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州大飯店的停車場裡。
車來車往。
範洪畢恭畢敬的站在蘇林身旁:“蘇前輩,我和劉策並不熟。”
“是我的一位老友來找了我好幾次,我才同意和劉策見一面。”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有眼無珠的人。”
這老頭越說越氣憤。
他怒得吹鬍子瞪眼:“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像您這麼有身份的人,需要和他去攀關係嘛!”
“他以為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範洪對蘇林是打從心底裡尊敬。
他把蘇林當做了自己的長輩看待。
從前經過蘇林的指點,他的醫術水平有了明顯的提升。
在他心裡蘇林就是他的師父。
蘇林拍了拍範洪的肩膀,說道:“行了,別為這點小事動怒。”
“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你無關。”
範洪聞言,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蘇前輩誤會他和劉策是一丘之貉。
“蘇前輩,您也是來喝早茶的?”
範洪恭敬的問道。
蘇林點了點頭,道:“我接下來要去救治一名病人。”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是給範洪觀摩學習的機會。
這老頭聽到蘇林的話後,起先他是微微愣了一下。
然後,他激動的臉色漲紅,拼命的點頭道:“蘇前輩,我有空的。”
“我可以做您的助手。”
其實今天早上九點多鐘。
有省裡的領導要來吳州中醫協會視察。
蘇林作為會長,他幾乎不會去中醫協會。
平時協會里的大小事務,依舊是需要範洪去處理。
原本在領導視察完後,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範洪要親自去主持這場會議。
如今得知能有機會跟在蘇前輩身旁學習。
他把其它事情都拋之腦後。
沒有什麼比跟著蘇前輩學習更重要的。
“上車吧。”
蘇林準備去給李局的女兒治療。
範洪開口道:“蘇前輩,讓我來開車!”
他可不敢讓蘇林當司機啊!
蘇林淡淡道:“沒這麼多講究。”
“趕緊上車。”
範洪一大把年紀了,開起車來肯定很慢。
蘇林不想在路上耽誤太長時間。
範洪見蘇林一臉堅決,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坐上了副駕駛。
在蘇林開著計程車行駛出停車場的時候。
項雲義、程語溪和孫家人剛好從吳州大飯店內走出來。
“那不是蘇林的破計程車嘛!他怎麼還沒走?難道是在猶豫著要不要給我們道歉?”
孫秋顏冷聲說道。
馮敬生臉上怒火瀰漫:“讓我來把蘇林的車子攔下來。”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計程車主駕駛和副駕駛的車窗都開著。
在馮敬生要衝出去的時候。
程語溪隨即嬌喝道:“慢著!”
馮敬生腳下步子一頓,他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程語溪。
被程語溪這麼一打岔。
蘇林的計程車已經逐漸遠去。
“你們看到坐在計程車副駕駛上的那位老者了嗎?”
程語溪語氣凝重的問道。
何老太太和項雲義等人確實看到了計程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人。
但他們剛剛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蘇林身上。
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副駕駛上的人。
孫秋顏眉頭微皺:“程小姐,蘇林的破計程車上會坐著什麼大人物嗎?”
程語溪不屑的看了眼孫秋顏:“那確實是位大人物。”
“他是吳州中醫協會的會長範洪。”
“他兒子曾經在江南任職,前不久他兒子被調到了西南去任職。”
“數年前的新年上,我爸帶我去范家拜訪過,我見過一面範老。”
項雲義臉色一沉:“我記得從前江南的二把手姓範。”
程語溪點頭道:“不錯,那位就是範老的兒子。”
“如今範老的兒子被調去西南,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孫秋顏聽到這些話後。
她喉嚨裡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他們天海孫家迫切的想要回歸到西南孫家去。
剛才如果她的老公馮敬生衝出去,一不小心的得罪了範老。
此事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將來回歸西南孫家。
一旁的何老太太和孫文勝等人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他們嚇出了一身冷汗。
“範老怎麼會坐在蘇林的車上?”
程語溪自語道。
楊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吳州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主任張文賀是蘇林的師父。”
“蘇林可能是透過張文賀攀上了範老。”
曾經孫晚晴和孫宏遠等人都把蘇林誤認為了是張文賀的徒弟。
項雲義他們贊同了楊蘭的猜測。
馮敬生咬牙道:“我看蘇林是來給範老當司機的。”
“這個廢物今天正好要來這裡見我們。”
“他可能是從張文賀那裡得知了範老會來吳州大飯店喝早茶。”
“他就乾脆提出來接送範老。”
“他想要藉此和範老攀上關係。”
程語溪淡漠道:“這種可能性很大。”
“範老這個人平時不苟言笑。”
“年輕人很難接近他。”
“哪怕蘇林爭取到了給範老當司機的機會。”
“範老也不會正眼看他。”
“他在範老身上撈不到任何好處。”
孫晚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何老太太冷哼道:“爛泥終究只是一灘爛泥。”
“就算給他了機會,他也把握不住。”
“晚晴,你還在想著這灘爛泥?”
楊蘭拍了拍孫晚晴的後背,說道:“晚晴,你奶奶說的很對。”
“你別再去想這灘爛泥了。”
“他不就是從前靠著兩個女人幫你做了些事情嘛!”
“他在我們面前有什麼可高傲的。”
孫晚晴內心十分複雜:“媽,做人不能這樣。”
“要是沒有蘇林,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我早就丟失了清白,是蘇林多次出手救我。”
“當初你在醫院裡住院,也是蘇林幫你打招呼的。”
“不管如何,你都不能這麼說他。”
楊蘭怒道:“別人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晚晴,你也沒被嫁出去啊!”
“是蘇林上了我們孫家的門。”
“你為了他竟然敢當眾和我頂嘴!”
“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
她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退一步說,蘇林是我們家的贅婿。”
“他為我們家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