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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芙蓉帳暖

聽到一個又一個官員的名單,柴廣武不由有些蛋疼,有些六神無主的看向了朱竹。

王爺您看,現在您是這最大的官,您說啥,我就做啥。

巡撫死了,御史也死了,華州大大小小的官員死了近乎十分之一,那就是王爺最大。

可朱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既然塔頂的姜牧和甯中則手中無劍,那便是絕佳的時機,圍堵兩人。

眾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那長劍是自己故意不想要的。

沾染了這麼多狗官的鮮血,姜牧覺得要回來髒手是一方面,因為飛劍之中留存著一絲靈性,

所以另一方面則是留下一份機緣給兩人。

就在柴廣武心思急轉,想著怎麼讓兩人下來好好談談,朱竹卻道。

“柴將軍,容我且試試勸說他二人下來。”

“殿下!這可使不得啊!這二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萬一傷著了殿下臣可擔待不起啊!”

柴廣武聽到靖江王也好以身試險,不由更是糟心。

然而朱竹卻是微微一笑,好似篤定了自己不會有事,牽過了報信之人馬的韁繩就要翻身上馬,到建築底下去。

“柴將軍,若是他們二人想取我二人性命,輕而易舉。”

“若非他們手下留情,只怕我二人早就人頭落地,死不知多少回了。”

柴廣武聞言漠然。

確實啊!要不是他們手下留情,這飛劍為何可以把這城頭街道之人,全殺了。

想了想剛剛飛劍無敵之資,柴廣武又打了個冷戰。

自己從小到大,再到現如今將近年過半百,加起來打過的冷戰都沒有今夜多。

哪怕上戰場殺敵,直面死亡都沒有如此懼怕過。

而塔頂的姜牧看著朱竹上馬向著他們而來,不經微微一笑。

“師妹,你說咱們就此走了,還是等那王爺過來?”

一直站在姜牧身後,看著姜牧運真氣,起屏障,而後劍出蒼穹,飛劍環繞的甯中則此時聞言不由才緩過了神來。

“師兄……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好,那咱們就走!”

若是再抱著甯中則用輕功就此遠去,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老套了。

怎麼走呢?環視了一週,姜牧突然心念一動。

《劍俠傳》有云“擲杯長揖,出門數步,耳中鏗然有聲,一劍躍出,叱之墜地,躡之騰空而去。”

心隨意動,甯中則手中長劍驀然出鞘。

一股無形的劍意瀰漫開來,如千軍萬馬蓄勢待發。劍身閃爍著蒼白的寒光,宛如明月傾瀉而下,與黑夜融為一體。

劍尖微微向上翹起,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而劍身上的淡淡劍氣如水般凝聚,漩渦紋理流轉間,透露出一股無可抵擋的鋒芒。

姜牧目光一閃,熟練地將甯中則抱起。

而後姜牧便踏在了長劍之上。

在姜牧懷中,甯中則的心中不由有些小鹿亂撞,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師兄這是幹嘛?

街道上的官兵和城樓上的眾人無不屏息凝神,紛紛瞪大了眼睛,凝視著眼前這一幕。

看著甯中則桃粉般的臉頰,姜牧嘴角微微勾起,他輕吻甯中則如同花瓣般柔軟的唇瓣。

眾人仰頭看到這一幕,無不怔怔出神。

心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不僅僅是因為一襲青衫此時攜白衣御劍的風姿,而是藉著月色,眾人瞧見了那一襲素衣的絕美容顏。

眾人都看不太清甯中則的容顏,但不知為何都覺得此人並非人間應有。

而那男子就這麼直接吻了下去。

姜牧腳下一踏,一道瑰麗的劍氣閃爍而起,將兩人環繞其中。

劍氣如流水般纏繞,恍若神奇的力量支撐著姜牧和甯中則的身體,使他們懸浮於半空之中。

風輕輕拂過,吹起兩人的長髮,舞動著他們的衣袂。

長劍隨著姜牧的意念,綻放出一道的劍光。

縱橫於夜空之間,如同璀璨的星辰劃過黑暗的蒼穹。

劍身透出銀白色的光輝,閃爍著無盡的力量與靈動。劍尖微微顫動,彷彿在訴說著劍俠的威嚴和決絕。整個場景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

眾人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姜牧和甯中則,心中湧起一股崇敬之情。

感受著如潮湧般的情緒波動,姜牧心念一動,而後飛劍便帶著兩人直上雲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姜牧和甯中則踏著飛劍遠去,身後留下一道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飛行軌跡。

飛劍之上,姜牧抱著甯中則,而甯中則緊緊勾住姜牧的脖頸,側頭俯瞰著身下的華州城。

這座城市此刻燈火輝煌,萬千燈火熠熠生輝,如同星光灑落在塵世間,絢爛而壯美。

姜牧輕輕將甯中則放下,摟住她的纖腰,二人一同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城市的夜色如墨,而燈火點亮了每一個街巷,勾勒出細膩的輪廓。

作為魔修,雖然只得了天魔主的座位沒有得果位,本該視人命如同草芥。但不知為何,姜牧完全沒有被天魔得身份所改變心神,只是每每提升修為之時,才會控制不住。

想到化外天魔一些與三清道門有關得傳說,姜牧心中有了別的猜測,還要回欲界證實一番。

但姜牧現如今已經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從而不受功法的影響。

剛剛突破之時,他便將自己的猜想加以驗證。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而已。

而甯中則站在飛劍之上,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美景,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甯中則回頭看著一襲青衫,大修飄搖的姜牧,美眸中驀然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而後蜻蜓點水般在姜牧唇邊落下一吻。

姜牧微微一愣,隨即便是一笑,摟過了甯中則柔軟腰肢,腳下輕踏,飛劍便向著城中一處寂靜所在而去。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椿霄。

巡撫劉茅的住處可不止一處,為了與自己看上的姑娘私會,他還添置不少住處。

劉茅玩的還挺花,每種的主題還不盡相同。

有一處剛剛建成,而且今日剛有下人將一切所需之物搬入,今日劉茅正要來此過夜的房屋,正好成了姜牧和甯中則的落塌之處。

當二人抵達小院,姜牧帶著甯中則走進一間幽雅的房間。

房間剛剛建成,窗戶敞開,微風吹拂著窗簾,帶來一陣淡淡的花香。

房間的裝飾精美而雅緻,牆上掛著一幅墨色山水畫,室內擺放著一張雕花紫檀木桌和幾張紅木椅子。

姜牧和甯中則在桌前坐下,展開了一盤棋局。

棋盤上的棋子靜靜地擺放著,彷彿等待著二人的對弈,姜牧與甯中則默契地開始下棋。

棋局間,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二人身上,映照出他們溫潤的面容。

姜牧的目光時而凝視著棋盤,時而落在甯中則嫵媚動人的容顏上。

棋局進行到一半,姜牧從旁邊的櫃子中取出一瓶美酒。酒瓶上封著紅漆,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輕輕擰開瓶塞,散發著芬芳的酒香瀰漫開來。

姜牧將酒滿滿倒入兩個玉杯中,微笑著遞給甯中則。

甯中則接過玉杯,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她輕輕抿了一口美酒,頓時覺得口中回甘,醇香入心。

月光下,甯中則的面容更加嬌豔動人。

“師妹要不你先去沐浴吧,等待會我們再下棋。”

“啊?這可有沐浴的東西?”

甯中則有些錯愕,兩個人一同進屋,怎麼師兄像是什麼都知道一般。

先是取酒,又是沐浴,莫非師兄來過此地?或者去過類似的地方。

甯中則正胡思亂想,姜牧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只是指向一處房間。

“此處別有洞天,適才在上空之時,我便已知曉其中結構。那裡屋內便有一處熱泉。”

姜牧所言非虛,但也是因為前世看過諸多影視作品,對於這種類似高階會所的場地自然是熟悉。

結構佈置一般無二,就連許多用具都是不曾改變。

看來都是古人流傳下來的東西罷了。

“那好,師兄,你等等我再來下棋!”

“你可不準偷偷動子哦!”

姜牧笑著點了點頭,這棋局姜牧有意讓她,所以此時甯中則已然是快要勝了的時候。

一炷香的功夫……

甯中則沐浴過後,推開了門,從內室走出來,她的髮絲微溼,晶瑩的水珠還滴在她的肩膀上。

此時的她身著一襲粉色綢緞長裙,裙襬輕輕飄動,宛如綻放的花朵。

細腰如束,纖指輕彈,她的眼眸中透著一抹俏皮的光芒,彷彿帶著獨特的魅力。

姜牧微微一愣。

原來這劉茅老賊真是會玩,竟然敢將後宮的衣服用在自己這地。

甯中則在宮女服飾的點綴下,更加展現出她的清麗動人。那身輕盈的綢緞衣裳貼合著她的身姿,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如同一幅精美的畫卷。

甯中則走到姜牧身邊,微笑著坐下,棋盤被依舊擺在兩人之間。

輕輕拂去面頰上的水珠,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眸注視著姜牧,彷彿晨曦中的水波,清澈而又動人。

姜牧端詳著甯中則的容顏,她的美麗猶如春日綻放的花朵,嬌豔欲滴。

肌膚白皙細膩,如同雪一般純淨,透露出淡淡的光澤。

粉色的綢緞長裙輕輕垂落,將她身姿襯托得更加婀娜動人。

甯中則的嘴唇微啟,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宛如花朵般綻放。

“師兄……這衣服……”

“實在是沒別的穿的了,只能穿這個最不招搖了。”

不僅有宮女的,才女,嬪妃,貴人,貴妃,皇后,一應俱全。

姜牧微微一笑,不可置否,今夜一定要讓甯中則都穿個遍。

小院內瀰漫著溫泉的蒸汽,微風拂過,帶來一陣陣花香。在這悠然的氛圍中,姜牧和甯中則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姜牧輕輕拿起一顆黑色棋子,手指在棋盤上滑動,眼神專注而溫和。而甯中則則是一派從容自信,她修長的手指輕撫棋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聰慧和靈動。

兩人默契地開始下棋,他們的目光交匯於棋盤之上,彷彿是在心靈的交流中尋找著答案。

“師妹,咱兩打個賭,誰輸了誰要滿足對方一個念想。”

“嗯?你怎麼可能贏我!”

甯中則微微彎起的嘴角中透著一絲俏皮。

又拾起了一枚棋子在纖手中,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彷彿一隻舞動的蝴蝶。

在這安靜的夜晚,姜牧和甯中則的心靈也在彼此靠近。

他們的對弈不僅僅是棋局上的較量,更是兩顆心靈的交匯。

每一步棋都顯露著他們的智慧和心思,彷彿是兩個世界的碰撞。

溫泉的蒸汽輕輕瀰漫在小院內,柔和的燈光映襯著兩人的身影。

姜牧不禁感嘆著這個瞬間的美好,他意識到,這一刻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夜深了,星光灑落在小院的每一個角落。姜牧和甯中則的棋局逐漸接近尾聲,然而他們的心卻更加靠近。

在這樣的氛圍中,接下啦不僅止於對弈,也許還有更多美好的事情等待著他們。

他輕輕地將最後一子落下,棋盤上的形勢已然明朗。姜牧抬起頭,望著甯中則的眼眸。

“師妹,你輸了。”

“願賭服輸,要做些什麼?”

“把裡屋的衣服,今夜都穿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