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響起來,學校的醫務人員也提著帶著校徽的手提箱如游魚一般集體趕來。
這時一個腦袋禿的發亮,帶著圓框近絲眼鏡的小老頭拿出手帕捂著口鼻,皺著眉嘆著氣向路明非走來。
看著滿地瘡痍,小老頭的嘆息聲就越發的大,彷彿損失的是他的資產一般。
“你就是路明非?”小老頭上下打量著路明非,“我是曼施坦因教授!是風紀委員會主任?新生不把課業放在首位,卻來參加這種無聊的遊戲裡,很好玩嗎?”
曼施坦因有看到地上碎裂成渣子的地面,他更加生氣了“這都是錢!都是錢啊!!!”
這時有醫生跑了過來,“教授很多人都不像是中了弗利嘉子彈,更像是被人打暈的。”
“打暈的?那就抬到醫務室吧。”曼施坦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恐怕不行,醫務室放不下這些人。”醫生搖搖頭說道。
“醫務室放不下?到底多少人?”
“大概有四十多。”醫生尷尬的看著對方。
“四十多?別讓我抓到是誰幹的!讓我抓到我一定讓他好看!!!!”曼施坦因暴躁的吼著。
路明非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後面拍了拍自己肩膀,下意識的路明非抓住就是一個過肩摔。
“哎呦,路明非你要弒師嗎?”躺在地上的古德里安大聲喊道。
這時路明非才看清,拍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導師古德里安。
路明非訕訕的笑了,連忙扶起古德里安教授,“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教授我這純純是下意識的反擊。畢竟背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
“行了行了,別道歉了,首先恭喜你啊明非,開學第三天就力壓學院兩大霸主,凱撒與楚子航,真是不愧為S級啊。”古德里安一臉的笑容看著路明非。
隨著針劑發揮作用,場中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來,一些在路明非宣言之前就倒下的人,看著雙雙倒地的楚子航和愷撒,不禁大聲問道,“誰幹的!”
“閉嘴!還想鬧事嗎?今年已經鬧得很過分了,你們違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別校規,我要上報校長,終止這個活動!”暴躁的曼施坦因大聲吼道。
“三條特別校規是,不得動用‘冰窖’裡的鍊金裝置,不得造成人員傷亡,不得帶校外陌生人參觀,對麼?”有人在旁邊問。
“受傷是他們不小心自己跌倒了,即使跌倒昏迷也是正常的,而且每個人都會跌倒的,對不對?”另一個人說。
說話的是愷撒和楚子航。這對死敵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二人平靜得像是剛踢完球回來的兩個隊長,兩人靠在牆上,以幾乎同樣的動作雙手抱在胸前,愷撒懶洋洋的,楚子航面無表情。
“愷撒,楚子航,好!你們很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校長!”曼施坦因教授氣得手抖,從懷裡摸出手機撥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似乎這所學院的校長在學生們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在曼施坦因教授的手機上。
曼施坦因教授一副權柄在握的模樣,狠狠地摁下了擴音鍵。
“你好,曼施坦因。”低沉溫雅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如同一個老紳士。
“昂熱校長,很抱歉打攪您。但是有些特殊情況,今年的‘自由一日’學生們涉嫌違反特別校規,他們動用了弗裡嘉子彈,把整個校園當作戰場,很多人受傷......還損毀了不少建築,情況極其惡劣!”曼施坦因教授義正詞嚴,“而且我們驕傲的學生們,尤其是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和學生會會長愷撒·加圖索,他們對於風紀委員會完全不放在眼裡。”
“哦,愷撒可一直都是這樣的啊,曼施坦因你也該習慣了才是。”校長淡淡地說。
曼施坦因教授遲疑了片刻,“還得考慮鉅額的損失……初步核算維修費大概是二十四萬美金……這還不包括重新鋪草坪的,他們把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踩得像是待耕的農田!”
“哦,愷撒,作為學院裡最富有的學生,你不介意花錢把我心愛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鋪好吧?”校長問。
“悉聽尊便。”愷撒聳聳肩,這個傢伙的中文居然熟練到可以使用成語的地步。
“算啦,我只是開個玩笑,從校董基金裡出這筆錢吧,畢竟每年校慶的‘自由一日’是學生們用努力從我們手裡贏走的,我們這些老傢伙不會出爾反爾。”校長爽朗地笑道,“享受完這個節日,還要努力於學業,我親愛的學生們,很希望和你們一起過這個開心的‘自由一日’。”
學生們彼此對視一眼,一齊鼓掌,歡呼著把胳膊上的臂章解下來拋向空中,雙臂搭在彼此的肩上扭動,對曼施坦因教授作出戲謔的鬼臉。
路明非在一旁著看這一幕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學校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無聊。
“對了,我還要問候一個人。”電話裡傳出了校長的聲音。
人群快速的安靜了下來。
“S級新生路明非在嗎?你選完了課嗎?我的《龍類家族譜系入門》你選了嗎。”校長的聲音在四周迴盪著。
“當然,我的導師古德里安教授協助我選擇了很多課程,尤其是建議我不要錯過學院最棒的教育家校長先生的《龍類家族譜系入門》。”路明非接過電話,對校長說道。
“啊哈,很高興聽見你的聲音明非,也很高興聽見對我的讚譽,我在這裡恭喜你,在進學校第一週就撂倒了愷撒和楚子航兩大學院的風雲人物,我很期待和你在課上會面,祝你比你前任S級乾的更好。”校長結束通話了電話。
“前任S級?”路明非問道。
“前任S級是四十多年前的一個學生,當初進校園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耀眼。”古德里安解釋道。
“那他現在一定很強嘍?”
“不,他在大二那年因為哲學思辨問題想不開吞槍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