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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血肉

魯能看準黑洞,直接撲了上去,用身體將黑洞堵住。

出風口沒了,妖風瞬間停下,眾人脫困,趕緊逃離了河道。

眼見眾人逃脫,魯能也像撤身離開。可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牽扯著魯能後背,魯能用盡全力,只感覺自己被漿糊黏在了地上,根本無法起身。

魯能不僅動彈不得,還隱約聽到黑洞裡傳來水聲和撕咬聲,隨後,他聽到破水聲。

魯能後背一陣生疼。

有東西在啃食魯能的後背!

“啊!”

魯能雖然是個好漢,但血肉被咬下來的痛楚,還是讓魯能忍不住慘叫出來。魯能此時滿臉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

眾人想去救魯能,可魯能一旦被拉開,那黑洞裡的風又會重新颳起,把救魯能的人也吞入黑洞。人若貿然下去救人,不僅救不出魯能,反而會搭上自己的小命。

眼見魯能越來越虛弱,連慘叫聲都微不可聞,眾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卻又只能乾瞪眼。

“大家別動,看小爺我的!”

武三終於趕到了現場,他大喊一聲,隨後拿出大號魚鉤。

“情況緊急,多有得罪了。”

說罷,武三瞄準魯能的鎖骨,將手中的大號魚鉤丟擲。魚鉤準確鉤中魯能的鎖骨,隨後,武三開始發力,試圖將魯能拉出來。

武三沉腰發力,用力提線,卻發現魯能紋絲不動。

“好沉啊,拉不動!”

眾人趕緊上前幫忙,一起出力,終於是將魯能拉離了黑洞。眾人接著使勁,想徹底拯救魯能。

就在這時,只聽見“哐當”一聲,河道又出現一個黑洞,一條銀魚從黑洞裡蹦出,咬向魚線。

為了保證成功撈出屍體,武三的魚線是特製的,非常結實耐用。可這魚的牙齒似乎更勝一籌,武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魚線在鬆動。

“不好,魚線要斷了!”

危機時刻,一聲槍響響徹雲霄,銀魚身上飛濺出血,隨後便無力的落回地上。

眾人舉頭,發現一人手持金銀槍,坐在高頭大馬上,開了這一槍。

“金銀槍”戴文武來了。

那幾個警察見上司來了,也不裝肚子疼了,紛紛跑到戴文武身邊,開始拍馬屁。

“戴爺的槍法是真的神。”

“別人的槍是殺人,而戴爺一出手,就是救人,厲害厲害。”

戴文武不搭理他們,反而來到武三身邊,將魚線綁在馬腿上。隨後,戴文武拿出馬鞭,拍打馬兒的屁股。馬兒吃痛,開始用力奔跑,將魚線那頭的魯能拉上了岸。

魯能還存有神智,躺在地上呻吟,他艱難坐起來,摸向自己後背。

眾人這時才發現,魯能的後背上,竟然還貼著一條銀魚。這魚不斷張口閉口,咬著魯能的血肉。

魯能怒吼一聲,一把拽下銀魚,還將銀魚的腦袋摔向地面。銀魚的腦袋遭遇重擊,昏死過去,魯能拿起銀魚,一口將它的腦袋咬掉。

魯能咀嚼兩口,又將魚肉吐了出來,說:“哼,臭的,真難吃。”

銀魚吃了魯能的血肉,魯能也要吃它的血肉,以洩心中仇恨。這才是真好漢。

廳長叫人把魯能送到醫院治療,而戴文武對武三說:“小子,你去把那骨架鉤上來。”

武三看了眼武頭,見自己師傅點頭了,他才用大號魚鉤將骨架拉上岸。

這下子,眾人終於能好好觀察這骨架了。

骨架似乎是由許多具屍骨,被外力強行揉捏成圓團而產生。戴文武看著這骨架,心裡也是發麻,他不由得懷疑,這東西真的是人力造成的嗎?

戴文武只是數了下骷髏頭,就發現了十二個,那麼,就至少有十二名受害者。到底是誰,或者什麼東西,喪心病狂,製造了這骨架呢?

“偶買噶,這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

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來到骨架前,驚恐地看著骨架。

戴文武認識這人,她叫朱莉,是英國《時報》的記者,以捕捉獵奇動物而出名。

朱莉難以置信地看著骨架,說:“我敢肯定,這是惡魔的傑作,你們看對面的教堂,惡魔在挑釁聖母!戴警長,我想採訪你,你認為兇手做出骨架的目的是什麼呢?”

戴文武回答:“看這骨架的色澤,可能是幾十年前就有了。案件還在偵辦,我無法透露更多訊息。”

朱莉拿出本子,邊寫邊說:“據戴警長所言,惡魔在幾十年間持續殺人,並挑釁聖母。戴警長還呼籲中國民眾,趕緊投身主的懷抱,才能避免被惡魔抓到,才能避免成為骨架的一部分。”

朱莉朝戴文武拋了個媚眼,說:“謝謝戴警長的採訪,再見。”

朱莉所寫的,與戴文武所說的,八竿子打不著,完全就是瞎寫。但戴文武也沒有辦法,他可管不著洋人的報紙寫了什麼。

法醫也來了,幾名醫生開始拆卸骨架,以此判斷受害者人數。其實,屍體都只剩下骨架了,能提取是資訊也不多,但至少能判斷死者是什麼年代的人。

戴文武守在一邊,假意和警察一起抽菸,實際上關注著周圍的人群。

這個骨架,應該形成在清朝,清朝的命案,民國政府一般不管。但此案涉及死者眾多,嫌疑人下場不明,為了防止嫌疑人再次作案,戴文武有必要做出重視的樣子,以此威懾罪犯。

如果骨架真是人做的,而犯人又在天津衛,那犯人肯定會來此觀看自己的傑作。所以,戴文武在悄悄觀察著周圍的圍觀群眾。

“嘶,這什麼?”

法醫發出驚呼,戴文武趕緊來到法醫身邊。

此時,骨架已經被拆解的差不多了,而在一片白花花的骨架裡,竟然有一塊血肉。

這塊血肉有頭有四肢,嬰兒大小。戴文武看著這血肉,背後已經滲出了冷汗。

武頭還在一旁看熱鬧,當他看見那血肉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連嘴裡的旱菸都掉在了地上。

武四問:“你怎麼了,師傅?那白骨裡的是個啥玩意啊?”

武頭回過神,撿起煙,晃了晃腦袋,說:“別問,別看,趕緊去把江流那小子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