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之後，楊間很快就趕到了蘇易所給出的地址。
當他找到蘇易的時候，後者的桌子上正放著一桌子的烤串，像是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嚥，吃的滿嘴是油，不亦樂乎。
看見楊間的到來，蘇易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唇道：“來了？一起吃點？”
恰好此時，一盤剛烤好的肉串被端了上來，烤得焦黃的肉塊在空氣中散發著孜然的香味以及誘人的光澤。
可面對美食，楊間卻沒有絲毫的食慾。
他走到蘇易的面前，徑直坐下，然後看向了蘇易的雙手。
本來滿是屍斑的手臂此刻卻是被一雙金色的手臂所遮蓋，看上去異常的華麗，在燈光的反射下，還隱隱有些耀眼。
“這是什麼？”
“黃金手套。”
蘇易毫不在意的說道：“黃金能夠隔絕靈異的影響，戴上手套，就不會誤傷別人，怎麼？大晚上的不去泡妞，跑來找我，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
沉思了片刻，楊間緩緩開口道：“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聽到這話，蘇易皺了皺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可樂，一飲而盡。
隨後才說道：“你問得這個問題，在我看來，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對於我們這類人而言，不管鬼是什麼，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活下去。”
“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
“據我所瞭解的資訊，各國的實驗室裡也都曾做過實驗，有人認為鬼只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如同暗物質，或者某種特殊的粒子，是一種科學還未了解的特殊存在。”
“只是因為我們對這種存在並不瞭解，所以將其稱為鬼，當然，起初也有人認為是神，或者仙，只是後來因為殺人行為，與印象中的神或者仙不符合，所以就叫鬼了。”
這樣的回答，楊間明顯感到不滿意。
見狀，蘇易只是笑了笑。
“以目前的現有條件來看，人們是沒有辦法分析出鬼到底是什麼東西來的，雖然科學家們猜測是某種有關於能量具現化，但主流的觀點還是偏向於唯心主義。”
“什麼意思？”
楊間的臉色格外的凝重。
“也就是說，鬼就是鬼，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當然，又或許還存在著一個可能。”
看著楊間凝重的臉色，蘇易看了眼四周圍的食客，並沒有過多的人在看著這邊，於是微微湊近了身子，看著楊間，小聲地說道：
“或許……我們就是鬼！”
短短的一句話，卻在剎那間，驚的楊間臉色大變。
只見他猛地站起身，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以至於桌椅晃動間，發出了劇烈的聲響，一時間很多人都朝著兩人投來怪異的目光。
然而此刻楊間卻是顧不得那麼多，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易，沉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誒誒！你別那麼激動嘛！”
蘇易一邊朝著四周圍投以歉意的眼神，一邊安撫著楊間道：“這僅僅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純屬個人猜想，並沒有事實依據能夠證明，快坐下，快坐下，別人都光顧著看我們了。”
在蘇易的勸說下，楊間緩緩坐了回去但依舊沒能從方才的猜想中緩過來。
“既然你說是猜想，那總得有依據吧？我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想法。”
這孩子……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帶進了溝裡呢？
蘇易搖搖頭：“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說一說，真正的鬼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曾經從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古人對於鬼的描述。”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後面兩句我們暫且不需要去理會，但一直以來，不是都有人死了就會變鬼的民俗傳聞麼？”
“那麼這個猜測由此而來也並不奇怪吧？”
這樣的猜測，是蘇易在沒穿越之前的想法，畢竟那本書在很火的時候，對於鬼的來歷，書友圈子裡有各種各樣的猜測。
但始終都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就連原作者也都並沒有把這個坑填上，可以說，鬼的來歷，只怕是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可這並不妨礙蘇易對鬼的猜想。
畢竟鬼一直殺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自身的完整，可為什麼鬼卻不會主動對鬼去進行限制？
但凡有這種傾向的，要麼便是兩者間的靈異拼圖互相吻合，要麼便是有其他的厲鬼踏入了另一隻鬼的活動範圍。
總而言之，這注定是一個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而蘇易可還至今都記得，原著中的一句話：傳說可未必都是虛假的。
一時間，兩人也安靜了下來。
蘇易繼續吃著自己的烤串，而楊間則是在默默思索著，彷彿在消化剛才的回答。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道：“我家裡出現了一隻鬼，影響了我的記憶，害的我以為它是我父親。”
“鬼父？”
蘇易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那隻報紙鬼……
不！
嚴格來說，應該是兩隻鬼才對。
那個沒有臉的厲鬼是一個，鬼手上的報紙也是另一個。
兩隻鬼的能力各有不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張報紙具備了篡改人記憶的靈異，而那隻沒有臉的厲鬼，則是可以將人的臉取下來或者安上去。
只是那隻鬼究竟是為何出現在楊間家裡的，並且篡改了楊間的記憶之後，卻沒有將其殺死呢？
這是蘇易感到疑惑的地方。
對此，雖然有解釋說是那個神秘的秦老的安排，可蘇易依舊很疑惑。
這樣的安排，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就為了修改楊間的記憶？
可楊間記憶力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思索間，蘇易看向了楊間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家裡有鬼，肯定是回不去了，我需要在外面重新找個住的地方，另外，也想跟你探討一下怎樣解決厲鬼復甦的辦法。”
隨後楊間將自己在睡覺時的遭遇說了一遍。
聞言，蘇易眨眨眼睛道：“住的地方好辦，你去找你同學，他們肯定很樂意收留你，至於解決厲鬼復甦的辦法……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或許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