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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要不試試嘴炮?

俞玩起身跳躍,藉著靈軀在半空旋身,四肢擺出令人關節扭斷的姿勢。將它們一一躲開。

“看這個!”

張盛火興奮大叫,幾乎在俞玩起身躲避的瞬間,一根不正常膨脹的手臂,像巨錘一樣正面砸了過來。

“還有呢!”

巨臂一邊前伸,一邊竟然開始燃起駭人的絢麗火舌。

火舌向前撲出,比拳頭彈射得更加迅速,瞬間就到了俞玩面前。

同一時間,張盛火另一隻手呈五爪之狀,手紋間密佈鮮血,顯然已經超負荷施力。

與地面無數碎石混合,一道堅硬的半圓形空氣牆壁凝聚在了俞玩身後,堵死了他的退路。

張盛火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鮮血從鼻孔中流下,連帶著三具活屍都開始爆發,竟拼著自身受損,快速撕碎了幾頭蠻肢。

同時超負荷運用四種異能,這是張盛火的極限,也是他的必殺一擊!

電光火石之間,俞玩落地,雙眼之中,火焰澎湃吞噬而來。

砰!

一聲低沉的碰撞,讓所有旁觀戰鬥的偵查員心頭一震,忘記了自家老大還在無線電裡嗷嗷大叫著趕快彙報。

它們極力催動異能,向著並不算高的教學樓樓頂看去,暗暗驚疑不定。

“這火焰怎麼不散?不像是火焰異能平常的樣子啊?”

“秀雅的首領那裡也燃起來了?”

“那不是張盛火的火!秀雅的首領也會放火!”

偵查員們突然激動地朝對講機大叫,嚇得端坐營地的長官們一個哆嗦。

教學樓樓頂,兩隻堅硬的拳頭轟然對撞。

咔嚓!

仿若金折玉碎一般清脆的斷裂聲,兩隻胳膊,同時骨折!

而兩團劇烈燃燒的火焰,針鋒相對,都在朝著對面猛撲過去,又相互撞散。

遠方看起來,就好像兩個人中間豎起了一堵巨大的工字形火牆,那上下兩橫的兩側焰尾恣意飛蕩,仿若狂風下招展的烈焰旗幟。

轟的一聲,空氣牆碎裂,兩人隨即倒飛而出。

又強行穩住,瞬間爬起身子。

手臂肌肉崩斷,表皮撕裂,鮮血汩汩而下。焦黑與灼傷,也遍佈著兩人的衣物與身體。

臨時將異能換做蠻神、縱火、韌鱗三件套,俞玩才成功擋下了對面爆發五種異能的致命一擊。

忍著異化軀體重傷之下,那種用於警示使用者的極端的不適感,他將縱火替換成鷹視,朝樓下看了一眼。

校園中,早已不再有蠻肢衝入教學樓。近處、遠方,偶爾有幾個收割者,多是三人成隊,一步步遠離這一片區域,朝著秀雅苑趕過去。

教學樓內,也有越來越多的收割者,拖著輕傷的身子,化整為零,四散開來,躲過正在聚集的屍群,奔向南邊。

雖說俞玩帶了上百頭蠻肢,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們的行動。

其一,收割者手上的冷兵器,全都是開過刃的鋼刀、鐵矛等鋒利、堅韌的工業化冷兵器,殺傷力遠遠超過秀雅二苑營地裡,手削的木質冷兵。

另外,收割者也不是傻子,並不會將一整個大隊一百號成員,全都放到學校中,來方便俞玩阻截。

他們一小隊一小隊,各自駐在相隔幾十米的建築中,憑藉小隊長的無線電交流,在接到張盛火命令後,早就下樓奔向秀雅二苑。

俞玩憑藉鷹視,倒也提前看得七七八八。只是他不可能像遊戲一樣,給所有敵人打上標籤。

蠻肢無腦,分流後可以衝擊那些駐點,卻無法追殺已經四散開來的收割者們。

而即便是樓裡這些蠻肢,在收割者們抓住弱點後,互相配合,利用地形、桌椅工具,埋伏、圍殺、誘殺的情況下,也在以小於一比一的傷亡比,逐漸凋零。

身負三種異能的蠻肢,單打獨鬥,小隊截殺還看不出來大問題。

但到了數十號人的小戰役,無人指揮,各自為戰,應變能力就成了明顯的缺陷。

上升到成百上千,只會更像散兵遊勇。

俞玩內心無奈:兵器永遠只是兵器。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讓普通人,也分享自己對異變工程產物的控制權?

“怎麼樣,看著你最後的希望一點點流逝,是什麼樣的感覺?”

張盛火垂著斷裂的單手,疼痛令他臉皮一抽一抽,卻依然笑得瘋癲。

“沒想到啊,驚喜!全是驚喜!接我那一拳時,你至少又使用了力量強化,和火焰操控兩種異能。這個異能數量,我都要開始嫉妒你了。”

“現在我們兩敗俱傷,暫時不能戰鬥,不如你就在這裡乖乖看著,等秀雅那邊來了彙報,再直接自裁怎麼樣?”

俞玩站的筆直,隨意撕下一小縷蠻肢的肉絲,從自己手臂上的裂縫扔了進去,一邊還輕鬆地嗤笑一聲。

“宇宙牝站在背後,你這個收割者首領,會沒有一點治療手段嗎?”

張盛火神色一僵,之前為了保持淡定,而僅剩的最後一點冷笑,也消失了。

“很好。看來從教堂裡,你拿到了不少東西啊?金依娜又告訴了你多少?”

“否認沒有意義,你剛才用的那鬼氣,很多人都見過。”

“但你只是個平民倖存者,知道殺了宇宙牝的執事,會是什麼後果嗎?”

俞玩笑道:“那我現在加入索多瑪,大人可不可以保下我的性命?啊,該不會索多瑪只是宇宙牝的狗,你完全沒有話語權吧?”

這人說話好特麼賤……張盛火腦門暴起了青筋。

他陰沉著臉,掏出一管隨身藥劑喝下,傷勢迅速恢復。

接著狠狠拍了拍自己腦門,砰砰直響。

“誒,有點煩惱啊,本來都想放你一馬了……不過我想了想!感覺流蘇還是會不喜歡。所以,只能麻煩你去死了。”

又是阮流蘇……

俞玩有點疑惑——張盛火口中反覆提到阮流蘇,似乎並不是阮流蘇死前以為的,只拿她當工具人。

看著他不斷抽搐的表情,泛紅的眼珠子,粗重而不均勻的呼吸,俞玩判斷,他的精神狀態已經極不穩定。

蠻肢死亡後,張盛火召回了三頭活屍,此刻它們已經自己跳下了樓去,被收割者們照看,將使用異能的機會讓給了奴役者。

強攻困難,關鍵是打架能拖延的時間太少了。

能從精神層面,找到什麼突破口嗎?

他突然開口道:

“對了,阮流蘇死前,託我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