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天空灰濛濛的。
偶爾有悶雷聲響起。
趙雅在房間裡坐立不安。
房門外時刻有帶槍的保鏢把守著,她根本沒機會逃出去。
昨晚,她一夜沒睡。
蘇林能夠和鍾家和平解決矛盾嗎?
根據昨晚張躍的態度來看,這很難啊!
趙雅望著窗外,她不想變成張躍的玩物。
正當她陷入沉思中的時候。
酒店八樓一個小型宴會廳內。
這裡能擺放下五張圓桌。
張躍和楊管家站在了一名神色肅穆的中年男人身旁。
此人便是鍾萬峰。
他已經得知蘇林被控制起來的事情。
說實話,鍾萬峰沒有把蘇林當回事情。
他的兒子雙腿被砸成肉泥,這純屬是一場意外。
誰讓蘇林當時正好和他兒子產生了衝突。
這件事情總該要有人來承擔。
他可不會想到這場意外是蘇林製造出來的。
“這次回到天海,你給我消停一段時間。”
“別整天在外惹事。”
鍾萬峰皺眉看了眼張躍。
“乾爹,有您在,我怕什麼!”
“您就是天海的一尊大佛,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有誰敢不給您面子?”
“要是有不長眼睛的人敢對您動手,我一定會幫您擋著。”
張躍恭敬的說道。
這讓鍾萬峰笑道:“今天好好結交一下戰神之子。”
“你要是能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這對你將來有著巨大的好處。”
一個曾經幫他擋子彈的人。
他如何能夠不欣賞。
現在鍾明軒變成了殘廢,他打算好好培養張躍。
在他話音落下沒多久。
一名文質彬彬的男人,扶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
“大哥。”
文質彬彬的男人對著鍾萬峰喊道。
他名叫鍾書鳴。
是鍾萬峰的親弟弟。
鍾萬峰迎了上去,他對著老者喊了一聲:“爸。”
這位鍾老爺子點頭應了一聲。
整個過程之中,鍾萬峰幾乎無視了鍾書鳴。
在鍾家內。
誰都知道鍾家二爺很沒有存在感。
張躍沒有去多看一眼鍾書鳴,他只是對著鍾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
鍾書鳴戴著一副眼鏡,猶如是一個文學工作者。
他臉上很平靜,扶著鍾老爺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鍾萬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北域戰神之子應該快到了。
“鍾家主,這就是你們鍾家的待客之道?”
“我身為客人,怎麼不請我下來喝杯酒水?”
“我這是不請自來了。”
蘇林雙手插褲兜裡,緩步走進了宴會廳。
今天到場的全都是鍾家內的重要人物。
關於鍾明軒和曹菡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聽說了。
剛才張躍和這些鍾家人交談的時候,提到了蘇林來天海送死的事情。
這讓他們覺得蘇林是腦子壞了。
張躍眉頭一皺,喝道:“狗東西,你是怎麼下來的?”
房門外的兩名保鏢帶著槍。
蘇林竟然敢對帶槍的保鏢動手?
鍾萬峰目光冷冽的打量著蘇林,一隻小小的螻蟻如此再三的跳蹦,這讓他無比的厭煩。
楊管家站出來說道:“你原本能夠再享受兩到三個小時的平安。”
“可你為什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蘇林神色淡淡。
他在房間裡的時候聽到了門口兩名保鏢的談話,知道了鍾家在八樓宴請戰神之子。
他嫌坐電梯太麻煩,直接從十五樓一躍而下,來到了八樓的一個窗戶口,從而進入了酒店的八樓內。
房間外的兩名保鏢不知道蘇林已經離開。
在場的鐘家人猜到了蘇林的身份。
他們一個個憤怒的開口喝斥。
“小子,你是腦袋被門擠了嗎?就你這種廢物也敢在我們鍾家面前放肆?”
“狗雜碎,你就這麼急著找死嗎?我們鍾家可沒給你準備棺材,只能把你丟到黃浦江裡去餵魚。”
……
接連的喝斥聲迴盪在了宴會廳裡。
鍾萬峰抬了抬手。
這些人急忙閉上了嘴巴。
他嘲弄的看向蘇林:“今晚在吳州,孫家要舉辦一場宴會。”
“這場宴會上你妻子孫晚晴會出席,她會當眾跪在我兒明軒面前,自己把身上的衣服給一件件脫了。”
“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服侍明軒。”
“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有趣?”
“到時候,會有人專門拍攝錄影。”
這個要求是鍾明軒提出來的。
蘇林眉頭猛然皺起,他對孫家雖然沒什麼感情,但他和孫晚晴是領了證的。
他的女人絕對不允許受到欺辱。
看來是鍾家利用卑鄙的手段讓孫晚晴低頭了。
距離晚上還早。
在處理完成了天海的事情後,肯定是來得及趕回去的。
“客人馬上要到了。”
“現在不適合殺人。”
“你們就先把他的手腳給打斷。”
鍾萬峰看向了宴會廳內的保鏢。
那二十多名保鏢從腰間抽出甩棍。
用力一甩。
金屬甩棍變長。
他們同時朝著蘇林沖了過去。
張躍滿臉陰冷。
雖說蘇林在動車上能夠壓制他的兩名保鏢,但現在面對的二十多名保鏢的同時攻擊。
蘇林絕對不可能獲勝。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蘇林的手腳被打斷。
鍾萬峰一臉冷然,他嘴角浮現了似有似無的笑意。
蘇林面對二十多名保鏢的攻擊,他面不改色。
一根根的金屬甩棍朝著他的身上揮來。
空氣中響起了密集的呼嘯聲。
這些保鏢的力氣非常大。
他們一甩棍揮出,絕對可以打斷普通人的骨頭。
蘇林右腳蹬地。
他迎向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個保鏢。
不等其甩棍臨近。
他一腳踢出。
嘭——
這一腳將這名保鏢的內臟都踢碎了,他的肋骨根根斷裂,整個人將一張桌子撞翻。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猶如是死了一般。
同時蘇林沒有停頓。
他的身影如魚兒在水裡面穿梭。
剩下那些保鏢揮出去的甩棍始終落空。
蘇林的手掌一次次的拍出。
咔嚓、咔嚓、咔嚓——
空氣中骨頭斷裂聲不止。
沒一會的時間。
所有保鏢全部倒地不起,他們失去了戰鬥能力,痛苦的嚎叫聲迴盪在宴會廳裡。
因為鍾萬峰只是要打斷蘇林的手腳,所以他們都沒有抽出腰間的槍。
張躍臉上的陰冷凝固住了。
蘇林注視著臉色難看的鐘萬峰,說道:“我的怒火,你們鍾家承受不起!”
他眼睛微眯。
走到一張桌子前,倒了一杯紅酒,晃動了一會高腳杯後,他臉色冷然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