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丙丁不看不打緊,一看頓時驚愕,問道:“你是從何處得到這一副地理圖,不會是我那一個傻妹子從我之處搜走了圖,然後給你拓印了一份吧?”
孔丙丁剛要喊孔心月出來對質的時候,秦凡卻搖頭,道:“你不要誤會了,我手上的這一副羊皮卷,那是從兩個二流子手上奪來的。”
二流子?
而且它還是秦凡奪回來的?
在孔丙丁的眼裡,秦凡可是舉止優雅,人畜無害的乖乖少爺,他居然也會黑吃黑,搶奪別人的東西?
當然了,孔丙丁更疑惑的是,自己視為珍寶的藏寶圖,那兩個二流子居然也有,那也讓他感到了太不可思議了。
秦凡又道:“孔老闆,你有所不知,不僅僅是那兩個二流子,就是一個叫渡邊的東瀛人,也得知了那所謂藏寶狀況,我懷疑這一些東瀛人有黑吃黑,想分上一杯羹的意圖!”
“孔老闆,你和司馬老闆得注意,不要讓外族人有機可乘。”
秦凡一想到渡邊太郎,昔日在酒館時的語論,便暗暗地覺得好笑,渡邊太郎說,想帶上他的武士天團來藏寶地,為孔、司馬兩家人保駕護航。
他等倭人何德何能,也配來湊這個熱鬧?
再說了,即便伏龍靈穴下真有寶藏,無論司馬、孔家怎麼地相鬥爭持,曠世寶藏最後還是落在中土,肥水總歸會流在自己人田裡。
但渡邊等人一旦捲入此事,他們縱然無法獨佔寶藏,但也可能瓜分得到一二,部分華夏寶物被帶至東瀛,那是秦凡所不願看到的。
孔丙丁冷聲道:“豈有此理,渡邊等人敢亂來,我手中的刀劍,絕對砍下他們人頭!”
秦凡心道:此地光景,與城中不同,郊外偏僻,地廣人稀,不如現今,天眼攝像頭遍佈。
真切把人給做了,往深山一埋,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那苦主就真的糊裡胡塗地滋養著大地。
同理的,秦凡自忖能傷人,也得防備別人前來謀害,害人之念雖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忽然,門口處有水流聲,滴滴答答作響,疑似什麼液體給倒洩在了地上。
秦凡、孔丙丁都是眉頭一蹙。
孔丙丁厲聲喝問:“誰?”
有朋自遠方來,孔丙丁心中高興,喝多了一些酒,自以為是高人一等的知覺,全然無法辨知情況。
“我,主子,不要驚慌,我是全冷熊!”
秦凡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人,先前這傢伙並不曾出現在筵席上露臉,也許這一個傢伙也貴有自知自明,並沒有刻意在現場出現,影響秦凡的食慾。
孔丙丁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的語氣,可謂不滿至極。
全冷熊推門而入,急忙辯解:“我先前觀察主子您喝多了一些酒水,特意熬了一壺酸梅湯想讓主子和秦典薄喝上一點,解解酒乏,只不過我來到門邊,一時手滑,導致了酸梅湯傾瀉。”
他一邊說,一邊將銅壺,放在了秦凡、孔丙丁跟前的矮几上。
全冷熊雖然不在筵席的現場出現,但一直躲在暗處,默默留意現場的狀況,眼見孔丙丁回房間了,而秦凡也跟上,作賊心虛,暗叫不秒,於是借送解酒湯為名,目的就是想聽聽秦凡和孔丙丁說一些什麼。
秦凡、孔丙丁都心裡清楚,全冷熊的出現,無非是想偷聽他們的對話。
全冷熊來遲了,秦凡、孔丙丁交流的內容,只是一知半解,當聽到孔丙丁冷聲砍掉某人的人頭,還以為對自己不利,嚇得手顫抖了,而將酸梅湯潑灑而出。
孔丙丁交代道:“好了,冷熊,你將酸梅湯放下來,就可以出去了,記住,以後非禮勿聽。”
孔丙丁給了全冷熊一個臺階可下,並不想追究他先前的過失。
全冷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謝謝主子一直對我寬宏量大,我願作牛作馬,執鞭墜鐙。”
秦凡瞧在眼裡,非常地不屑。
秦凡最討厭虛情假意的人了!
他第一時間就建議:“丙丁老闆,我想提出一個建議。”
孔丙丁問道:“什麼?”
秦凡笑道:“全冷熊忠心耿耿,其志可嘉,我建議咱們領著他,一起深入伏龍靈穴冒險,讓他為你立功。”
秦凡心道:雖然不清楚,全冷熊會否是探險隊中的一員,但他之前不是說想做牛做馬,為孔丙丁主子執鞭墜鐙嗎?現在正是兌現誓言的大好時機,何況此前司馬德鍾曾有言,伏龍寶地曾有阿飄出現過,遇上阿飄這等好事,怎麼能不拉上全冷熊呢?
所以秦凡可是不遺餘力,一定要全冷熊參與。
全冷熊婉拒:“我氣虛體弱,怕耽擱主子的工作進度!”
他氣得聲音都顫抖了。
秦凡可以確定,全冷熊一直在地面莊園上,幹得的只是運輸糧草等後勤工作。
秦凡笑道:“怎麼可能,冷熊你昔日在我國公府府邸,表現極佳,簡直就像一頭騾子那麼地精壯,也就是兩個多月吧,你的身子骨怎麼變得那麼虛弱呢?”
騾子無後,殺人誅心,秦凡敘舊時,過意奚落他一把。
全冷熊擺了擺手,佯笑道:“我離開國公府後,便再也無法伺候秦公和公子,心裡非常懊悔,借酒消愁,淘虛了身子。”
秦凡心道:這個傢伙真的懂得演苦情戲,博取別人的同情。
全冷熊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毒計上心,道:“我覺得,讓王大牛陪伴主子前往藏寶洞穴吧,他身強力壯,一拳能打死一頭狼,他陪伴主子和主薄身邊,比我更為稱職。”
好傢伙啊,打算禍水東引,牽連王大牛?
秦凡笑道:“你也知道自己和王大牛的差距吧!”
秦凡明白地點明,他全冷熊的和大牛相比,那是差遠了。
秦凡由不得他不出力,笑道:“我們當中除了孔老闆之外,力氣最強就得數王大牛了,他們雙雙踏上未知征程,慶龍山莊內部空虛,還是讓王大牛守吧,免得有壞人偷家。”
言下之意,你全冷熊本事低微,想守家門,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