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說著，在甯中則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甯中則只覺得耳根發熱，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甯中則羞澀地低下頭，在姜牧胸口輕輕捶了一下。
“師兄你別胡說……”
“分明句句屬實。”
姜牧伸手為甯中則擦拭著白皙額間沁出的汗水，絲毫沒有在意東方不敗暴起殺人之舉。
東方不敗的袖子輕輕一抖，無數細如髮絲的銀針從袖中飛出，密密麻麻地射向甯中則的後心。
三人本就互有間隙，所以與甯中則打鬥之時其實並未出全力，都留有餘力，都是唯恐姜牧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此刻東方不敗出手方才極為狠辣。
然而對於姜牧而言，卻沒有什麼狠辣不狠辣，厲害不厲害。
此方世界的武學在他眼中已然是學無可學了。
姜牧一掌而出，飛針紛紛猶如撞在氣牆之上，失去了力道，跌落在地再無光澤。
一掌過後，看著眼前又要再度出針的東方不敗，姜牧不由皺了皺眉。
心念一動，木劍轉瞬間便直取東方不敗的頭顱。
唰的一聲，飛劍轉瞬即逝。
然而眼前的場景卻讓姜牧瞳孔不由微微一縮，這東方不敗竟然徒手將自己的木劍給握住了。
什麼情況？
姜牧心思急轉，眼眸中紫芒一閃，搶過甯中則手中的長劍，便又是一劍而去。
然而東方不敗周身卻開始氤氳起了一層薄薄的光芒，將勢大力沉的一道劍氣直接輕鬆化解了。
甯中則此時也反應過來，呼吸也隨之一窒。
她非常清楚姜牧帶著劍氣的一劍意味著什麼，而眼前的東方不敗的情況也十分的怪異。
剛剛明明自己一人戰三人都不落下風，現在怎麼師兄一劍之下，她卻毫髮無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師兄你且小心！”
兩人心意相通，甯中則擔心的說了一聲，便躍出了數丈開外，不給姜牧徒增負擔。
看著眼前瘋狂抽搐的東方不敗，姜牧眼神深邃。
他已經大概猜測出是怎麼一回事了，多半和化身沖虛的天外天有關。
心念一動，姜牧便是運起了飛劍。
開始對著這白芒環繞周身的“東方不敗”肆意出劍，同時渾身血脈也隨之沸騰了起來，掌間開始積聚起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早不化身晚不化身，偏偏要這個時候化身。
那便留在這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天地間一片陰沉。
姜牧目光冷冽地盯著對面的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身上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彷彿一顆明珠，但他的身體卻依舊在不停地抽搐，嘴角溢位鮮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而在姜牧看來，這東方不敗神思卻在不斷清明，馬上就要換一個人了。
飛劍環繞在東方不敗周身，宛如一團團閃爍的白芒。
劍芒猶如蛇蠍，時而迅猛無比，時而柔和如水，變幻莫測。姜牧的手指輕輕一動，飛劍忽然從東方不敗的右肩擦過，留下一道細微的血痕。
東方不敗怒吼一聲，全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勢，試圖擺脫飛劍的束縛。然而，飛劍卻宛如眼中的釘子，緊緊地盯住他，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每次東方不敗試圖發動攻擊，飛劍就會迅速躲避，然後再度環繞周身，不斷刺向他的要害。
東方不敗身形狂暴地扭動著，他的臉上扭曲著痛苦與憤怒，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飛劍總是緊追不捨。
飛劍的劍意如同流水般連綿不斷。
姜牧凝視著東方不敗，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飛劍干擾著東方不敗的同時，姜牧也一步一步向著東方不敗走去，此時已走到眼神變換的東方不敗身前。
姜牧看著這熟悉的眼神，不由微微一愣。
化身東方不敗之人，竟然依舊是化身沖虛的那個老道。
姜牧面色不由一寒，這意味著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將他徹底抹殺於世間。
但看了看手掌間已經氤氳成一個七彩流光的小球，姜牧微微一笑。
一巴掌便拍到了東方不敗，亦或者是那個老道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流光沒入東方不敗那不男不女的嬌媚臉上，消失不見。
而老道的眼神卻是微微一凝，有些渙散。
他完全沒想到姜牧竟然直接用能讓他元神俱滅的辦法對付他。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去你媽的，老子是天魔主想去哪便去哪。”
“學老子是吧？嗯？”
姜牧棲身上前，又是一巴掌轟地一聲打在了東方不敗另一邊臉上。
瞬間東方不敗便被姜牧一巴掌扇飛出去幾丈遠，而神魂上的消逝也讓老道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老道有些欲哭無淚，他分明不想再招惹姜牧這尊“幼小”的天魔主。
上回肉身湮滅，便讓他神魂身負重傷，若非如此，他豈會化身到一個閹人身上，甚至連閹人都不算的人身上。
唯有武功高強之人，才能承受他的化身。
看著每天東方不敗與那楊蓮亭卿卿我我，可把老道給噁心壞了，但為了儘快恢復神魂，他只能自我催眠，裝作看不見。
因為此時的他，連吸人精魄滋養神魂的功法都施展不出來，只能靠著自我修復。
他只想著靜靜等待著時機成熟，趕快逃離這是非之地。
沒想到姜牧卻又找上了門，肉身又要死去，他完全是被迫才出來的。
看著姜牧又要一巴掌下來，老道趕忙砰砰開始跪地磕頭。
眼見東方不敗人不人，鬼不鬼，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姜牧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惡寒。
現在這傢伙算是個什麼玩意？姜牧嘴角一陣抽搐。
不知多少歲數的老道靈魂，配上一具閹人身體，女人作態……
而日月神教的弟子和門人，先是見前任教主和長老被甯中則一劍挑了。
如今又見到教主跪地求饒，不經全都嚇得匍匐在地，唯恐姜牧一個不樂意就將他們都宰了。
我滴乖乖，這華山掌門是何方神聖，以前不是叫什麼君子劍嗎？
怎麼又爆粗口，又巴掌扇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而那些任我行帶來的數萬之眾，更是早就嚇得一個個不敢動彈，眼睛發直，沒有一個敢跑的人。
因為那把飛劍正環繞在甯中則的周身，甯中則雖然貌美如仙，但在飛劍加持之下，在眾人眼中卻宛若一尊女殺神。
姜牧深呼了一口氣，制止住了就要一巴掌朝下，把這人不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拍死的衝動。
俯下身來，姜牧扯出一個笑臉，拍了拍老道的臉。
老道看著姜牧的笑臉，心中咯噔一下，不敢與姜牧對視，低下了頭。
然而卻被姜牧用食指勾住了下巴，只聽到姜牧輕吐出聲道。
“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
老道聞言心中泛起了一絲希望，隨後又破滅了。
“之後再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