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洗澡很麻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那是不願意洗澡的,一直到八十年代,四九城人的洗澡都是個問題,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愛洗澡,呵呵...這不是亂說,是有原因的。
當時有些單位能提供浴室,但這前提條件是得有獨立鍋爐房,還得捨得花錢蓋房子弄裝置。
那會兒看澡堂子的工作可是美差,聊著天玩兒著水的就把活兒幹了。
馮先生就演過看澡堂子的,堂長。
單位如果沒能力弄澡堂子的那就發澡票兒,但這得是事業單位,至少也得是全民。
而集體小企業就沒這待遇了,賣個大碗兒茶還得管你洗澡,靠二分錢一碗掙的出這福利嗎?
何雨柱的紅星軋鋼廠有澡堂子,但是今天休假,澡堂子也早早的休息了,所以想去都不行。
你家要是樓房還好,但平房在家裡洗澡在當年可是大工程了。
最基本的就是得有水,還得燒水,還得有大盆盛水,得有別人看不見還得暖和的地方洗吧,最後還得把水倒了。
這是個系統工程,想想都累吧?
有煤氣罐的家庭還好說,燒水不算太難,但對於還燒爐子的怎麼辦?等著唄,水壺、暖壺、水桶、小盆、大盆的都排好隊,不能弄亂了,要不然更抓瞎。
平房冬天洗澡最難辦的是保溫,別為了乾淨卻感冒了,不划算,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洗。
甭說過去了,就算是現在如果在家裡沒有暖氣和淋浴裝置的話,就想想自己怎麼折騰吧,然後再想想以前的四九城,連水管子都沒有,大雜院小平房更沒多大地方,想洗個澡有多難?
有人說去澡堂呀,四九城確實有不少澡堂子,郭先生的母校就是南城最著名的清華池。
但想想投資人就知道了,那是西北軍閥馬步芳的產業,能是普通人去的起的地方嗎?
清華池也好,清華園也罷,洗澡基本都是1毛錢起步,三五毛錢能洗完了就不錯。
這是什麼概念呢?
約等於普通人一天的收入,北洋時期四九城的平均收入就是一個月10塊錢。
那就請問了,假定你現在一個月掙8000,每次洗澡300-500,你一個月捨得去洗幾次?
當然四九城也有便宜的小澡堂子,比如郭先生的相聲裡就提到過,那種塘子都是底層百姓去洗的,所以郭先生舉了苦力卸車後去洗澡的案例,不光泡澡,然後還在澡堂子裡叫外賣喝酒吃麵來著。
說實話,郭先生確實懂的很多,但細節是有不少紕漏的。
就拿這段兒來說,他說卸車的一次掙兩塊錢,這就實在是扯了。
兩塊錢什麼概念?是北洋時期一袋50斤的白麵,也是老媽子管吃管住之後一個月的工資,還是普通巡警月薪的三分之一,購買力約等於現在的1500塊人民幣。
如果當年有一天兩塊錢的工作,還只用幹半天,你覺得駱駝祥子還會去拉每個月十塊錢的洋車嗎?
所以郭先生這段兒就是瞎扯了,當年老舍當小學校長的工資才60塊,這已經是文化階層的高薪了。
延續郭先生提到的,卸車回來洗澡,這種小澡堂子在當年一般都是5分錢,然後休息再加5分,進包間+喝茶再加5分,然後還得給夥計5分錢的小費,也就是洗個澡2毛錢。
這比大澡堂子至少便宜一半,但在當年也不是底層百姓捨得花的。
之後是吃飯,北洋時期二葷鋪的葷菜都是一毛左右,素菜5分,抻面一毛一斤。按郭先生的說法,要了1毛錢的酒+軟溜肉片要寬汁兒+白坯8兩(半斤),這一頓飯就是兩毛五。
加上洗澡的兩毛錢就是四毛五,然後還得逛天橋+看戲,這真不是底層苦力的消費,純粹是敗家子兒。
扯遠了,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說四九城洗澡很不容易,很多人不洗澡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今天何雨柱和何雨水一身的魚腥味,不洗不行,何雨柱和何雨水忙碌了兩個小時,這才是將各自都洗乾淨了。
但是兩人都沒有睡覺,何雨水留在家中洗衣服,而何雨柱則是趁黑去了鴿子市,所謂的鴿子市就是黑市,計劃經濟的年代,很多東西都要票證。
但是沒有怎麼辦?
那你就必須要來鴿子市了,再這個鴿子市裡面,還是基本上能找你想要的東西的,當然了,想要的東西無非那幾樣。
但是鴿子市是被明令禁止的,別以為你隨隨便便就能找到鴿子市,跟著很快就能做成一單生意,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別開玩笑了,鴿子市就是偷雞倒把,抓到之後先是教育,跟著再抓就是判刑,一年到三年起步,那是很嚴重的犯罪。
並且各街道都是巡邏隊,一幫老太太裹著紅袖箍四處巡邏,她們的眼睛可毒了,一眼就能分辨你是不是好人。
所以鴿子市白天很少,其次鴿子市不是固定的,而鴿子市也不是一個隱蔽的市場,你進去之後,一群人在那裡買賣。
其實所謂的鴿子市,不是你在路上隨便碰就能碰到的,你要提前預約,跟著兩人接頭,他不會將東西給帶在身上立即和你換。
你們要接頭,接頭之後將你需要的東西說出來,他跟著才會說出另外一個接頭的地點,跟著各自帶各自的東西交易。
一切都是十分小心和隱瞞的,就好像何雨柱揹著聾老太太去交易糧票一樣,都是提前說好的,跟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這才偷偷的交易,不是有一個市場在那裡,你過去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鴿子市的罪名很大,必須要小心。
何雨柱這次找的人是很小就認識的,早上何雨柱上廁所的和對方說了一聲,對方也是因為是何雨柱這才會沒有二話的交易。
四合院往北走大約三百米,有一個小樹林,再拐彎就是一個垃圾場,這裡人跡罕至,到達之後,對方已經在等了,看到何雨柱,對方笑道:“呀...柱子哥,你可真牛呀,說能釣到就真的能釣到,這裡是十斤鹽,上等的細鹽,你給兩塊就好了。”
“呦...還給我少了八毛,謝謝了黑子。”何雨柱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兩塊錢給了黑子。
“你是怎麼釣的,能告訴兄弟嗎?”黑子好奇的看著何雨柱問道,要知道早上在廁所的時候碰到何雨柱,對方直接和自己說晚上十斤細鹽醃製鹹魚的時候,黑子還問去哪裡買魚。
不過,何雨柱告訴他自己去什剎海釣,黑子都感覺是不是何雨柱在逗自己,不過,何雨柱這個人一般不開玩笑,黑子還是給何雨柱留了鹽,畢竟這一單能賺給一塊錢,也是一天的工資。
哪裡知道,晚上的時候,何雨柱在什剎海釣了七條十多斤魚的訊息就傳回自己的大雜院,黑子震驚不已,晚上是連忙拿好鹽過來,想要問問何雨柱怎麼做到的。
何雨柱則是呵呵一笑:“太簡單,放個魚竿下去釣呀,你們都可以的,不過,魚竿要好點的,我的魚竿廢了四塊五毛五...!”
說完,何雨柱拿著鹽就走了,身後黑子看著何雨柱有些皺眉,因為這說的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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