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小草青青,天空上白雲飄飄,天氣晴朗。
只見河岸旁的破船上站立了一個七尺男兒身負惡字,肩扛斬馬大刀一柄,頭上紅色髮帶迎風飄舞,目光灼灼好不威風。
再看對面,只見一紅髮武士,身著紅色劍道衣,下著米色袴,臉上有道豎向疤痕,腰別逆刃打刀一柄,目光炯炯有神分毫不讓。
這二人正是一大早出來打架的左之助和劍心。
“逆刃刀啊,即使見識過斬馬刀的威力,你還是認為我不會下殺手嗎?”左之助目光不善的看著劍心,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向著劍心奔來,大刀一揮,猛地下砸,頓時煙塵盡生。
劍心向左之助身後一躍,轉身揮劍直奔左之助肋間,斬馬刀勢大力沉卻不好揮舞,被劍心直直擊中,這一下直接將左之助打倒在地。
躲在暗中的五兵衛一看覺得左之助要輸便直奔道場而去。
“你輸了,左之助。”劍心收劍向左之助說道。
“的確很強,不愧是最強劍士,不過打架可不是劍道比試,被擊中就算輸啊,打架可是要看誰先倒下起不來啊!!!”怒吼著的左之助站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了一些,但整體氣勢卻沒有什麼變化。
“這些話還是等你贏了再說吧。”劍心重新擺好架構淡淡的說著。
站在橋上的神谷薰看到這一幕,十分的吃驚,“捱了劍心一劍居然還能站起來,真是不可思議啊,明明之前都是一擊就能分出勝負的。”
“那是因為劍心身體素質跟不上這門劍術,其次是逆刃刀,只能進行鈍器打擊,最後是因為現在的劍心才真的開始理解什麼是飛天御劍流。”路明非揣著雙手站在薰的旁邊解釋道。
“什麼意思,明明劍心那麼強?”薰有些不解。
“沒什麼,之後再說吧,他倆又打起來了。”
只見左之助飛身躍起,重劈,劍心在要被擊中的瞬間起身跳躍,“好機會。”左之助橫掃,卻並未擊中。
“什麼?”失去目標的左之助有些疑惑。
這時劍心的聲音從左之助身後傳來,“斬馬刀又大又重,看起來威勢無雙,但是卻只有兩種攻擊方式,橫掃與下劈,很容易看穿。”
左之助回頭一看劍心正站在自己的斬馬刀之上。
“就用這一擊來打倒你吧。龍槌閃!”
劍心飛身躍起,瞄準左之助的腦袋使了記龍槌閃。但是左之助卻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看著劍心。
“龍槌閃沒有打倒你嗎?那試試這招,龍巢閃。”這次被擊中的左之助支撐不住再次倒地。
“在下不想再對你出劍了,接受你的失敗吧。”
聽聞這話的左之助感覺小時候的事如同走馬燈一般閃爍起來。
這是剛剛跑向道場的五兵衛,此時回來了,拖著彌彥。
“拔刀齋,不許動,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小鬼。”
劍心聽見五兵衛的喊聲轉頭望去,只見五兵衛左手彈出爪刃放在彌彥的頸間,右手拿槍向自己射來。
說時遲那時快。劍心一抬逆刃刀,子彈打中刀鐔,被擊飛了。路明非趁五兵衛驚訝之際,飛身從橋上跳下。藉助下落勢頭一記劍斬蛟龍揮出,正中五兵衛頭顱,可五兵衛沒有左之助的體魄,路明非的力量更是遠超劍心。這一擊直接將五兵衛擊倒在地。
“彌彥,你沒事吧。”路明非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想睡一會。剩下的就拜託路哥你了。”說完彌彥就暈了過去。
這時神谷薰跑了下來,看著彌彥緊張的問,“路哥,彌彥怎麼樣?”
雖然天天拌嘴,但是神谷薰對於自己這個弟子還是很看重的。
“沒事,就是被打的有點慘,睡了。你先看一下彌彥。我去處理一下這兩個笨蛋。”路明非將彌彥交給神谷薰。
“喂,你們倆打完沒有。該回去吃飯了。一會天都黑了。”
左之助早就在五兵衛過來的時候就醒了。只是太遠自己過不去,貿然醒來說不定還會添麻煩。
聽見這話,左之助睜開眼睛,“沒有,我怎麼會輸給維新志士。”
“劍心,你退下。”路明非盯著左之助對劍心說道。
“左之助,你看似很不服氣啊。也是作為赤報隊遺留之人仇視當今政府和維新志士也情有可原。但是赤報隊教導你的是打倒維新志士還是教你創立新時代?”
“少廢話,赤報隊可沒有教導我去創立一個虛偽的時代,這話也輪不到你們這些虛偽的維新志士來說!”
“愚蠢!你難道沒有打聽過嗎,緋村劍心什麼時候是這種維新志士了!憑藉他的功績,即使如今當上陸軍上將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去了嗎!他不是還在為人民揮劍,為正義揮劍嗎!”
“你只知道劊子手拔刀齋,卻不知道他如今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來找麻煩,無理取鬧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薰看著對罵的二人也上來幫腔。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左之助傻傻的看著二人心裡想著。
“斬左,維新還沒有結束,表面上我們進入了新時代,可暗地裡的人民還生活在舊制度裡,還在被壓迫著,所以我成為了浪客,為人民的自由揮劍。好了,薰小姐快去找玄齋大夫來吧。”說完劍心就帶著彌彥向遠處走去。
左之助看著劍心的背影終於倒了下去。
幾日後,劍心在後院洗著衣服,左之助賴在道場蹭吃蹭喝,美其名曰看看劍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彌彥在到場內晨練,路明非依舊在做著早課。
“吶,路哥,你每天都在打坐,有什麼用嗎?”左之助看著路明非問道。
路明非並未搭理他,左之助見不理睬自己,繼續嘲諷道,“天天就會打坐裝高手,也沒見你出手抓兩個壞人。”
數日未曾打架的左之助閒的手癢,劍心又不肯跟他打架,街上混混打起來又沒什麼意思,於是這幾天都在這裡挑釁路明非,希望路明非能和他打一架。
而之前路明非一劍打倒五兵衛,左之助自認自己也能,打倒刃衛時,左之助雖然在場,但是路明非出力不多,僅僅是在一旁壓陣,他自然也不知道路明非的強度。
畢竟被刃衛的劍氣鎮住和路明非坐在那裡不動也沒啥區別。加上路明非有意鍛鍊薰,也未曾出手解除薰所中的劍氣。
被磨了好幾天的路明非實在嫌煩,於是跳下房頂對左之助說道,“你就這麼想和我打?”
“當然了,劍心又不和我打,明顯剩下的老頭,小姑娘和一個小鬼哪個都沒你強啊。”左之助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你怎麼不去磨劍心啊,為啥要磨我啊。”
“劍心跟我說的,我手癢就來找你,說你平時在道場什麼都不幹,閒得很。”耿直的左之助轉頭就把劍心賣了。
“劍心。”路明非咬牙切齒的念出了劍心的名字。
“好,你既然要和我打,也可以,不過說好,你要是輸了,就不許再來煩我,不然......”路明非看著左之助說道。
“不然怎樣?”
“不然我就打斷你的雙腿讓你這輩子都打不了架。”路明非惡狠狠地說道。
“好,我同意了。”
說著二人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