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媳婦沒事,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不由分說把葉瑾推進了手術室。
“我……我媳婦……”
手術室的門關上,還能聽見葉瑾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
同行的幾個人脫力坐在木椅子上。
衛城抓了抓頭髮,“好端端的安縣的王明怎麼會來找瑾哥麻煩!我饒不了他!”
劉畏視線看向顧南枝。
顧南枝擦了擦眼淚,淚水糊在臉上,被風吹乾,臉上十分不舒服。
“我聽見他們說葉耀祖賭博欠錢什麼的,要葉瑾掏一百塊,不給就打人。”
她抽噎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都紅腫起來。
哭起來楚楚動人。
同行的還有幾個公社的,顧南枝演技爆棚,不動聲色將一些事都推到葉耀祖和趙翠蘭的身上,聽的人握緊拳頭。
“該死的!那葉耀祖是趙翠蘭的兒子,我們瑾哥就不是了是吧,從小瑾哥就吃不飽飯,被人欺負,賺的工分都給葉家了,趙翠蘭還想讓瑾哥償還葉耀祖賭博欠的錢!那可是一百塊!”
不得不說衛城真相了。
葉瑾不是趙翠蘭兒子這件事顧南枝清楚,但是手頭沒有證據,這個年代DNA驗證技術還沒有普及。
沒得到別人回應衛城也不在意,自顧自說著,整個走廊迴盪著衛城叭叭叭的聲音。
劉畏罕見沒阻止他。
他轉身看著顧南枝,“嫂子,我瑾哥真的特別不容易,他就是脾氣爆了一點,但對你真的沒的說,嫂子我求你,好好和瑾哥過日子,要是沒有你,瑾哥肯定也活不下去。”
顧南枝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之前的葉瑾,便點點頭。
衛城是個話癆,即便顧南枝不怎麼搭腔,他都倒豆子一樣,從葉瑾小時候沒人管,餓的吃土,到長大一點,村裡小孩都欺負他,罵他喪門星,爹不疼娘不愛。
然後到葉瑾性格逐漸陰沉,自暴自棄,乾脆當個村霸,起碼這樣沒人敢招惹他。
“嫂子,你們知青下鄉,我們瑾哥一眼就看見……”
說到關鍵處,手術室的大門開啟。
葉瑾身體壯的和牛是的,跟在醫生身後走出來,看見手術室門口的人還沒散,故意腳步不穩。
衛城和劉畏上前,一人架住一邊胳膊。
“誰剛才在外面吵吵,我差點縫歪了。”
衛城有些不好意思垂頭。
“醫生,我丈夫他身體怎麼樣?”
顧南枝上前著急的問。
“他腦袋受了傷,咱們這裝置不行,外傷我給處理了,今天在醫院住一晚上,看看有沒有餘傷吧。”
很快醫生安排了病房,其他人明天還要下地賺工分,便回了西山村,顧南枝留在著照顧葉瑾。
等人走了她才上前,扒著葉瑾的後腦勺看。
為了方便縫合,後腦勺傷口附近的頭髮都剃了個乾淨,紗布裹著傷口,瞧不見傷口是怎樣猙獰。
顧南枝看見葉瑾臉色蒼白模樣,眼眶又是一紅。
“你以後能不能別打架了,嚇死我了。”
葉瑾挪著,掀開被子,一把摟過顧南枝,在人臉上親了一口。
“我沒事,之前什麼傷沒受過,這點小傷,要不是想讓……媽不為難你,我都不用來醫院。”
顧南枝擰了他胳膊一把,坐起身,一把掀開葉瑾的背心。
他身材很好,八塊腹肌,胸肌飽滿,人魚線鯊魚線在黑暗的病房中都能若隱若現地瞧見。
手指撫摸過葉瑾的胸口,柔韌的手貼在肌肉上,葉瑾悶哼了一聲。
他一把握住顧南枝的手。
“想要了?那也別在醫院,晚上有查夜的護士。”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
顧南枝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她跨坐在葉瑾的腰上,雙手撐著整齊的腹肌。
手下的身體有些僵硬,葉瑾喉結上下滾動,任由顧南枝那雙柔軟的手四處點火。
他身體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顧南枝則是心中滿滿都是心疼。
葉瑾的身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甚至還有動物撕扯出來的傷疤,還有一道傷痕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上輩子是不在意,就算葉瑾死在她面前都無所謂。
如今顧南枝一顆心裡都是葉瑾,瞧見他身上的傷疤都心疼的不行。
眼中的情緒無法隱藏,葉瑾抬眼皮看了一眼顧南枝,勾起嘴角。
他長相不笑的時候顯得有幾分兇,特別看人的時候總喜歡抬著眼皮,一瞧就不好惹。
笑起來的時候則完全變換了氣場,和未來電視劇裡的男明星是的。
他扣著顧南枝的脖頸,把人壓回被窩裡。
他後腦勺傷著,沒法平躺,兩人只能側著躺在床上。
大手從顧南枝身後環繞,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小腹。
四個月的時間,顧南枝肚子只微微隆起一個弧度,葉瑾依舊愛不釋手的貼著。
只是貼著貼著手就有些不老實,解開顧南枝的一口。
啪——
顧南枝一把拍在他的手背上。
“老實點,別亂摸。”
她嬌嗔著,葉瑾也只能住手,臉貼在顧南枝後背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鼻間都是顧南枝身上淡淡洗衣粉的味兒,好聞的很。
流了許多血,葉瑾頭腦也昏昏沉沉,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手下意識向一旁摸去,卻摸了個空,昨天晚上還摟著的媳婦今天早上就不見了蹤影。
葉瑾腦袋轟地一聲響,鞋也顧不上穿,竄出病房。
“哎病人你不要亂跑。”
小護士見了趕忙追過來,臉有些紅的攔住葉瑾。
她見過這麼多病人,還從沒見過這麼英俊高大的,正琢磨著要不要拉拉關係,處個物件時候,一個人影從拐角走進。
“葉瑾?”
葉瑾甩開護士的手,大步走過去,一把拉著顧南枝的手,把人摟在懷中。
“你去哪兒了?”
他語氣都是慌張。
顧南枝護住懷裡的飯盒,另一隻手拍拍他的後背。
“怎麼和沒斷奶的小孩是的,看了讓人笑話。”
她安撫了幾句,見葉瑾還沒鬆開的意思,一巴掌拍在他的後心。
“重死了,快閃開,壓得我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