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只感覺自己的喉嚨要被捏碎了。
之前的傲然,早已在他臉上蕩然無存。
他體內的先天之力被限制住,再也爆發不出任何一絲戰力來。
如今蘇林身上的武道氣息明明和他一樣在先天小成。
可為什麼他在蘇林面前會這般不堪一擊?
蘇林最多才二十歲左右啊!
“是我看走眼了。”
“你竟然和我一樣是一名武道宗師。”
邱老聲音嘶啞的說道。
陸同州和陸子良嘴巴里接連倒吸冷氣。
一位二十歲左右的武道宗師?
這可能嗎?
但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
蘇林不費吹灰之力便戰勝了邱老。
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哪怕在武道宗師中,蘇林也是頂尖的存在。
沈如夢一動不動的扶著宋雨寒。
原來蘇林是一名戰力強悍的武道宗師啊!
她終於明白蘇林的底氣來自於哪裡了!
誰又能想到京城蘇家的一個棄子會是武道宗師呢!
蘇家那些人是瞎了眼睛嗎?
放眼全球。
誰能在二十歲左右跨入宗師行列?
她可以肯定在如今的蘇家年輕一輩中。
沒有人能比得上蘇林。
如果蘇家讓蘇林成為下一任家主,蘇家在未來也許能攀升到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一個在二十來歲便能抵達宗師的妖孽人物。
誰也猜不到他將來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只可惜。
蘇家親手將一個璀璨的未來拒之門外。
陸子良的身體顫抖不停,他臉色慘白如紙,喉嚨裡乾澀的快要冒煙:“爸,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陸同州沉默不語。
他臉上瀰漫著驚懼之色。
邱老臉色漲得通紅:“朋友,有話可以好好說。”
“剛剛是我不對。”
“我是青龍門三當家的人。”
“一旦我死在吳州,三當家不會坐視不理。”
“你的戰力確實很強。”
“在武道宗師中可能很少有人能戰勝你。”
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但如果你遇到大宗師呢?”
“你會是大宗師的對手嗎?”
“青龍門能在海外屹立不倒,靠的是真正的實力。”
“我在青龍門所有武者中,只是排在第十位!”
“只要你放了我。”
“不管是從前的事情,還是今晚的事情。”
“青龍門都可以既往不咎!”
沈如夢聽到邱老的話之後,她說道:“蘇少,要不然今晚到此為止吧。”
“青龍門內有宗師之上的強者。”
“要是邱老死在吳州,事情會徹底鬧大的。”
蘇林右手臂隨意一甩。
邱老被他給甩飛了出去。
嘭——
邱老的身體撞擊在了寶馬的車頭上。
整個車頭瞬間凹陷。
噗——
一大口鮮血從邱老嘴巴里噴出。
“朋友,現在你解氣了吧?”
“有些時候,不一定要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你說是不是?”
邱老臉色發白的說道。
陸子良以為蘇林是要停手了。
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肯定不會選擇和青龍門死磕到底。
“見好就收吧!”
“我們青龍門內有大宗師級別的強者。”
“以你的實力,無法橫掃我們整個青龍門。”
陸子良冷聲說道。
他下定決心,如果今晚能活下去。
將來絕對要找機會報復蘇林。
只要給出足夠的錢財,說不一定能請到青龍門內的大宗師出手。
想到此處。
陸子良嘴角浮現一抹冷然的笑容。
蘇林淡淡道:“誰說我要放過你們了?”
“我只是覺得讓你們產生希望,然後又進入絕望,這會比較有意思。”
“剛剛你們是不是以為自己能活下去了?”
如果蘇林沒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今晚他和宋雨寒會落得什麼下場?
那名被撞飛的女學生又會落得什麼下場?
青龍門的這三個人視人命如草芥。
蘇林自然要他們體會到真正的絕望。
他的目光盯著邱老:“你說有些時候,不一定要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那用什麼?”
“難道和你講道理嗎?”
“我記得剛才沈如夢和你講過道理。”
“結果你抽了她一巴掌。”
蘇林腳下步子跨出,他朝著邱老走了過去:“老狗,我一直認為道理是說給人聽的!”
“你們三個算是人嗎?”
言罷。
蘇林的速度陡然加快。
邱老的身影往後暴退而去:“朋友,這件事情是陸子良引起的。”
“你可以殺了陸子良。”
“我不會將這件事情彙報給青龍門總部。”
“只求你能放我一馬。”
陸子良聽得此話,他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陸同州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但他無能為力。
他在蘇林面前弱小的猶如一隻螞蟻。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黃泉路上一個人走太孤單了,你三人結伴而行吧!”
蘇林的身影陡然逼近邱老。
見蘇林不願意收手。
邱老拼命的朝著蘇林轟出了一拳。
他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戰力。
空氣中拳芒璀璨。
恐怖的拳勁朝著蘇林襲擊而去。
然而。
蘇林的速度太快。
邱老的攻擊純粹是徒勞無功。
蘇林一個跳躍。
身影出現在了邱老的頭頂上方。
他一腳踩在了邱老的天靈蓋上。
右腳一用力。
邱老的整個腦袋被他踩踏進了胸膛裡。
如今邱老如同一隻縮頭烏龜,彷彿是把頭縮排了胸膛裡。
他的脖子骨完全碎裂。
整個人是死透了。
蘇林的目光看向了陸同州和陸子良。
這對父子看著邱老的屍體緩緩倒地。
他們全身冷汗直冒,後背上的衣衫都被汗水給浸透。
“前輩,我知道錯了,我求您饒我一命。”
陸子良率先承受不住壓力。
他對著蘇林磕起了頭。
嘭、嘭、嘭——
他的腦門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地面上。
很快,他腦門上便鮮血直流。
“你應該對那名女學生磕頭道歉。”
“在此之前,她哪裡惹到你了?”
“她只是在正常過馬路,就被你給開車闖紅燈撞飛了出去。”
“她找誰說理去?”
蘇林冷漠道。
陸子良隨即轉過方向,他對著那名女學生不停的磕著頭。
陸同州深吸了一口氣後,他同樣朝著那名昏迷中的女學生跪下磕頭。
“是我教子無方。”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陸同州聲音顫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