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3章 及笄宴風波

程凡退至一旁,拎起桌上的青銅茶壺為伯諾.克林倒了一杯茶,送到伯諾.克林手中。

而後又默默的退回到桌邊拿起哥窯白瓷裂紋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放涼的熱水,連飲了兩杯。

伯諾.克林飲了杯中水,默默放置在一旁,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盛京墨,低語道:“將軍當初與郡主走了一趟呂宋,解了宿豫城的危機,伯諾.克林永生難忘,將軍和郡主若有差遣,伯諾.克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今呂宋局勢如何?”盛京墨低聲問道。

伯諾.克林松了一口氣,笑著道:“國主不久前去世了,如今是繼位的是城主長子,他待人溫和,處事公道,我與另一位老兄日子也過得順遂不少。”

盛京墨坐直了身子,問道:“你們國主是怎麼死的?”

伯諾.克林回道:“這個我也不知,聽說是患了重病,不治身亡。”

盛京墨眸光一暗,開口道:“郡主及笄宴結束之後,城主怕是要立刻趕回宿豫城,以防新主奪權。”

“啊........”伯諾.克林驚訝起身。

盛京墨又道:“呂宋國主死因不明,於情於理你們都應該要求新主給你們一個解釋,並且做好防範新國主藉機鬧事,爭權。”

伯諾.克林搖頭,道:“盛將軍杞人憂天了,大皇子生性純良,絕不是陰險狡詐之輩。”

“城主宅心仁厚..........”

胖子城主剛要開口解釋,盛京墨便打斷了他的話,低語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大皇子表面看著憨厚,三皇子看著沉穩,可那個不是是為了皇位耍盡手段。

胖子城主心底一慌,而後急忙謝道:“我現在就派人回城,命手下士兵做好防守,待及笄宴結束,我便立刻趕回去。”

“對了,我帶來的都是我宿豫城上好的醫士,我便留給將軍,願將軍早日痊癒。”說著,胖子捧著自己的肚子踏出房門。

程凡得了盛京墨的命令,上前為胖子帶路。

盛京墨見兩人離開,緩緩起身,拿起哥窯白瓷裂紋茶壺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踱步來到自己鎧甲旁.........

桌上燃著薰香,沁人心脾,美酒佳釀,新鮮瓜果,眾多賓客依次入席,只待西梁王帶著西涼郡主前來。

“西梁王到。”

“西梁郡主到。”

眾人立刻尋聲望去,只見一少女唇紅齒白,柳眉翠黛,杏眼如星,身著宮裙,行走間環佩交響,裙踞如風,衣襟袖口見繡著花開並蒂的荷蓮,襯的小姑娘若出水芙蓉般嬌嫩。

身著四爪蟒袍的西梁王牽著少女的手,行至嘉寧帝身邊,兩人剛要行跪拜之禮,嘉寧帝便抬手製止,而後一旁的易公公便捧著聖旨緩緩展開,道:“西梁城郡主,年方十五,擇選吉日,延請賓客,撫琴鳴瑟,成其笄禮。自此遵道從禮,宜室宜家...........”

宣告完,易公公收起聖旨,又道:“行簪禮。”

東沅皇后故去,後宮無妃,女夫子孟紫喬是東沅唯一一位帶著官職的女夫子,是東沅無數女子視為楷模的女子,由她行簪禮最是合適。

白卿音落座,孟紫喬拿起桌案旁的金簪........

新羅王族的使者胡顯一倏然站起身來:“西梁郡主,你與盛京墨曾到我新羅王宮,殺盡新羅王室,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孟紫喬手一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卿音握著她的手:“無妨,不會有事的。”

某些人瞧見新羅人突然起身,身子也越發的不安分。

白卿音緩緩站了起來,看著滿堂賓客,問道:“還有誰想要藉機鬧事的,站出來,讓本郡主瞧瞧。”

嘉寧帝看著淡定自若,氣度從容的白卿音,眸底浮上一絲欣慰,取來桌上女兒紅飲了一口,慈愛的看著白卿音,似是極為期待音音接下來到底做了做了什麼樣的安排。

白鶴延坐在嘉寧帝身側,撥弄著眼前的燭臺,看著跳躍的燭火,唇邊挾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眾人驚覺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開口卻覺得頭昏腦漲,渾身無力,癱軟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伯諾.克林看著身邊人掙扎起身的模樣,皺眉:他們這幅模樣,好似是中了軟筋散一般。

可他們是何時中的毒?

若是酒水中下了毒,為何他沒有中毒?還有那些沒有飲酒的人是怎麼中的毒?

若是用香薰下毒,為何那些文官沒有中毒?

他扶著自己的肚子,艱難起身,問道:“郡主,他們怎麼了?”

白卿音側目看著伯諾.克林,輕聲道:“沒什麼!他們只是失去了行動力罷了。”

“護國公被人偷襲受了傷,家父如失去臂膀,我一女子只能採取必要手段保證我的及笄宴能夠正常進行。”

語落,白卿音走向胡顯一,問道:“護國公是東沅最年輕的將領,也是舅舅和陛下最倚重的朝臣,便是他受了傷,便我東沅便是不動一兵一卒,本郡主也有的是法子除掉奸佞妄臣。”

“你堂堂一國郡主,竟用這些陰詭伎倆,你不覺得羞愧嗎?”胡顯一怒不可遏的斥責。

就在他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時,神策軍和西梁軍魚如慣出踏進大殿,手持兵械將白卿音、嘉寧帝、西梁王護佑在自己身側。

一道身影如山河一般深重,駐足殿門外,看著滿堂文臣賓客,以及已經抽出刀劍的新羅使臣和某些已經準備出動的人,朗聲道:“新羅王族是本將軍殺的,你有何不滿,儘管說來,本將軍手中的長劍自會為你我主持公道?”

語落,盛京墨修長有力的手掌已放在自己腰間懸掛的刀劍上,似是在等待時機大殺四方。

胡顯一嚥了咽喉嚨,本壓著毒性強行抽出的簡短匕首不知何時已回到刀鞘。訕訕問道:“您不是中了劇毒,臥病在床嗎?”

話落,胡顯一手抖如篩粒,回憶起新羅王室被誅殺後的殘狀,跌落回到自己座位上。

盛京墨一身戎裝,踱步踏入殿中,白鶴延、盛澤以及滿朝文武和潛藏在閣樓牆角的神策軍也驚訝不已。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