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娃娃？”李軍自語道，他也注意到了。
就在這時，顧帆提議道，“若是我們放任一個人異變，你說最後會發生什麼？”
李軍道，“你想怎麼做？”
顧帆開口了，“我們有兩個人在，就算是直面厲鬼也不懼，難得是如何找到這隻厲鬼。”
“異變的人已經無法活下去了，不如拿來做個實驗，看看會怎麼樣。”
顧帆說出這些話時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十分平靜。
“你要用人來做實驗？”李軍沒有想到顧帆說的方法是這個。
但他沒有制止，反而有些沉默。
沒一會兒，他點頭道，“我覺得可行。”
兩人就這樣做了決定，即將開始嘗試。
已經要死了的人還不如拿來創造價值，這也算是回報社會了。
不試試，還會死更多的人。
說幹就幹，異變的人很好找，兩人沿著道路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手臂已經轉化為棉花的人。
此時，這個人狀若瘋魔，顯得十分瘋癲，他嚷嚷道，
“放開我，放開我，我沒瘋，錯的是整個世界！”
他拼命拉扯著鎖住他的鐵鏈，但四周的警察所有人的力量加在一起不是他可以掙脫的。
兩人冷冷注視著這一幕，沒有絲毫動容，任憑眼前的瘋癲男子異變。
“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假的？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嗚嗚……”
男子一會瘋瘋癲癲，一會又抱頭痛哭，說的話讓人抓不著頭腦。
看來他是真的瘋了。
異變除了腦袋其他已經全部被棉花覆蓋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顧帆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這個男子，十分好奇接下來的變化。
突然，雙手抱頭的男子把手放下了，他的四肢全部無力的垂落，像一個尺寸巨大的布偶娃娃。
他原本血肉的臉已經悄無聲息被棉花所取代。
此刻，鐵鏈的作用已經沒有了，顧帆大聲對著拉著鐵鏈，兢兢業業的警察道，“放下鐵鏈，你們快撤，接下來不是你們能做的。”
“所有人員，全部撤離這片區域！”李軍也吼道。
“是，長官！”有人敬了個軍禮，叫道，
“二組成員，全部撤離！”
“是。”
“是。”
所有普通人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撲騰～
李軍眼中對映出綠色火焰，情況稍有不對便會立刻下手。
鬼，說不定要出現了！
場間男子彷彿失去了神智，現在誰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人了，因為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洋娃娃。
奇怪的是，他突然抬起了頭，用一雙詭異的眼珠對準了顧帆李軍的方向，
“嘻嘻嘻。”
這道笑聲渾然不似活人的笑聲，而是屬於厲鬼，聽起來就讓人心中一緊。
嘭～
異變的男子只笑了一聲就爆炸了，渾身棉花漫天飛揚，被風不知道要帶往何處。
只留下了這道聲音迴響～
“這是靈異！”李軍身上綻放綠色火焰，火焰竟然自主燃燒了起來，空中的靈異聲音的作用被他擋住了。
他往旁邊一看，卻發現此時的顧帆雙眼緊閉。
“這……不會吧！”李軍吶吶道，若是顧帆也產生了異變，大京市將無疑有一場危機。
只有請那位出手才能解決了！
……
顧帆當然不會被笑聲控制，相反，他主動撤去了靈異，想要親生體會一下這隻厲鬼的能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時，他覺得自己到達了雲端，諸生都被他踩到了腳下，而自己就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真神！
“有意思。”顧帆笑道，他並不痴迷於這種感覺，也沒有這種情緒，這些都是靈異的作用讓他產生了錯覺。
但顧帆隨時保持著清醒，輕易就能醒來。
如果這就是那隻鬼的靈異，那麼這對他無用。
“嘻嘻嘻……”世界突然大變，一副畫卷緩緩向顧帆展開。
一道清脆歡快的笑聲，彷彿要將顧帆拉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在顧帆的眼裡變得清晰熟悉起來。
記憶裡，一個有些荒涼的小院，一個瘦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安靜對坐。
顧帆愣住了，“這是……我的前世！”
厲鬼的能力可以看穿每個人的執念，太容易讓人沉淪。
……
此刻，小院裡，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交談。
“顧帆，你怎麼總是一個人啊，你沒家？沒朋友嗎？”女孩子天真的問道，她只是好奇，並沒有惡意。
“呵呵。”顧帆笑道，“我是一個孤兒，你就是我的朋友，哪裡都是我的家。”
“啊，這樣啊？那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女孩伸出了皙白的小手。
“這……好！”顧帆愣了片刻，先用手在自己衣服的乾淨位置上擦了擦，才伸出手來握住女孩的手。
這是對待朋友的最好禮儀……
這個時候的顧帆永遠不會忘記，當初他餓得發慌，甚至想去臭水溝裡找吃的東西時，是這個女孩拿了個包子給他，挽留住了他最後一絲的尊嚴。
從此，他有了朋友！
……
“真是無趣。”顧帆淡淡道，卻沒有出言打擾著這一幕，反而臉上掛著絲絲懷念。
這樣的日子……終究是回不去了啊。
……
兩人是極好的朋友，顧帆闖蕩著社會，而女孩一直安分守己的上學，兩人經常聚在一起聊著家常，分享著自己的故事。
“顧帆，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去表白。”這一天，女孩低下頭，沉悶的問著顧帆，希望得到他的開解。
少女懷揣著心事。
對此，顧帆鼓勵道，“別怕，想做的事儘管去做，你那麼可愛善良，一定會有人喜歡你的。”
“那好！”女孩像是鼓足了勇氣，對著顧帆大聲開口道，“顧帆，我喜歡你！”
“……。”顧帆呆住了。
喜歡這個詞，光是聽聽就有些奢侈，他從沒設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也值得被人喜歡嗎？
顧帆心中惶恐，看著眼前俏麗的女孩，他產生了慌亂的情緒，“我配不上你！”
顧帆低下頭道，這是他的實話，他真的配不上對方。
自己什麼都沒有，談何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