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鴛鴛顫抖著手，指著門框上對著自己的骷髏頭。
“霍，霍謹言，你把那東西拿走。”
霍謹言腦袋歪歪的看著那頭骨。
一臉茫然。
“喜歡.....”
喜歡？
林鴛鴛看著這瘋子的表情，臉黑沉了下去。
手指頭都在顫抖，指著霍謹言。
“你你你你.......”
“霍謹言，你要死啊！！！！”
她感覺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喜歡死人骨頭了。
又唰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都破了聲。
“你，你挖人家祖墳啦？”
霍謹言看她這樣激動的樣子，還以為林鴛鴛很喜歡。
寶貝兮兮的將頭骨拿了下來。
“好東西......”
遞到了林鴛鴛的面前。
林鴛鴛徹底崩潰了。
直接跳起來了。
“霍謹言，我要殺了你。”她一腳踹了過去。
瘋子直接被他踹倒在地上。
林鴛鴛跳了起來，朝著他的身上，邦邦就是幾拳。
“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霍謹言被林鴛鴛這突如其來的瘋狂嚇得都懵了。
嗚嗚嗚嗚的叫喚著。
可是他也不敢還手。
為什麼姐姐要打自己？
張阿婆送給她的東西，她沒有打。
她是不是不喜歡阿言。
明明阿言也是從地下扒上來的。
越想越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嗚嗚嗚——姐姐不打阿言。”
林鴛鴛聽著大傻子的嗚咽。
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看他的樣子，氣得晃了晃手腕。
“不打你？不打你，讓你嚇死我嗎？”
嚇死？他不想姐姐死。
霍謹言雙手直接抱住林鴛鴛的腿。
“姐姐，不死......”
林鴛鴛翻著白眼。
看著那躺在地上的頭骨。
怵得慌，渾身發麻。
“還不給我把這東西拿走，真的要死了。”
林鴛鴛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欠了這瘋子的。
差點她就要昇天了。
霍謹言還是一副不理解，又倔強，又委屈的樣子。
“喜歡的.......”
聲音雖然小，可是林鴛鴛也不是聾子。
“我喜歡個der——”
不行了她感覺自己的血壓飆升二百。
聲音都發顫的破了音，“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喜歡？”
她今天非要和這傻子辯駁個是非黑白。
本來還打算給他棉衣棉褲的。
屁。
她現在就想給他一巴掌。
奶奶個球的。
林鴛鴛叉著腰氣勢洶洶的。
仰頭睨著對方。
一點氣勢都沒有。
她氣呼呼的爬上炕，站在炕上。
俯視著瘋子。
“快說！”
霍謹言嘴角直撇。
“阿婆，喜歡。”
“阿言的，不，不，喜歡。”
“啊？”
林鴛鴛連了半天，這什麼跟什麼。
突然，一道光閃過腦海。
她眼神複雜的眯著瘋子。
想起那天她和張阿婆的對話。
手扶額。
娘啊，這哪對哪啊！
吐血三升了。
一言難盡的問道，“你，你以為我喜歡土裡挖出來的東西？”
霍謹言耷拉著腦袋，又抬頭天真的模樣。
難道不是嗎？
他還特意洗洗乾淨才給姐姐的。
林鴛鴛見他捂著肚子，又疼又委屈的樣子。
“噗嗤”笑了出來。
“滾滾滾。抱著你的寶貝趕緊滾。”
又想到了什麼。
她面色嚴肅。
“你從哪裡挖出來的？”
林鴛鴛本來就怕鬼，一想到這個大傻子把人家好好的挖出來。
她就覺得周圍有阿飄跟著自己了。
自己都能死而復生，有鬼不是很正常的。
於是，林鴛鴛帶著一些祭品放在小籃子裡。
讓霍謹言雙手捧著骷髏頭，黑著臉帶著霍謹言上山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還好，大傻子沒有扒了人家的祖墳。
這就是一個無人認領的骸骨。
霍謹言蔫了吧唧的將頭骨給人家埋了進去。
林鴛鴛將祭品放在前面，硬是讓霍謹言給人家磕了三個頭。
“說對不起。”
霍謹言乖巧的甕聲甕氣的，“對不起。”
搞了這麼一通下來。
林鴛鴛就帶著人準備下山。
一臉嚴肅的警告他。
“下次不準再挖骨頭回來，聽到沒有！”
霍謹言縮了縮脖子。
林鴛鴛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為了讓他記住。
一天沒有給他做飯吃，就只給他煮了兩個雞蛋。
大傻子霍謹言可憐兮兮的坐在院子裡悲傷的不行。
這下他徹底記住了，挖了寶貝回來，就沒有飯吃了！
林鴛鴛滿意的看他懊惱的樣子。
大傻子！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吳有國手裡拎著袋子探了腦袋進來。
正好與霍謹言的視線對上。
娘啊，這瘋子咋好像哭了。
“小林知青啊。”
吳有國想問什麼，林鴛鴛氣呼呼的瞪了霍謹言一眼。
“大隊長，沒事，他犯錯了，給我教訓了。”
吳有國嘖嘖嘴，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瘋子受委屈。
這世界都魔幻了。
可是就算瘋子這樣，他也不敢搭理他。
轉頭笑眯眯的對著林鴛鴛。
“小林知青啊，這是你嬸子讓我送過來的。”
林鴛鴛：“大隊長，嬸子前兩日不是送了些紅糖餅過來，怎麼又送東西了，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吳有國擺擺手，“不值錢的東西，拿著吃吧。”
霍謹言小狗一樣，還沒有忘記有別人在要兇的事情。
整個人惡狠狠的樣子。
吳有國頭皮又麻了。
往林鴛鴛身邊靠了靠。
說著來意，“是這樣的，林知青，我聽村裡人說，你會採草藥，會點醫術啊？”
林鴛鴛也沒有否認，自己上山採藥很多人都看到的。
“不是很精通，就是略微懂一些。”
吳有國十分的慈祥的笑。
“不妨事，一點點就可以。”
“事情啊是這樣的，過完年，我們要去挖河埂，每年都會有不少人生病，我想著你會點醫術，這樣到時候跟我們一起去。”
“這事每個人都要去的，你跟著去做醫生，每天也給工分，這樣就不用挑河埂了。”
林鴛鴛一聽，就知道大隊長照顧自己。
“行，大隊長，那我年前多采藥，放心吧。”
吳有國心裡也開心了不少，有個會點醫術的，到底是方便一些的。
希望來年挖河道別有太多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