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箏心裡有一萬種的苦惱,都無法開口。
她實在是很無奈,她隨意地對姜灝道:“等你把這些都背完來了,再來找我。”她現在不想面對姜灝,只想隨便找一個藉口打發她。
面對著他,她的也很無奈。
“那我背完了,就可以來找你了。”姜灝的眼睛裡面閃爍著明亮的光亮。
阮箏點了點頭:“是的。”
想要完整地背下來,也沒那個容易。
阮箏不瞭解姜灝的固執程度,一旦認定了某種事情就不會回頭。
於是,所有人都發現了姜灝變了,陳慧發現了,任課教師也發現了,就連錢若霖這一夥人也發現。
“我草,灝哥不會是腦子被撞到了吧,傻了吧。”他想到了姜灝上次那慘不忍睹的成績,覺得很有可能。
人一旦受到了某種刺激,就會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就比如目前的灝哥,竟然會捧著一本書,也不逃課打架了,更不會誰家打瞌睡了,至於其餘的不良的習慣也改變了許多。
哎,他感嘆一句,愛情還真是會讓人失去理智,比如目前的灝哥,太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他在姜灝的面前晃來晃去,讓姜灝心煩意亂,差點把書朝著他扔出去了。
好在控制了自己,沒扔出去,姜灝捧著自己的寶貝書本。
何必為了別人,而讓自己失去了理智。
錢若霖不知道因為他二貨的舉動,在捱揍的邊緣呆了一會兒,還是被帶回來了。
“灝哥,我……我想問問你。”錢若霖嚥了咽口水,還是把自己的疑惑給問出來了。
他有些不敢看姜灝的眼睛,心裡寒毛豎起,灝哥的眼神太恐怖了,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姜灝拿著書,很不耐煩:“有話快說,沒事就滾。”這人有沒有眼裡,打擾他,就是最大的錯誤。
阮箏不在,他就坐在阮箏的位置上。他沒明顯地看著姜灝的眉毛皺起來了,果然,他又做了不對的事情,是不是。
姜灝忍住想要把他拎起來的衝動,阮箏的位置的都敢坐,簡直就是對他極限的挑戰。
“灝哥,你最近咋了,是不是受到了刺激了。”
他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姜灝完全變了的臉色。
“灝哥,我說咱們就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姜灝不喜歡你,又沒關係,學校裡面喜歡的女生很多。你只要順便勾勾手指頭,他們就會前仆後繼地過來。”
在他看來,阮箏這樣避開灝哥,不是不喜歡,要不就是欲擒故縱。
不論哪一種,他都覺得姜灝何必纏著姜灝。學霸這種人,表面上恭敬他們,心底還指不定怎麼排斥他們這些人。
姜灝握著筆的手有些用力,這是他不願意承認的實情,卻被錢若霖如此明瞭地說出來了,讓人有些難看。
阮箏回來,就正好聽到了錢若霖的對話了。
她心裡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煩躁。明明一切如她所想象的那樣,她為什麼還要感覺一絲後悔呢。
姜灝十分後悔自己心軟,把他留下來了,任由他在這裡胡說八道。阮箏越是平靜的臉色,他的預感就越是不好。
他就應該一腳把他給踢開,讓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了,安靜地讓一隻說不聽的錢若霖也意識到了不好。
他往後一看,差點嚇得心臟病都出來了。
“阮箏,阮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他此刻自殺的心思都有了,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也只有他了。
阮箏指了指他的位置,意思很明顯了。
“這是我的位置。”
錢若霖一下子就跟彈簧式地站了起來,僵硬地轉身:“您坐,您坐,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全程低著頭,都不敢看姜灝一眼。
阮箏坐下來,拿著自己的試卷,沒看他。
而是說:“你們剛才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沒說壞話,你不要誤會了。”他不想讓阮箏把事情把心裡去了。
她不說,阮箏也不會強行追問。
姜灝不說,希望她親自來問。
他還能安慰自己,她對他也不會沒感覺,只是……
憋了許多,期待了許多,阮箏還是沒追問,就他一個人在哪裡自作多情,好像唱獨角戲一樣。
時間一久,都有些疲倦了。
姜灝捏了捏手裡的書,都背了一半了,就這樣放棄了,他不敢甘心。
咬了咬牙,重新埋頭苦讀起來了。
那件事情,都被他們下意識地忽視了,誰都沒有再提起來了。
錢若霖這邊著急不已,在他看來,灝哥什麼都不做,才讓他心驚膽戰。
你說要是懲罰來了,他還能夠放心下來。
這遲遲不到地宣判,簡直就是折磨,還是不見血那種。
他雄赳赳地想要做出一番補償,錢若霖就勸他:“你就不要添亂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添亂。
錢若裡不服氣:“灝哥苦戀,我怎麼能夠不為他做一點事情。身為兄弟,那是必須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不會一直都有,週末阮箏在家裡複習,突然許阿姨跑到她耳邊,對她私語了一番。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她下樓的樣子,被楊蓓給看見了。
楊蓓眼中流露了怨恨,把許阿姨給招了過來。
“你剛才給阮箏說什麼了?”
許阿姨有些為難,阮箏的事情要給楊蓓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算特別的好。說,還是不說。
楊蓓揚起了嘴角威脅:“許阿姨,你是不是忘記了,誰才是這家的主人。”
平日裡,許阿姨毒阮箏怎麼樣,她都可以視若無睹。
在她看來,阮箏就是一個小可愛,爹不疼媽不愛,她施捨一點同情心,她才可以繼續留下來。
多餘的同情,讓她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可是,許阿姨為了阮箏,就連她都可以忽視,那就不能容忍了。
她要告訴阮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小姐我……”她只好把自己知道地都說了出來。
楊蓓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