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你的人生，你的路是要自己走的，他管不管你不重要，他心裡有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自暴自棄。”

慕暖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在那個家，不也是過得豬狗不如的生活，一次次加在她身上的那些鞭傷，一次次言語的辱罵，有時候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陳雪芬親生的，為什麼對兩個女兒的差距會這麼大。

可陳雪芬對她的積怨，是打她出生就開始了，陳雪芬就是因為生了她，才丟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要怪就怪她不該那個時候出生。

“宋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一定非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才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未來還這麼長，你還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好好唸書，考一個好大學，將來找一份很好的工作，然後把你媽媽接過來享福，對不對。”

“若是你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你覺得還有未來嗎？”

宋陽紅著眼眶，慕暖也不知道他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沒有，他在課室裡沉默著坐了很久，直到陸續有同學來課室後，他才摔書離開。

下午，宋陽沒來上課，之後的幾天，慕暖都沒有看見他。

陸北川也是，自那天在鋼琴室裡說了那些話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慕暖住在學校已經有幾天了，宿舍裡都是別的課室的學生，而她很少待在宿舍裡，早早就去課室的她，和宿舍的同學交際不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和宋陽面對面懟上卻毫髮無傷的傳言，讓這些人都對她客客氣氣，也因此，她日子平靜了不少。

時間一晃到了週五。

慕暖還不是高三，不用備戰補課。

放學期間，慕暖在收拾自己的課本，杜婉主動跟她打了聲招呼：“暖暖，要一起回家嗎？”

慕暖搖了搖頭：“不了。”

“那我先走了。”

杜婉以前和慕暖幾乎形影不離，最近旁人也看出來了，慕暖和杜婉之間是發生了點什麼，但現在杜婉的主動示好，慕暖卻神色淡淡，一些人又開始多嘴了起來，說什麼慕暖家裡這麼窮還自命清高。

慕暖不在乎這些流言，她一向如此，虛與委蛇本來就不是她的性子。

雖說表面看起來她和杜婉之間都好像和好如初了，但她們都心知肚明，再也回不到原來的那種關係。

慕晴站在教學樓下，她是學校舞蹈團的領舞，人緣又好，不少同學都笑著對她打招呼：“在這等杜婉一起回家嗎？”

慕晴甜甜一笑，唇角旁的酒窩看起來更加甜美了起來：“我在等暖暖呢，爸媽怕她還在生氣，讓我等她。”

慕暖將慕晴打到住院的訊息，幾乎全校都知道了，現在慕晴還不計前嫌的等慕暖一起回家，打人的這麼囂張，這麼一對比，慕晴簡直就是天使。

慕暖揹著書包，一眼就看見了圍在學生堆裡的慕晴，她目不斜視，直接離開。

“暖暖。”

慕晴追了上去，並且拉住了慕暖的胳膊：“小妹，這都週末了，爸媽還在家裡等著呢，爸還說委屈你了，今晚買了蛋糕補償你，你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