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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盛京墨動私刑

小姑娘抱著孩子不敢起身去追燕夫人,只怔怔的看著燕夫人離去的背影。

她沒有想到姑姑會將孩子丟給她一個人,跑了!

燕夫人走的很快,瞬間便沒了影子。

小姑娘立刻望向身邊睡熟的嚴敏,撇了撇嘴巴。

若是知道抱個孩子都這麼難,她怎麼著也不會在嚴敏的藥中添上安神的五味子。

區區一劑五味子讓她嘗試到了什麼叫左右為難,悔不當初。

就在此時屋子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音,小姑娘唇角微揚。

她知道她提前安排好的衣物已經到了。

小姑娘垂眸看著懷裡眼神迷離的小孩兒,安撫道:“快睡吧。新的衣裳已經到了,晚上我給你做一件新衣裳。好不好啊!”

雖說孩子難抱,可是軟軟的小粉糰子委實討人喜愛。

成洲

“下官康豐年參見盛將軍。”身著官服的康豐年跪在盛京墨面前,行禮道。

盛京墨站在正大光明的匾額前,審視著眼前的人,眸光幽深,凌冽逼人。

盛京墨沒有說一句話,可康豐年能夠感覺到盛京墨在審視自己,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密密麻麻。手微微顫抖,粘滿汗水。

他派遣了自己義子暗殺盛京墨。

為了保守秘密,他給自己義女下了七日散,除卻後患,免得順藤摸瓜查到他頭上。

五日前,一直追隨著盛京墨身邊程凡突然出現在自己府邸,說是有要事相商,將他強行帶到成洲。

面對著有著“鐵人屠”稱號的盛京墨,康豐年嚇得手腳麻木,豆大的汗珠墜落在地面。

盛京墨看著嚇了一身冷汗的康豐年,沉聲道:“起來吧!”

康豐年立刻起身,踏上前一步遮住自己放下滴落的汗水,欲蓋彌彰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天氣有些熱,下官出行匆忙,沒有帶單薄的衣衫換上,有些失儀,望盛將軍不要與我計較。”

康豐年站在盛京墨對面,讓盛京墨看清楚了義父口中最具文人風骨的朝廷官員長的何等模樣。

面色紅潤,身形高挑,蓄著長長的鬍鬚,唇角掛著笑意,雖已年過四十,卻依舊可以稱得上相貌堂堂。

盛京墨落座在交椅上,沉聲問道:“本將軍沒有時間與大人計較失儀一事,本將軍今日派人將你請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將軍有何事但說無妨,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康豐年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是找麻煩的就好,想來是盛將軍初到此地,有些事沒有弄清楚,才會派人將他帶過來。

盛將軍是軍旅出生,做事向來講究速度,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盛京墨看著神態輕鬆的康豐年,深色眸子閃爍著一道暗芒,陰沉幽暗:“本將軍想要知道吳大人當初擔任成洲知州時,是誰修建的成洲堤壩,參與者是誰?監督者又是誰?”

康豐年並沒有瞧見盛京墨的眸光,故作輕鬆,氣定神閒的回道:“下官剛入仕途,便調往成洲上任,遂以下官對這些事並不瞭解。”

說完,康豐年怕盛京墨生氣,出了一個注意:“將軍若是想要查清楚真相,可調閱戶部的典籍檔案。”

水患爆發時,戶部的典籍檔案便已被他派遣到京師的人悄無聲息的毀去。

誰也查不到當初是他帶人修建的堤壩,而後徵用了老百姓的房屋,將朝廷拔下來的銀兩盡數放到了自己荷包中。

盛京墨聽見他的回答,冷笑出聲:“康豐年,你以為本將軍為何要將你請到這兒來?”

爭戰多年,他從未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康豐年笑著道:“將軍是為了成洲堤壩的事。”

“成洲堤壩是你帶著人一手督辦的,是你徵用了老百姓的屋子,將所有銀子裝進自己口袋。你卻有膽子在本將軍面前胡說八道。”語落,盛京墨抬眸看著一臉虛假仁義的康豐年:“你可有什麼話,要為自己辯解的?”

“將軍,您怎可如此汙衊下官?”

康豐年並沒有絲毫畏懼,而是義正言辭的與他爭辯:“您是正二品大將軍,位極人臣,下官也是正四品文職。下官入朝為官初入朝堂,曾與西梁王一見如故,平輩論交。你怎可隨意侮辱?”

康豐年身居文職,對盛京墨瞭解不深,便想要倚老賣老,在氣勢上壓倒盛京墨。

西梁王曾經說過,時常用自己的詩集激勵自己的孩子。

如此一想,康豐年氣勢更甚。

盛京墨驟然起身,晲看著眼前的康豐年,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本將軍。”

他的聲音低沉幽冷,門外隋大壯和趙寬踏進房門,按住康豐年的肩膀,對著康豐年的腿彎踹了一腳。

“咔嚓。”

“啊。”尖銳的痛苦聲,響徹整個屋子,震耳發聵。

隋大壯踩著康豐年的腿骨,揚聲甩了康豐年一巴掌,呵斥道:“將軍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你若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廢了你。”趙寬一腳揣在康豐年的隱秘部位。

康豐年疼的汗流浹背,而今又遇威脅,那裡還敢多言,只得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咬牙忍著。

隋大壯那裡會給康豐年叫痛的機會,架著他的胳膊讓他跪在盛京墨面前:“老老實實的供述你的罪行。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軍營可不是官府大牢,生不如死的手段有的是。”

盛京墨看著冷汗直流的康豐年,道:“若是你嘴硬,我保證可以留你一條命,讓你有機會嚐遍那百道酷刑。”

康豐年痛的五感皆失,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是朝廷官員,便是要收押稽審也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你怎能罔顧法紀,縱容下屬動用私刑。”

盛京墨冷笑,輕聲道:“本將軍自上了戰場,就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你不是告訴過你的義子張也,說本將軍殺人如麻,不分是非,罔顧法紀嗎?”盛京墨笑著反問,劍眉微揚,冷厲的眸底浸著一絲殺意。

“你的義子已經全都招了,你還在這兒跟本將軍打馬虎眼,你膽子不小啊!”

盛京墨揮手,命令道:“將張也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