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與令狐沖二人的戀情整個武林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會來眾人並不奇怪。

只是令狐沖聽到姜牧稱呼其為“魔教”聖姑，心中苦澀之意更勝了幾分。

眾人又聽說嵩山派的人也快到了，卻是面面相覷。

此時又是有一人入了屋內，姜牧不記得她名字，卻也是恆山派的嫡傳弟子之一。

女尼當著眾人的面向著令狐沖躬身行禮，告知令狐沖已經一切事物都已準備妥當，只等姜牧出去將眾人安頓好，便能開始典禮。

看到令狐沖略帶詢問的視線，姜牧點了點頭，讓他只管去準備，安排妥當開始之際再來知會他們。

他還有些事情要問莫大先生。

令狐沖猶豫了一下向著姜牧點了點頭，便領著恆山的弟子出了寺廟，唯獨留下了儀琳在此處陪著眾人。

此時不過早上九點左右，離著之前計劃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時辰，令狐沖臨走便吩咐儀琳帶著他們好好逛逛。

看著小姑娘獨自面對一大夥人還有些不知所措，姜牧微微一笑，動用神通幫她解圍。

情緒立場展開，片刻過後，儀琳便步子輕快地領著眾人出了門。

眾人走遠，山風順著窗欞吹拂入內，茶室頓然變得幽靜起來。

姜牧回身對著莫大禮貌地抱了抱拳。

“瀟湘夜雨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莫掌門怎麼獨自一人上了山？”

初見之時，姜牧只是只是憑藉心中印象將莫大先生劃為了隱士高人這一類。

但方才窺視了一番莫大心中所想，姜牧卻是大有發現。

實在是有趣。

說話間，二人於古樸茶桌，相對而坐。

聽到姜牧詢問，莫大先生神色有些黯然，枯槁雙手熟練的捏了把茶葉，放入了紫砂壺之中。

“想必嶽掌門也已然知道了吧。”

莫大雖然並無姜牧這等能窺視人想法的神通，但行走江湖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出神入化。

他聽姜牧的口氣便知道是明知故問。

“莫掌門何不先假意同意左盟主並派的提議？”

姜牧看著爐火，詢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左冷禪這會應該是將其餘三派都給說服了。

至於自己所在的華山派，因為那十五個蒙面人全軍覆沒，左冷禪肯定心生忌憚。

要麼會覺得是勞德諾叛變了，畢竟誰也很難相信他“嶽不群”實力能短期內提高這麼多。

要麼就真是認為他“嶽不群”練成了辟邪劍譜，將他派出的這十五人包括勞德諾在內悉數清楚乾淨了。

莫大出現在這真就是一大變數，一來莫大心有牽掛，不僅是因為他是掌門，還因為有個老母親需要侍奉。

“那日我歸山之時，嵩山的人已然將我門內弟子說服，我又何必自討無趣？他左冷禪也只當我又是下山遊歷去了，並未追究。”

莫大幽幽道。

他也有些意外姜牧會出現在恆山，更意外於姜牧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原諒令狐沖。

那日在少林寺，他也在場，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嶽不群被令狐沖所刺傷。

莫大心境超然，早就看出了左冷禪狼子野心，也曾經有意示意令狐沖向著嶽不群預警。

可惜令狐沖那個二愣子會錯了意。

眼下自己這邊的戰力，算上自己，便有令狐沖，嶽不群，甯中則四人，也算能與嵩山周旋一二了。

莫大剛剛聽姜牧說嵩山派的人要來，又是吃了一驚，眼下也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嶽掌門因何說嵩山派的人馬上也要上山，莫不是在山下看碰到了他們？”

此時茶水已然沸騰，姜牧看著蒸騰的水汽微微一笑。

“自然是阻止令狐沖當這掌門了。”

姜牧心知莫大還要問下去，擺了擺手，將紫砂壺中的茶水盛入杯中，推到莫大身前。

“等嵩山派眾人上山，莫掌門自然知曉。”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姜牧輕輕一吹，淺嘗了一口，繼續說道。

“莫掌門不必擔心，嶽某自有安排，叫這嵩山派眾人有來無回。”

其實哪有什麼安排，不過是一劍而已。

莫大聞言心中卻又是一驚，有來無回，這可使不得啊。

若真是要打起來，不免落了以多欺少的口舌，難不成是左冷禪親自前來？

“不許勞煩莫掌門，我一人足矣。”

姜牧言語淡然道，將杯中熱茶一飲而盡。

看著眼前消瘦的老人，姜牧實在是有點難以相信剛剛他所發現的東西。

這莫大上恆山，可不止是為了看令狐沖接任恆山掌門。

畢竟他同意左冷禪並派，倒也不是不可以。

最大原因，居然是因為定閒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