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劉三。”
“那好，劉三，我們是警察，目前正在辦案，請你配合。”
“啊，警察同志，我是好人，一定積極配合你們的調查！”
“那就好，我問你，你來這個公司工作多久了？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把你知道的所有異常全部告訴我們！”
顧帆忽略了什麼性別籍貫類的問題，知道了名字沒聊幾句後直接問重點。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怪事？沒有吧？”劉三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疑惑。
比先前的黃飛和白諾還迷茫。
看樣子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是裝的。
“你沒發現嗎？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覺得沒發生怪事？”顧帆盤問著劉三。
要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這個劉三說不定就有問題。
“我睡著了，剛剛才醒。”
“我也納悶呢，怎麼一覺醒來公司里人都沒了？是下班了嗎？”劉三道。
“老大，剛才找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真的是在睡覺，是我把他叫醒的。”
“剛才有些興奮，忘記告訴你了。”白諾解釋道。
“是的，跟白諾說的一樣，找到這個人之前他真的在睡覺。”黃飛也道。
他們沒有理由欺騙自己，也就是說他們說的全都是真的。
從劉三嘴裡也問不出來什麼。
“那你睡覺前，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顧帆不死心，繼續問道。
劉三或許是大樓裡唯一的活人，要是在他的身上沒有突破點，那幾人今天說不定真的要鎩羽而歸。
顧帆可不想這樣！
“睡覺前？我跟同事張強上了個廁所，然後跟周圍的同事劉麗，彭小娟聊了會天，哦，我們沒有開車啊，聊的絕對是正經問題，是關於服裝設計方面的問題……”
劉三的聲音越來越小，臉有些羞紅，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妙的事。
“行了，說重點。”
“重點？沒了啊，然後聊了天，我感覺有點困，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就碰到了警官你們這些人。”
劉三摸著頭，回想起腦中的記憶，說道。
“就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白諾忍不住插嘴問道。
“好吧，我告訴你們，在睡覺前我還跟劉麗去廁所裡做了那種事……”
“不過我們都是自願的啊，沒有犯法，警官，你們要問的，可不能怪我啊！”
“行了，別說了。”顧帆道。
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劉三身上真的找不到突破點。
可是，為什麼目前只有他一個活人？
難不成，做了那種事，就不會被鬼殺死了？
沒那麼扯吧！
趁著劉三正在與黃飛和白諾交談之際，顧帆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一張劉三的全身照，將他發給了外界的陳雙。
“查查這個人的資訊，徹查！”
“收到！”陳雙在資訊沒發出的幾秒後就回復了。
看到訊息，顧帆放下了手機，看見三人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依舊還在那裡交談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行了，16樓已經查完了嗎？”
“大哥，哦，不是，sir，查完了。”想起兩人現在在劉三面前的身份，黃飛改口道。
“嗯，那就去17樓。”
“劉三，你也跟我們一起，現在需要你協助我們一同辦案。”
“但是，請你與我們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不然你就是涉嫌檢視機密。”
“啊！是，sir！”聽到問題的嚴重性，劉三連忙敬了個禮，回應道。
雖然不清楚顧帆等人有什麼機密需要他保持五米的距離，但民不與官鬥，他聽就是了。
警察還能害他不成……
“嗯，不錯，我們走。”顧帆對著劉三點了點頭，說道。
“嗯。”
這次多了劉三一個人，他在路上不停同黃飛和白諾交談著，扯東問西。
“喂，警官，你們來這裡是要幹什麼啊？”
“別問，這是機密！”
“多做事，少說話。”
黃飛和白諾冷臉回應，碰了一鼻子灰，劉三隻能訕笑，路上漸漸又充滿了沉默。
“有什麼異常和感覺，記得彙報。”來到17樓，顧帆對著三人道。
“還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劉三，你跟我一同巡查。”顧帆指了指劉三。
“哦，好。”劉三應道。
“記住，保持五米距離。”
“是！”
四人兵分兩路，巡查十七樓，然而這棟樓依舊空空蕩蕩。
偌大的公司只有幾個人走來走去。
“真是浪費啊，電腦都還是開著的，檔案都灑了一地。”劉三在顧帆身邊感慨道。
他一覺睡迷糊了，現在還以為大家都下班了。
不然，哪能這麼配合。
顧帆也沒有告訴他真相，把他矇在鼓裡，也好。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確定這個劉三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不能大意。
公司那麼多人出了事，偏偏他還在，這就足以證明了他身上存在著問題。
“別去管這些，都是小事。”看到劉三想要去撿地上的檔案，顧帆制止道。
一路走來，這些東西都灑了一地。
看起來事件發生得十分突然，所有人就消失了。
“哎，好吧！”
聽了顧帆的話，劉三把檔案隨便放在了一個桌子上，跟上了顧帆的步伐。
“嗯……”顧帆剛說出一個嗯字，目光突的一凝。
眼神凝重的看著劉三。
“怎麼了？不繼續走了？”看著沒有繼續前進的顧帆，劉三保持著幾米距離，好奇問道。
“走？你轉過身，往後走幾步我看看。”
“為什麼？”劉三問道，但看著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的顧帆，說道，“那好吧。”
他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
顧帆眼睛直直盯著他的腳下，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只見劉三踩在地上的紙張，卻沒有留下痕跡，鞋子的印記一點也沒有顯現。
這……不正常！
難道，鬼就是劉三？
看著背向自己的劉三，顧帆表情逐漸冷漠。
沒有問題，或許就是最大的問題。
現在，劉三終於有了一些不正常。
“劉三，背對我，不要回頭，我現在有了新的發現，把你的鞋子抬起來，我看看。”
“好。”劉三極度配合，一隻腳弓著面向顧帆。
他的鞋底顧帆清晰可見，看起來上面並不乾淨。
按理來說，走過應該會留下鞋印。
可是，劉三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