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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幕 故人

第二天一大早路明非就去找了史都華,可史都華直接原地開擺,你啊愛咋咋地,我就是做了,不僅做了還把你埋了。

一時間路明非也倍感無語。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1900年年末,這二十年間惠完成了醫學進修,在聖喬治學院成為了鼎鼎有名女醫生。

路明非也在這期間研究了不少的魔道書,發現自己雖然無法使用魔法,但也並不像四月一日說的那樣完全與超能力絕緣。

這事還要從一次偶然事件講起,那天路明非在大量魔道書中研究,路明非感覺似乎有著什麼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在渴求這這些事物。

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等路明非想要深究的時候就已經停止,於是路明非開始回憶自己的行為,發現並無異常,直到第二次發現這種狀態,路明非對比了前後兩次的情況發現魔道書越多越容易引發。

至此路明非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夠吞吃魔素,也就代表著他有成為神秘側一員的可能。

如果說這世界上的原石是因為地球環境刺激而自發覺醒了個人現實,那麼魔法師就是透過人為手段來呼叫世界本就存在的魔素來改寫個人現實,而路明非就是吞吃魔素來補全自身所缺少的物質來進行覺醒。

漸漸地路明非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不斷地提升,如果說宗次郎的縮地是普通人能到達的極限,那麼路明非的流光就是炁/魔素的粗淺運用。

而如今的路明非僅憑肉身就能達到流光的程度,但也有缺點,那就是動用超越普通人層次的力量時,眼睛會逐漸亮起,而且情緒波動大的時候也會亮起,被惠戲稱為車燈。

“明非,聽說最近華夏很不太平,要不我們回去吧。”惠擔心的對路明非說道。

“是啊,八國聯軍進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該回去了。”路明非憂心忡忡的看向天空。

於是二人回到了華夏,路明非回到了龍虎山找到了張鏡清一起暗中狙殺外國異人,惠則在龍虎山開了醫社,為眾人治病療傷。

又是十餘年過去了,辛亥革命爆發,路明非加入了革命隊伍,再後來時間來到了1944年,華夏異人界爆發了著名的甲申之亂,田晉中下山去尋張錫林,在路過路明非駐地的時候被攔下,而路明非則自己喬裝打扮去找張錫林。

張錫林拗不過路明非,被帶回了龍虎山關在後山裡,每日由田晉中送飯,後山那一片也就此成為了禁地。

在這之後的第二年惠去世了,享年86歲半,說來也巧,惠離世的第二天霓虹投降了。

“師兄,我要送惠回家了,這一別可能就再見不了了。”面對著傳完天師度的張鏡清,路明非開口說道。

“你儘管去,師兄還能挺個一年半載,現在船快,來回只幾天而已。”

“師兄,多保重。”

說著路明非就帶著惠的骨灰下山去了。

五日後,京都。

路明非找到了葵屋附近的那座寺廟,將惠安葬在此。

這一刻路明非似乎體會到了自己剛到帶英那個聖誕節惠的感受。

他也在這裡發現了劍心、左之助、巴、薰、緣、比古、蒼紫、操、老翁、等人的墓,想來惠在這裡也不寂寞。

這時路明非才發現原來時間都過去了一百多年,自己在這裡已經沒有熟人了。

路明非祭拜過後,就在京都逛了起來,戰敗後的霓虹一片蕭條,哪怕是作為大城市的京都也不例外,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當年葵屋所在的地方,但這裡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民宿了,而是成為了難民營。

路明非又趕去東京,那裡也是一樣,神穀道場倒是還在,由劍心的孫子操持著。

果然彌彥還活著,只是已經77歲高齡的彌彥現在早已行動不便,看著來到的路明非,彌彥張了張口,“你是,路哥嗎?”

“是,是我。

我回來了。”

彌彥放聲痛哭,“路哥,劍心已經故去好多年了,緊接著師父和巴小姐也先後離世,再後來是左之助,他的孩子被抓了壯丁,現在怕是也沒了。

之後我和劍路,劍明就是劍心的兒子一同操持這家道場,如今也不再有人來學劍道了。”

路明非看著彌彥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麼,或者所有的話都變成了那一聲長長的嘆息。

路明非走的時候,彌彥掙扎著站起身來執意要送路明非一程,哪怕只是到門口也好。

“路哥,永別了。”

就這樣路明非在道場陪了彌彥幾天後,回到了華夏。

“今後有什麼打算?”張鏡清問道。

“想出去走走,一直待在這裡不好。”

“還去鬧革命?”

“不去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我下不去手,更何況我假死脫身,去了再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嗯,也好。”

數月後,張靜清羽化了。路明非感覺流年不利,雖然這年代死人是家常便飯,但是親人的離開總是讓人不舒服。

路明非去了錦官,看了看熊貓。

這個時候的熊貓還是野生動物,可怕得很,但好在路明非也不是常人,抓住一隻可勁擼。

他還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姑娘,叫做馮寶寶,一口四川話,說在這等人,等了好久了。

“你等了多久了?”路明非看著對方破破爛爛的樣子詢問道。

“好多個年頭嘍。”

“那你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路明非有些激動。

“是嘞,我也不曉得為啥子不老。”馮寶寶憨憨的說著。

“既然這麼多年都沒來找過你,那你也沒下山去找他嗎?”

“沒得,當時徐嬸子叫我在這裡等,我就一直等。”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走?”路明非邀請道。

“去哪裡?到時候狗娃子該找不見我嘞。”馮寶寶表示拒絕。

“你不要怕,我和你差不多,也不會老。

然後你跟我走,咱們下山去找你口中的狗娃子。”

“那你管飯不?”

“管。”路明非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就這樣路明非的路途又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