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溪臉色慘白。
她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唐欣月身前:“欣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你快幫我說兩句話。”
左耳朵已經被子彈射穿。
她不想再自扇三個耳光。
唐欣月臉上閃現了厭惡之色:“語溪,你真的有把我當做朋友嗎?”
“你不該一次次的去羞辱蘇林。”
“蘇林和你有什麼仇?”
“你辱罵他之後,你會覺得開心?”
“從這一刻起,我們不再是朋友。”
“你得罪的不是我,你可以去對蘇林求饒。”
程語溪看向了穿著廉價衣衫的蘇林。
哪怕是到了這一刻。
她也不想對蘇林道歉。
“你得罪了項少。”
“早晚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你根本不配做項少的對手。”
“你……”
不等她把話說完。
砰——
李定業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他嘴角浮現一抹冷意,他心裡十分感謝程語溪。
這女人跳蹦的越歡,他就能在蘇林面前表現的更多。
這回。
子彈洞穿了程語溪的右耳朵。
啊~
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擴散開來。
李定業開完槍後,他讓劉策去盯著項雲義。
他必須要讓項雲義完整的爬完全程。
在沒有爬到御景山莊外面之前,他絕對不允許項雲義提前站起身。
劉策聽從了李定業的命令,他小跑了出去。
在場的賓客感覺自己的背脊骨上一陣發寒。
眼下,他們不敢擅自離開。
一個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猶如是一根根木樁一般。
“你確定不自扇耳光嗎?”
李定業面無表情的問道。
程語溪倒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她聲音嘶啞的慘叫著,眼淚不停從她的眼眶裡流出。
見唐欣月不願意幫她說話。
她強忍著疼痛。
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狠毒的盯著蘇林和唐欣月。
蘇林對此,一臉的淡然。
程語溪完全是咎由自取。
蘇林沒有去主動招惹她。
是她為了拍項雲義的馬屁,心甘情願的為項雲義打頭陣。
“我扇耳光。”
“我現在就自扇三個耳光。”
程語溪不想再被子彈擊中。
啪——
她右手掌顫抖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李定業喝道:“不夠用力。”
“這一巴掌不算!”
“我勸你最好使出全力。”
程語溪見李定業有開槍的趨勢。
她的牙齒將嘴唇咬得越來越重,有鮮血在從她的嘴唇上流出來。
蘇林喝了一口紅酒,問道:“怎麼?你是心軟了嗎?”
“只要你開口。”
“事情可以到此為止。”
唐欣月搖頭道:“她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已經多次對她說過你是我的朋友。”
“但她根本沒有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情。”
“我沒有這樣的朋友。”
“她一次次的跟著項雲義來羞辱你,純粹是她想要攀上京城項家。”
“此事涉及到你,自然要由你來做主。”
蘇林很滿意唐欣月的回答。
啪——
程語溪知道矇混不過去。
這次她用盡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她的左邊臉頰上隨即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李定業淡漠道:“繼續。”
啪——
啪——
程語溪又連續狠狠的自扇了兩個耳光。
她嘴角有鮮血在流出來。
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李定業像驅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滾吧!”
程語溪如蒙大赦。
她第一時間朝著院落外逃去。
唐欣月心裡感慨萬分,她看向在場所有賓客:“各位,有誰不想留下的,可以馬上離開這裡。”
那些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他們暫時不敢離開。
唐欣月見此,她說道:“聚會繼續。”
“各位可以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言罷。
她和蘇林一起走向了李定業。
與此同時。
劉策一步步跟著項雲義。
“我將來極有可能會是項家的下一任家主。”
“你們西南劉家真的想要得罪我嗎?”
“我現在要站起來了。”
“只要你不做阻攔,你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覺得如何?”
在地上爬行的項雲義說道。
劉策手裡也握著一把黑色的槍。
難怪項雲義會這麼聽話。
劉策清楚李叔的性格,他要是不按照李叔的吩咐去做。
事後,李叔會立馬和他翻臉。
他可不願意去承受李叔的怒火。
“別廢話!”
“給我繼續爬。”
“等你以後真的坐上了項家家主的位子,我會和你好好談的。”
“現在嘛!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爬出御景山莊。”
說話間。
劉策彎腰下。
他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項雲義的腦袋上。
項雲義感受到槍口的冰冷之後。
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喉嚨裡瘋狂的吞嚥著口水。
臉上的表情猙獰的猶如地獄裡的厲鬼。
他不敢再說話,只能繼續朝著御景山莊外爬去。
好一會後。
項雲義終於爬到了御景山莊外。
劉策收起了手中的槍,笑道:“項少,到地方了。”
“今後你如果真的坐上了項家的家主之位,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言罷。
他頭也不回的朝著御景山莊內走去。
項雲義死死的盯著劉策。
這個該死的傢伙是在嘲諷他嗎?
直到劉策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這才收回目光。
“該死!”
“這些人全都該死!”
項雲義用力一拳打在了地面上。
他右拳上瞬間鮮血淋漓。
“項少,您沒事吧?”
程語溪失魂落魄的從裡面跑了出來。
項雲義陰狠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程語溪小心翼翼的說道:“項少,剛才李定業開槍了。”
“您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
“他這是當眾行兇啊!”
項雲義冷聲說道:“你想死嗎?”
“一旦真的惹怒了李定業,以他的狠辣性格,他會當場送我們兩個上路。”
“別懷疑我說的這些話。”
“李定業曾經是特殊部門內的人,我親眼見識過他收割別人的性命。”
“這次算蘇林那個雜碎運氣好。”
項雲義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李定業純粹是喜歡多管閒事。”
“他不可能留在蘇林身邊。”
“不用等太久的。”
“我一定要讓蘇林這個雜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