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姑娘，下次的攻擊有些變化。”
“嗯！”
一聽到這個回答，風笑天就明白過來，水月兒根本沒聽懂，和自己以前那是一模一樣，然後就狠狠捱了一頓打，記憶極其深刻，現在自己沒法打她，只能控制好力道。
唰！
風笑天飛出和之前類似的軌跡，狼爪伸過去，眼看著水月兒做出相同的應對，下一秒立刻出現變化，狼爪發射出一道微弱的青色風刃朝著她面門颳去。
眼睛，是任何人的弱點。
這一刻，水月兒做出了本能反應，閉眼、後退，然後下一秒就意識到不能這麼做，連忙睜開眼睛看過去，已經晚了，肩膀上捱了一下，不怎麼疼。
她不由心裡面慶幸：“還好，還好……沒出現什麼大問題。”
風笑天看出她眸子裡面那絲僥倖，真是要哭笑不得，差點都飛得不穩定了。
他心裡面有一個疑惑：“莫非月兒姑娘你，從沒有經歷過系統性的戰鬥訓練？”
系統性的戰鬥訓練，只有高階魂師學院才有資格，有底蘊，有能力開展，最簡單一個要求：戰鬥訓練過程中肯定會出現意外導致學員受傷，那麼一定要有強大的治療系魂師最短時間內幫助學員療傷，不留下暗傷影響未來。
所以，初級魂師學院和中級魂師學院沒有這種課程。
哪怕是高階魂師學院，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上這種課程，一般課程也就是隨隨便便打幾下，只有成為參加全大陸高階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的戰隊隊員或候補隊員，才有資格進行系統性戰鬥訓練。
風笑天自然知道自己未來肯定要參加大賽，而且有家傳，那麼戰鬥訓練是從小到大就開始的，很多事情已經形成了本能。
比如這種對著面門來一下的心理攻擊，可以直接無視掉。
但是他發現水月兒不行，於是有了這個疑問。
確實，水月兒之前就沒有進行過系統性的戰鬥訓練，她實力不夠，原著中在大賽開始的時間點，魂力等級也不出眾，如果不是因為身份，並不一定可以搶到出場資格。
而且她的性格也太弱了！
在如今的情況下，水月兒有實力上場，林哲自然明白要對她進行戰鬥訓練，可問題在於，有些下不了手了。
嬌滴滴的大美女，打一下就紅著眼睛要哭出來，自己哪裡忍心啊？
只能抱著她安慰，然後抱著抱著，就抱起來滾到床上了。
林哲也很無奈啊！
於是乎，他就找上了風笑天，讓他當一個苦力，很好，他不愧是天才，果然明白了這一切，並且性格也很好，老老實實承擔起這個職責。
風笑天在心裡面哀嘆一聲，“算了算了，我就老老實實，把魂力用光了，然後結束吧！”
接下來，就是風笑天的表演了。
圍繞著水月兒上下翻飛，不斷地發動攻擊，最開始很單調，然後突然來一個變化，比如對著面門攻擊引得她下意識閉眼或者搖頭，狼爪軌跡突然快一下然後慢一下，或者搞出一些巨大的噪音，還有本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攻擊在最後一刻威力突然加大……
真正的戰鬥中，這些小手段可太多了。
在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裡面，要是捱了這個小手段，很可能就會導致勝利的天平傾斜。
一開始，水月兒應對不及時，可謂是漏洞百出，看起來就很手足無措，慢慢地，她就適應了，可以比較好地應對。
越來越多的人看明白了這場戰鬥的本質，不由竊竊私語起來。
……
水冰兒搖了搖頭，對於接下來的戰況沒什麼興趣，轉身進入房間，在林哲旁邊坐下來，“老師。”
“想問我為什麼自己不教？”
“嗯。”
“月兒在和我的戰鬥訓練中學起來不會認真，我教的也不會認真。”
水冰兒嘆了口氣，“唉！”
答案果然是這樣的。
戰鬥訓練的過程中，少不了捱打，那是真的捱打，不是彈腦瓜崩這種小情趣，有時候更是會受傷吐血。
林哲能狠下心對水月兒做這種事情？
不可能！
“冰兒，你知道嗎？月兒那天晚上和我說，她要和你爭搶戰隊隊長的位置。”
“月姐姐做不到。”水冰兒說這番話沒有任何遲疑，對自己很有信心，對自己姐姐也很有信心。
有些基礎的素質，從小到大已經確定好了，不是後天訓練可以彌補回來的。
最起碼……自己第一次面對打向眼睛的干擾攻擊，既可以閉眼，也沒有後退，心情更是沒有任何波動。
“嗯，我也這麼覺得。”林哲嘴角一下挑起來，笑得很開心，“所以，月兒的戰鬥訓練就由你負責咯！你和她打，她肯定會學得飛快，進步神速。”
“老師，你想偷懶！”水冰兒小臉一皺，語氣不高興。
“不服啊？”
“……”
當然不服氣了。
水冰兒猶豫一下，只能接下這個任務，“好吧！”
“嘿嘿，除了月兒之外，還有雁雁，她學習的戰鬥課程就是最快速度把毒素鋪開，太簡陋了，敵人近身之後該怎麼辦沒有學過，這個也要你教。”
“……”水冰兒眉眼耷拉下來，目光不善地盯著林哲，“老師，是不是還有榮榮？她更是沒怎麼正經進行過戰鬥訓練，也要我來教？”
“你要是願意的話也不是……”
“……”
看著水冰兒閉緊嘴巴，瞅著自己的冷冰冰表情，林哲話鋒一轉，“好好好，不麻煩你了，以及……”
邦！
一個腦瓜崩打在水冰兒額頭上。
林哲又用手指戳兩下，“什麼表情？你這是什麼表情？誰允許你用這種表情看著我的？嗯！！！”
“老師～很痛哇～你不要打冰兒嘛～”
水冰兒突然來了這麼一下。
嬌滴滴的嗓音說出來，冰藍色眸子一閃一閃，臉頰因為害羞逐漸染上紅暈，銀牙輕咬著下嘴唇……
如此表情姿態，一下子擊中了林哲內心，整個人看得都呆了。
第一次，水冰兒第一次有如此表情。
完全超出了林哲的預想，沒料到這個冰山美人會這麼撒嬌，心跳都在一剎那停止了。
“老師，我走了！”
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和以往形象截然不同，水冰兒暴露在外的脖頸和臉頰紅潤一片，留下一句話之後低著頭連忙朝著外面走去，腳步都有些錯亂。
在出門的一剎那，她深深呼吸一下，紅暈消退，整個人恢復到以往，沒露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