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是燭火的光,你看錯了!”盛京墨義正言辭的否決。
他也不知怎的,牽上她手的那一刻,心底欣喜摻雜慌亂,臉頰和耳朵也燙的厲害。
可是面對質疑,他還是拒不承認,不想落了男兒家面子。
小姑娘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而後撫上她的耳朵,輕撫著他而後的硃砂痣,笑著道:“你還騙我,你的臉和耳朵就像發燒了一般,滾燙。”
盛京墨輕咬住唇肉,避開小姑娘調笑的目光,拿過桌上的食盒輕輕開啟,道:“燭火太多,炙烤的。”
小姑娘看著他嘴硬的模樣,眸底笑意盈盈,道:“京墨哥哥,你既不承認我便當做方才都沒有發生!”
小姑娘捏起一塊榛子酥咬入口中,誇讚道:“還是雲姨的手藝好。”
盛京墨抬手探了探自己臉頰,卻是滾燙異常,看著小姑娘的眼神也越發溫柔,瞧著小姑娘貪吃的模樣,笑著道:“小姑娘,真的沒有人與你搶,你吃的這般快,做什麼?”
說著,他斟了一杯茶放到她身邊:“喝些茶水,莫要噎著,吃慢一點。”
小姑娘這才放下手中的酥餅,飲了一口水。
盛京墨瞧著她唇邊的碎屑,取出帕子輕輕擦去,道:“怎麼?他們兩兄妹又搶你的糕點了。”
“嗯。”小姑娘接過帕子自己擦了擦嘴角,小聲道:“他們兩個人仗著自己武功高,將我院子裡的糕點一散而空,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糕點的滋味了。”
“真不是我貪吃。”說著,小姑娘拿起茶點繼續吃著。
盛京墨見小姑娘滿臉委屈,開口道:“你不能這麼慣著他們兩個,拿出一點郡主的威嚴啊!”
“那明日我命程凡在他們糕點上放些瀉藥,讓他們不敢再吃糕點。”
“不用了,一些糕點我還是供得起。”白卿音回著。
小姑娘嬌俏一笑:“我吃不上糕點,京墨哥哥才會時時刻刻的惦記著我呀!”
盛京墨知道小姑娘捨不得、心疼他們兩兄妹才會這般由著他們,便開口道:“明日去我府上,我給你備些好吃的。”
小姑娘問道:“我去你府上,總得尋一個藉口啊!”
盛京墨勾唇,笑著回道:“不需要尋任何藉口,明日我下了早朝,便來接你去我府上。”
“好。”說著,小姑娘放下手中的糕點。
雲姨的廚藝比宮中御廚還要好,她得留著肚子,等著明天飽餐一頓。
“早些睡下,明日我來接你。”盛京墨見天色不早,便叮囑小姑娘早些歇息,自己起身離去。
小姑娘見他要離開,雙手捧著了臉,柔聲問道:“那我明日要認真打扮嗎?”
盛京墨停下掩門的手,輕聲回道:“音音模樣生的俊俏,不需可以打扮已是人間絕色,還是給我母親留些面子,比較好。”
小姑娘起身來到門前,打趣道:“嘴似抹了蜜一般!雲姨才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女子。”
“明日,我等你來接我。”小姑娘看著盛京墨,滿心期待。
他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等我。”
皇城
“新羅人賊心不死,謀害二皇子,行刺於朕,其心可誅。”
“神策將軍盛京墨護駕有功,緝拿兇手,誅滅新羅王朝,功在社稷。現加封一等公爵,賞良田百畝,錦緞百匹,黃金萬兩,賜蟒袍,金腰帶,金紋冠..........”
朝堂之上,眾臣面面相覷,左顧右盼:盛將軍才二十歲,便被加封一等公爵,這可是千古奇聞。
大皇子看向身旁的三皇子:盛京墨位極人臣,已經嚴重威脅到我們的地位。
三皇子皺眉:大皇兄,盛京墨現在風頭正盛,我們還是忍一忍吧!
四皇子抬眸看著盛京墨:該死的,盛京墨一個屠夫,怎麼什麼好事都輪到他身上?
“謝主隆恩!”盛京墨俯首謝恩。
嘉寧帝看著謝恩的盛京墨,開口提醒道:“這個位置,早就該是你的,只是那時你還太年輕,朕和你義父怕你風頭太盛便壓著你的功績未曾封爵。”
“如今你已過二十,朕便將你的戰績一一成列記錄。而今加封一等公爵,當以萬民表率,行事要更為謹慎。”
“遵旨!”盛京墨回著。
朝中新一代武將能夠獨當一面都在盛京墨麾下。
朝中老將早已入編西梁王軍,那些二代子弟善武者直接編入西梁軍麾下。
西梁王手下本就是精兵強將,如日中天。
朝廷尚有五十萬大軍隸屬陛下管制。
盛京墨成長為一方公侯,身後又有西梁王,陛下和西梁郡主在……
可謂是權傾朝野
眾人腦海中不由浮想出一個詞:東沅要變天了。
嘉寧帝垂眸看著大皇子等人,道:“爾等貴為皇子,當行仁道。莫要貪功好利。”
“百姓為江山之重,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
“兒臣知道,謹遵父皇教誨。”幾人俯首,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盛京墨見嘉寧帝提及百姓,狀似無意的開口道:“方才陛下提及百姓生計,臣想起臣與郡主自洛河登岸時,瞧見河中停留著十幾艘貨船,止步不前。”
“郡主察覺到那些船隻有異,命臣留下下屬觀察,今明兩日應當便能得到答案。”
嘉寧帝當即抓住盛京墨口中的要害,質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不是官船,是私船?”
音音登船上岸的落腳地是官渡,不允許私船停留。
若是官船怎會在海上停泊,止步不前?
盛京墨拱手行禮,稟報道:“下屬未歸,臣不敢斷言。”
“詳情如何,還得陛下派人清查。”語落,盛京墨默默退後,將自己隱匿人群中。全然不顧自己方才說出的事會掀起多大風浪。
嘉寧帝瞧見盛京墨淡定的模樣,心底隱隱猜到那些船就是走私船。
有人借朝廷渡口,行商走私……
音音和京墨都是聰明孩子,他們昨日歸來沒有私下稟告,而是選擇在大殿上公而告之,便是確定了那些船隻就是私船。
“洛河漕運是官渡,各地供奉,乃是軍需物資都是從洛河出發。”嘉寧帝自語,眸底掀過一絲瘋狂和憤怒,目光移向三皇子等人,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