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此時BB機響了幾聲，代表有訊息進來。
顧南枝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開口，“姜先生又提高了價格，他出二十六萬了，亞當先生，十分抱歉了，姜文先生約我明天交易。”
亞當眼神閃了閃，還是故作遺憾地搖搖頭，“看來我和清閒居士沒有緣分，便忍痛割愛，將畫作讓給姜先生吧。”
他搖搖頭，站起身離開了工廠。
顧南枝站在窗戶前面，看著亞當上了食品廠門口的一輛車，汽車消失在顧南枝的視線中。
“真是遺憾啊。”
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什麼遺憾的神色。
她靠在椅子上，又看了幾眼案卷，這才站起身，直奔公安局，聯絡上了一個人。
“楊局長，聽說您最近KPI沒完成啊。”
“啊？你問我什麼叫KPI？不要管這麼多，想不想名留青史，想不想為人民服務。”
“想就對了，我有一個線索想要提供給您，也許會得罪一些人，但如果真的破了這個案子，您就是華國公安第一人啊。”
“知道最近古董作假的事嗎？聽說總局都沒思路，如果您解決了這個案子，誰不對您豎起大拇指啊。”
“來來來，我和你說，我接到線人的訊息，今天晚上……”
辦公室裡響起嘻嘻索索的動靜，顧南枝和京都公安局京北分割槽的局長蛐蛐了好一陣子，才從辦公室裡面離開。
顧南枝離開之後，楊樹坐在桌子前面，猶豫了好一陣子，才一狠心站起身。
“幹！今天我就跟著顧南枝一起幹了！”
他高聲，“叫幾個人來我辦公室一趟，立刻！馬上！”
……
夜晚工廠十分安靜，京郊這一片都是各種型別的廠子，工人一下班，這一片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除了門衛室亮著點點光之外，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能偶爾聽見狗叫的聲音。
“確定是這嗎？”（美麗國話）
“確定，白天的時候已經確定了位置，就在廠長辦公室內。”（美麗國話）
“做完這一單咱們就發達了。”（美麗國話）
“少廢話，快點行動，不要小瞧華國的公安，上次我們的一批人就落在公安的手中，現在還沒出來。”（美麗國話）
“知道了。”（美麗國話）
黑暗的角落，幾個人壓低聲音小聲交談幾句，隨後牆上翻過幾道人影，無聲無息地落在食品加工廠的院子中。
華國人質樸，小偷小摸的人也少，工廠裡只有兩個五六十歲的老門衛看守，偶爾出來巡邏。
幾個美麗國人潛入廠子中，悠閒的模樣和逛街沒什麼區別。
廠子內也沒有監控，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到辦公大樓。
輕車熟路上了二樓，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熟悉。
一個高大的男人蹲下、身，對著顧南枝辦公室的鎖眼捅咕了幾下，吱嘎一聲，木門開啟。
這正是顧南枝的辦公室，一張實木的桌子，背後一個從南方淘來的檔案櫃子，檔案櫃旁邊是一個木門，推開之後就是一個簡單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有一張大床，一個衣櫃，這個房間一眼就能望個遍。
四個人目標明確地走到後面的休息室，休息室衣櫃裡有一個新款的保險箱。
這難不倒眾人，他們嘗試了幾次，咔嗒一聲響，保險箱的門開啟了。
一個人有些激動，“這麼容易就拿到了，華國人也太愚蠢了吧。”（美麗國話）
“噓，把這幅畫放進去。”（美麗國話）
一幅偽造的牧童放牛圖放在顧南枝的保險櫃中，那幅畫乍一看和顧南枝的真跡一模一樣，就連畫作上的筆觸停頓都仿造得一模一樣。
甚至畫作的絹布都是用的唐朝的，從其他古畫上剝離下來的。
如果不是對清閒居士十分了解，對這幅畫十分熟悉，幾乎所有人都會被矇蔽過去。
他們將衣櫃恢復成原樣，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撤退。”（美麗國話）
他們有些激動地將清閒居士的真跡放在揹包中，滿臉喜悅地順著來的方向離開工廠。
“頭，你就是太緊張了，我們偷竊這麼多年，從未有人發現過。”（美麗國話）
拿到畫作，所有人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聽聞這幅畫關乎於國運，他們設想過許多可能，沒想到一個困難都沒發生，這麼順利的便到了手，眾人不免洋洋得意。
“頭兒，你總說華國公安厲害，他們總不會提前一步知道我們的動作，現在就在黑暗中看著我們吧。”（美麗國話）
他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還有興致壓低聲音，故意湊到為首一個男人前面，壓低聲音。
“山姆，華國公安來抓我們了，我們好害怕啊。”（美麗國話）
山姆瞪了男人一眼，“不要因為一時的成功放鬆警惕，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沒從第一小隊身上得到教訓嗎？”
男人撇撇嘴，沒將山姆的話放在心上，有人站出來打圓場。
“快將畫交給亞當吧，我都迫不及待拿到報酬了，等拿到錢，一定要回到美麗國好好瀟灑瀟灑。”
山姆點點頭，矮身上了一輛車。
車燈沒有開啟，他們抹黑行駛在路上，等出到了京郊，才開啟車燈，向京郊一處民房駕駛而去。
山姆開車，眼睛是不是瞥向後視鏡，總覺得好像有人跟著自己一般。
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蜿蜒的山路上，除了他們之外，沒聽見發動機的聲音。
可能確實是自己太緊張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沒注意到車燈晃過，後面有幾個人蹬著腳踏車跟在他們身後，車輪子都快蹬冒煙了，這才勉強跟上。
周圍逐漸變得荒蕪，山姆才將揹包裡面的古畫小心拿出，放在桌子上。
亞當迫不及待湊過來，用手電筒仔細掃過畫面的每個地方。
和照相機裡面的照片做比對，確定這幅畫就是在顧南枝辦公室裡面看見的，這才露出有些癲狂的笑。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如果能破解華國的秘密，就破壞他們的龍脈，讓他們永遠無法追上美麗國的腳步。”（美麗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