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動靜引來了酒店經理。
他帶著數名保安走了進來,當他看到慘叫的人是陳智時,他額頭上冷汗密佈。
陳智的親叔叔陳虎是吳州地下的大佬之一。
陳虎膝下無子,一直把陳智當做兒子來看待。
普通人得罪了陳虎,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尤其是他看到方易也在場後,他內心是更加的慌張。
方家在吳州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
“趙經理,把這個廢物給我打趴在地,他不配在我面前站著。”
方易指向了蘇林,一臉的趾高氣昂。
陳智強忍著疼痛,站起身之後,他吼道:“廢物,我要把你十根手指都掰斷。”
身為陳虎的侄子,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數名保安看了眼趙經理之後,他們將蘇林給包圍住了。
方易和陳智臉上佈滿冷笑,今天他們要好好折磨這個廢物。
他們要讓蘇林親眼看著孫晚晴被玩弄到天亮。
“你確定要是非不分的讓人對我動手?”
蘇林雙眸內波瀾不驚,他淡漠的看向了趙經理。
那數名保安在等待著趙經理的命令。
可趙經理遲遲不開口,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蘇林身上。
眼前這個年輕人太冷靜了,冷靜的讓他內心產生了一絲不安。
“方少、陳少,你們能對我說說這裡發生的事情嗎?”
趙經理十分恭敬的問道。
他能從底層摸爬滾打坐上經理的位子,靠的就是小心謹慎。
陳智猙獰的吼道:“趙經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給你老闆面子才稱呼你一聲經理,你在我眼裡只是順悅大酒店的一條狗,你夠資格來對我們問話嗎?”
方易也沒把趙經理放在眼裡,他冷聲道:“看來你經理的位子要做到頭了。”
“做狗要有做狗的自知之明啊!”
陳智拿出手機說道:“我叔叔就在隔壁的會所裡,我讓他來給我出頭。”
說完,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之後,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經理全身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猶如一根木樁一樣站在原地。
被陳智和方易稱之為狗,他很是惱怒。
可他卻不敢反駁。
蘇林拍了拍趙經理的肩膀,說道:“你還算有些良知。”
“躺在沙發上的人是我的老婆,要是我再晚來一步,恐怕我老婆就要出事了。”
“你放心好了,你經理的位子沒人能動。”
方易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接著,他嘲諷的說道:“蘇林,你只是坐了一次牢,看把你給牛的。”
“你一個勞改犯真想要在吳州翻天?你在我們面前和一隻臭蟲沒有任何區別。”
“你今晚連自己都保不住,你還想要保住別人,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趙經理一直懷疑鎮定自若的蘇林是不是有什麼大背景?
現在聽到蘇林只是一個勞改犯後,他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整個人後背彎曲,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蘇林沒再動手。
他要等陳智背後的人來了一起解決。
沒多久之後。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入了包廂內。
陳智一臉激動:“廢物,我叔叔來了,待會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吹噓?”
很快。
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在他的右手臂上有一頭猛虎紋身。
此人便是陳虎。
在其身後跟著十來個面色不善的青年,他們手臂上肌肉鼓起,一看就是非常不好惹的。
“叔叔,就是這個廢物把我的手指給掰斷了,今晚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陳智抬起了右手掌,讓陳虎看到了他那根被掰斷的食指。
方易頗為恭敬的說道:“陳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小子算是我的表弟。”
“你可以放心的讓兄弟們動手,他沒有任何的背景。”
蘇林是背對著包廂門口的。
陳虎看著蘇林的後背,總覺得有幾分的熟悉。
他是鄭山河的舊部。
如今鄭山河重新坐上了吳州地下王者的位子。
陳虎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他儼然是要成為吳州地下的第二人了。
那晚蘇林戴著面具出現,陳虎也在場。
陳智見陳虎一臉思索的樣子,他再次開口:“還有這順悅大酒店的趙經理,明明是他可以幫我們解決的事情,他卻推三阻四,最後還要讓叔叔你來出手。”
“這位趙經理根本沒有把叔叔你放在眼裡。”
蘇林剛才一上來就掰斷了陳智的一根手指。
這讓方易和陳智覺得蘇林在監獄內可能學到了一些身手。
他們可不想親自動手。
趙經理嚇得雙腿在發顫,他僵硬的轉身看向了陳虎,聲音發抖的解釋道:“虎哥,事情不是這樣的。”
他指向了沙發上的孫晚晴,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對著陳虎說了一遍。
陳虎沒有反應,他的目光依舊是盯著蘇林的後背。
陳智嘲諷道:“趙經理,你覺得我叔叔會在意這些?我和方少只是要玩弄一個女人而已,這是她的榮幸。”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放肆。
蘇林轉過身,看向了陳虎:“人到齊了啊!”
陳虎在聽到蘇林的聲音後,他眼睛瞬間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