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軋鋼廠，路邊兩排高大的樺樹影影錯錯，大量的工人騎著自己的二八大槓腳踏車帶著開心的微笑往廠子裡面趕，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身穿工裝，那個時候大家的衣物都是一樣的，大家的工資是一樣的，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都很快樂。
叮鈴鈴...清脆的車鈴聲在路上此起彼伏的響起。
趙龍騎著腳踏車笑嘻嘻的進入了軋鋼廠，正好柳堂堂也一起來了，兩人互相喊了一聲，跟著一起往食堂走去。
林旭...軋鋼廠保衛科的一名小保衛，他今年二十歲，被自己的家人給安排進來，走的就是許大茂的路子，好像是家裡給許大茂送了快五百塊，才買下了這個小保衛的位置。
正好，林旭站在門口看到了許大茂摟著於海棠兩人一起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呦...許大哥...。”
林旭看到許大茂之後，一聲驚喜的喊道。
許大茂看著是林旭，嘴角也是露出笑容：“小旭...怎麼樣，這幾天沒有人欺侮你吧...要是有的話，你和許大哥說，放心，許大哥一定會幫你出頭的。”
“許大哥...你這是說哪裡話，我可是您的人，誰敢欺侮我，都對我好著呢...還給了我輕鬆的活，我爸媽還說過兩天請你吃飯，再次感謝您。”林旭看著許大茂諂媚的道。
“哈哈...。”許大茂得意的笑了起來，跟著擺擺手道：“吃飯就算了...你好好幹就可以了，都是老熟人，沒有必要這麼的見外。”
說完，許大茂就笑著摟著於海棠離開。
林旭看著離開的許大茂，還是笑盈盈的點頭哈腰，跟著林旭就走進了保衛室，見到林旭進來，裡面的幾名保衛員也是齊齊的對著林旭豎起一個大拇指。
跟著一名和林旭相熟的青年走了過來道：“林旭，你可是真牛呀...和許科長的關係這麼好，要知道現在咱們軋鋼廠，最吃香的就是許科長，他可是跟著李副主任的人，可以說，現在的許科長可是咱們軋鋼廠的第二話事人。
有他做你的靠山，搞不好這保衛科很快就是你的了。”
“呵呵...！”
林旭咧開自己的大嘴笑了起來，雖然知道這些話是對自己的馬屁，根本就不是真的，但是林旭就是喜歡聽，他聽完之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只是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卻讓其他的人不爽了起來。
很快，上班的鈴聲就響了起來，工人們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現在的何雨柱已經不需要自己工作了，他一般進了廠子就開始喝茶，趙龍和柳堂堂則是將食堂的工作給擔負了起來。
何雨柱現在很悠閒，來到工廠裡面，趙龍和柳堂堂已經幫自己泡好了茶，何雨柱喝完之後，在食堂外面的小樹林坐一坐，跟著回去指導指導，中午打飯的時候，何雨柱負責打打飯，然後就是中午小睡一會，等到了晚上有小灶的時候，何雨柱根據食材安排幾道菜。
然後由趙龍和柳堂堂輪換著掌勺，自己則是先一步的回家。
廠裡面沒有人敢對何雨柱齜牙，即使和何雨柱關係很好的廠長已經走了，現在的李副主任和何雨柱的關係很不好。
一開始李副主任是要找何雨柱茬的，畢竟有許大茂一直在李副主任的身邊給何雨柱上眼藥，一直說著何雨柱的不是，慢慢的，李副主任對何雨柱也是有點不爽了。
跟著李副主任就開始針對何雨柱，小手段那是不斷，正好何雨柱和以前的廠長關係還不錯，這樣李副主任打壓起來也比較有感覺。
但是有一天，李副主任的妻子直接找到了李副主任告訴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弟弟因為打架被抓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那個時候就是天天打架，你要是不打，就是不合群，搞不好就被排在了外面，而李副主任算是入贅到自己妻子家的。
自己的小舅子出事，他當然是必須要幫，這要不幫，自己老丈人發火，那他還怎麼自處，跟著李副主任就開始用自己的人脈來救自己的小舅子。
可是李副主任將自己的人脈發揮到了極致也沒有救出自己的小舅子，後來自己的小舅子一直沒有回家，自己的老丈人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直接大發雷霆，要知道李副主任的老丈人也是有些力量的。
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真的是又愛又恨，這也是為什麼家裡人不敢告訴老人兒子出事的原因，但是現在離副主任救不出來，就只好老丈人出手，而老丈人出手的時候，也已經說了，這次要是救回來一定打斷自己兒子的腿。
但是等李副主任的老丈人發動自己的人脈之後，才知道自己兒子救不回來，是因為自己女婿得罪人了，這樣自己的兒子才回不來。
嘿呦，這一下，老丈人直接大怒，將李副主任給叫回去大罵了一頓，一開始李副主任也是被罵的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小舅子救不出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後來李副主任的老丈人直接將何雨柱大哥的名頭給說了出來之後，李副主任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很快，對何雨柱的小動作全部都停了，與此同時，李副主任的小舅子也就被放了回來。
自此，李副主任就開始和何雨柱井水不犯河水，也狠狠的叮囑了許大茂，劉海中這些人，絕對不要碰何雨柱，不管何雨柱做什麼都不要管，因為何雨柱的身後有人，你要是亂搞，那麼小心你自己倒楣。
跟著許大茂和劉海中就再也不敢對何雨柱做什麼了，何雨柱也是開始在軋鋼廠食堂裡面很悠閒，不管廠裡面有什麼事情，都和何雨柱沒有關係，此時的何雨柱就想著在軋鋼廠的食堂裡面苟個十年。
這十年，何雨柱哪裡都不會走，就在這裡待著。
今天早上何雨柱來了之後，喝了茶，就去陪著自己的老婆去摘菜了，秦曉雅現在還在軋鋼廠裡面做小工，並沒有因為自己家有錢了，所以就待在家裡，還是一直來軋鋼廠上班。
摘菜的時候，一群人坐在一起，一邊摘菜一邊聊天，還是挺有意思的，這段時間，四九城裡面八卦可是真的太多了，但是大家都不敢說，現在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只敢說養小雞的事情。
四九城這段時期，都有鄉下人進城推車賣小雞。
往往是一輛加固型的腳踏車，是腳踏車裡的重灌，大梁都是雙層的，帶著泥土，農人雖一身鄉土打扮，但知道是進城，穿得很乾淨，有時還戴一頂皮帽子。帽邊的毛與小毛雞有種很難說的一致性，但兩者看上去總讓人說不出的喜歡。
車兩邊往往各綁著一個大笸籮，笸籮裡擠的是剛破殼的小雞。一般賣雞的地方是一個寬敞一點的衚衕口，可以圍很多人。
不知道當時為什麼不管這件事。
春發秋收，天經地義？真不知為何沒一人管此事。
或許有人管過被更多人甚至全體抵住？
的確，這不是商品，是這個季節的生命，與錢無關，與季節有關，到這季節了就該出現它們，所以也就不管了？
的確，哪怕是最鐵石心腸的人，當看到憨厚的季節中的農人掀開笸籮的一瞬，小毛雞嘰嘰喳喳你擠我我擠你的整體地蠕動，也會有一種古老的生命深處的牽動。
農人遠道而來，顯然並不習慣走街串巷，因此也不吆喝，就是往衚衕口一擺。不管挑，你自己拿，不負責挑公的母的，倒是買的人有懂行的，幫大家挑。
整條衚衕（反正四合院是這樣）家家都賣了，少則一隻，多則十幾只，一隻的價格不是很高也就是幾分錢，最多超不過五分錢一隻。
女人們圍在一起說的就是這些，更重要的是，其他的你不敢說...要是說錯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女人說小雞，男人說鴿子。
四九城的天空，即便是風最大的嘶吼也沒斷了鴿子與哨音。
上世紀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四九城人走的走，下鄉的下鄉，顯出熱情蕭條的說不清的一種空落，這時鴿子便常常是人們或仰望或出神的物件。
早晨，黃昏，鴿子飛在霞光裡，房脊上，身體傾斜的姿態，感光，倏忽之間的變化，重新感光，特別還掛著哨，遠遠近近，高高低低，來來回回都讓人有一種什麼也沒變的感覺。
當然，出神是一回事，養鴿人又是另一回事，實際上在哨音與霞光之中，放鴿人是有競爭的。
此時軋鋼廠一群人正在聊天，而軋鋼廠的門口，一輛解放牌的卡車慢慢的從遠處出現。
林旭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卡車的，他剛剛吃了一塊點心，跟著喝了一口茶，茶水放下，他發現了陌生的車輛之後，連忙出來檢視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剛剛走出了保衛室，只見卡車已經停在了廠門口，跟著從卡車上跳下來了三四十號人，這群人一看就是農村人，這讓林旭很是詫異，為什麼今天這個時候，會有這麼多農村人來到軋鋼廠門口？
“許大茂...我們要見許大茂。”
林旭還沒有問什麼，只聽眼前的農人就開始齊齊的喊起了許大茂的名字。
林旭心中一個‘咯噔’，他知道不好了，這群人是來找許大茂的，要知道許大茂可是他的靠山，這許大茂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的靠山可就沒有了。
所以林旭連忙對著眼前的農村人安撫了起來：“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大家不要激動，你們要見許科長，我能不能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許科長和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誤會...！”
秦京茹的親哥秦方直接高聲喊道：“沒有誤會，許大茂玩弄我妹妹的感情，說好了和我妹妹結婚，可是等我妹妹被他玩了之後，肚子也給搞大了，現在卻要和另外一個城裡姑娘結婚了...許大茂你這是始亂終棄，你這是欺騙婦女。
讓許大茂出來，給我妹妹一個說法，要是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絕對不善罷剛休。”
“嘶...！”林旭心中一驚。
跟著就聽那些秦家村的人齊齊的喊道：“給個說法，絕不善罷剛休。”
本來保衛處的人已經拿出武器，可是聽完了秦方的話之後，武器又都收了起來，因為這事情好像不是什麼好事情，要是真的將武器給拿出來，事情鬧大了，可是對軋鋼廠沒有什麼好影響，後面會有更大的麻煩，這次的事情好像就是許大茂給弄出來的，所以現在第一時間還是要去將許大茂給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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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哥，許大哥...！”
林旭直接跑到了許大茂的辦公室前面氣喘吁吁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這個時候許大茂的辦公室裡，許大茂正在和於海棠商量著結婚的事情，許大茂對這個於海棠也是大方，準備給於海棠家的人一人買一塊手錶，這可是一個大手筆，這個時候的手錶可不便宜。
而從這裡你也可以看得出，許大茂對於海棠是真的喜歡。
看著林旭氣喘吁吁的樣子，許大茂笑了起來問道：“什麼情況呀...林旭，外面有狗追你，看你這傻樣子？”
說完，於海棠也是笑了起來，可是林旭卻笑不出聲，他連忙對著許大茂道：“許大茂不好了...軋鋼廠外面來了一群農村人，這些人說你對他們的女兒始亂終棄，睡了姑娘，搞大了姑娘的肚子，現在準備甩掉姑娘跟別人結婚。
這些農村人大約有三四十人，準備找你要一個說法，你現在快點過去吧，要是再不過去，保衛科的人就頂不住了，那些農村人可厲害了，力氣特別大。”
“蛤...？”許大茂一個傻眼。
這邊於海棠聽完了林旭的話之後，直接一個白眼的看向許大茂罵道：“許大茂...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自己和那個農村土妞沒有歡喜，現在農村土妞怎麼說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我可告訴你...我現在還沒有和你結婚，你別以為你可以享齊人之福，你現在去將事情給解決，要是解決不了，我們的婚，你也別想結了，我於海棠可不是沒有人要。”
說完，於海棠作勢要走，這邊的許大茂連忙將於海棠給攔住道：“海棠，海棠...別這樣，這裡有誤會，真的有誤會，一定是那個農村土妞不甘心來找事，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彆著急，我現在就去和他們說清楚，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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