寫這封信的人是不是要公主你幫忙查清什麼東西啊?”
“而且它為什麼偏偏就出現在了華茗殿呢?所以說送信的人很有可能還是宮裡的人。”芳怡肯定的說道。
裴知音聽著芳怡一頓分析確實覺得有些合理,當她將那枚玉佩翻面時也注意到了上面用金水刻著一個鐘字。這兩件東西確實證實了它們確實跟信裡提到的鐘府有關係。
但裴知音搜尋了記憶中她所認識的鐘姓人士只有鐘行一人啊,難道說這兩樣東西會跟他有什麼聯絡?
裴知音決定悄悄調查此事,她在芳怡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芳怡連忙點頭答應。兩人認為應當先從鐘行入手,探尋他與這封神秘信件之間的關聯。
次日,裴知音假借拜訪之名來到鐘行的府邸。鐘行見到公主親臨,趕忙迎接。交談之中,裴知音巧妙地詢問起關於鍾府的事宜,但鐘行的回答並無異樣。
正當談話陷入僵局時,裴知音無意中發現了桌上的一幅畫像。她走近細看,畫中女子竟與他有幾分相似。鐘行見狀,神色緊張,言語也變得結巴起來。
裴知音心中頓生疑竇,她決定進一步試探,故意提起昨日收到的信件與玉佩。鐘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低頭不語,似有難言之隱。
裴知音越發覺得事情蹊蹺,她決定暗中觀察鐘行的一舉一動,揭開這個謎團。
看來鐘行確實與這兩件東西有著某種聯絡,要不然他的反應怎麼會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