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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什麼陰謀算計

程處弼此時注意到了許喁喁發紅的臉,笑道:“喁喁臉兒紅通通,和侯長方的臉兒一樣,當然了,喁喁的臉兒如朝霞般好看,而他就好像猴子的屁股。”

許喁喁聽著程處弼,厚此薄彼的比喻,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凡笑道:“你和侯長方在比鬥之前,看到他臉兒紅乎乎的,難道你沒有問清楚是什麼情況嗎?”

程處弼道:“他就像火藥那樣,而我就像是火星,雙方一碰面就爆了,哪裡顧得上問候他的臉怎麼樣了……”

的確!

程處弼個性耿直,侯長方也是牛犟脾氣,二人碰在一塊兒,就好像兩頭水牛角力,不比出高下,誓不罷休。

侯長方聽見了秦凡和程處弼的對話,氣得肺葉都疼痛,他一雙眼睛幾乎能迸發出仇恨之火,但他之所以有臉傷,那也全賴秦凡所賜,侯長方覺得程處弼嘴巴臭固然可惡,同時對秦凡恨意可謂是越燃越熾。

秦凡道:“我接受你們的挑戰!先說好了,這一局無論誰輸誰贏,你慕容伏許也別打算胡攪蠻纏,該回家就回家吧!”

“這個自然了,你們跟著我。”

慕容伏許等人,先行出營。

瞧慕容伏許的架勢,如果不在水戰方面,贏上秦凡一把,那他說什麼都不肯噎下這一口氣來。

許喁喁、程處弼等唐軍將士,也緊緊地跟隨上前,為秦凡打氣!

點將臺前,張勇問道:“將軍閣下,我們要否要跟上去看個熱鬧?”

尉遲恭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喜歡看年輕人比鬥。”

此時,侯長方和李闊在後方,小說地商量著什麼。

李闊聽了後睜大了眼睛,搖了搖頭,表示他不贊同侯長方的所作所為,但侯長方卻非得要讓李闊去執行。

沒有法子,李闊只能履行。

李闊是向營帳方位而行,和眾將士們背道而馳。

侯長方看著李闊離去的背影,又回過頭目視前方被唐軍將士視為英雄簇擁著的秦凡,心道:嘿嘿,你和我鬥?看你今天不得成了水中的一道冤魂!

程處弼笑道:“在城外踏青,發現河岸春麗日暖,鳥語花香,草灘密茂,這是多麼令人開心啊!”

秦凡心道:兄弟啊,話是那麼說的沒有錯,但一個人被趕鴨子上架,心情抑悶,未必會因為眼前景物而開心,譬如是我……

許喁喁低聲道:量力而為,你在水下覺得力不從心,記得大聲呼喊,尉遲將軍一定為我們主持公道。

秦凡點了點頭,他心道:嗯,想秦公病弱,纏綿病榻,慕容伏許都不敢直面對待,假如他知道尉遲將軍在此,豈不得連天靈蓋也給嚇得裂開了?

當然了,他也清楚,跟前小事情,尉遲將軍並不方便出面,交給他們這些小弟去幹就成了。

在秦凡看來,尉遲恭對於這些小弟們的表現,估計都是差評。

也只有許喁喁,才稍微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慕容伏許將身上的衣袍鎧甲,統統卸除,只保留一件褻褲,一來證實自己手中並無武器,二來,他身上的甲冑太沉。

秦凡脫掉了金甲墨氅,保留了身上裡衣等貼身衣物。

程處弼在後方嘀咕了一句:兄弟,在場的都是男人,你便是脫光了,也沒有所謂。

許喁喁忍不住啐一口:“你阿,別那麼壞,天寒地冷,萬一凍壞了我秦哥,我讓你好看!”

程處弼心道:今天天氣蠻暖的,又非三九大寒之時,再說咯,秦哥跳進河裡,身上衣物都被統統給河水打溼了,他穿十件裡衣,不,就是套上三件棉襖大氅,也會感到寒冷的,喁喁那麼激動做什麼。

正在程處弼納悶時,慕容伏許故意擺了一個姿勢,有意秀出了自己魁梧的胸大肌,問秦凡,道,“閣下,你準備好了嘛?”

“我願意奉陪!”

於是秦凡、慕容伏許在眾人的觀望之下,走入湍急的河流,徑直往著北岸游去。

雖然說,陽光明媚,但水溫還是有點冷,秦凡、慕容伏許都打了兩個寒噤。

最重要的是,跟前的這一條河是否真如程處弼所說的那樣,潛藏有鼉、蛇之類的大型獸物,那可不是鬧著來玩的,恐懼來源於未知,秦凡始終有幾分心有餘悸。

當然了,慕容伏許說不緊張,那也是吹牛皮的,只不過現在情況已經是騎虎難下。

無論秦凡,還是慕容伏許,雙方都為各自的榮譽而作鬥爭!

秦凡的水性,明顯就是比慕容伏許強很多,反正轉眼間已經領先了他十米了。

“看到麼?小夥子就好像一條白色的蛟龍,在水下暢泳。”

“我和你說,我聽到有兄弟說了,這個小夥子可不是普通人,聽說是秦公的兒子。”

“哪一個秦公啊?”

“翼國公秦瓊,你認識嗎?這是他的兒子秦凡!”

“原來如此,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

在古時候,約定俗成以秦嶺淮河一線交界,長安在交界之北,算是北方,而北人的水性明顯較弱,而在虎翼營計程車兵也多是北人,無不被秦凡超強的游泳技所折服了。

大夥們又再聽得秦凡是開國功臣秦公的後裔,出戰吐谷渾王族後裔,對他更是可謂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一刻,大夥們欣賞秦凡,簡直到了無可企及的一個新高度!

程處弼喃喃道:“吖,我的好秦哥兒啊,我一直以為他腿腳有疾,是一個弱質彬彬的男子,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啊,他在水中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他看著許喁喁,似笑非笑又道:“而且他的眼光和口味也蠻特別……”

許喁喁知道程處弼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嗔道:“處弼,你再胡說八道,明天你秦哥的臭名聲恐怕會傳遍大街小巷。”

“哈哈,我以後也不說這個了。”

此時侯長方上前道:“你們倆開心得太早了,我料定了秦凡兄弟必死在這一條湍急的大河中,死因成迷!”

許喁喁杏目圓瞪。

程處弼也忍不住道:“如果不是答應了尉遲將軍不能內耗,我一定收拾你,你嘴巴太臭了。”

侯長方聳動了一下胳膊,笑道:“那麼咱們走著瞧。”

程處弼、許喁喁都是對視了一眼,心道: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判斷秦凡會死在這一條河中?他有什麼陰謀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