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將手裡的煙扔給劉向東，“我知道了。”
劉向東美滋滋接過葉瑾的煙，葉瑾手頭就沒差的東西。
“對了哥，咱們一會兒去哪兒？回家嗎？”
葉瑾剛和顧南枝爭吵過，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南枝，不免生了逃避的心思。
“先去黑子那。”
他舔了舔嘴角，顧南枝下手越來越狠，把他的嘴角都扇破了。
輕輕舔過，還能嚐到血腥味兒。
小車從街上駛過。
……
“楊姐，就是那輛車。”
葉瑾注意楊建國，楊愛媛也注意著葉瑾。
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開過，有兩個人站在衚衕口鬼鬼祟祟。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剛和衛城離婚的白可。
她殷勤站在楊愛媛旁邊，“楊姐，幾天前我還看見葉瑾來我們村子了，和她物件一起。”
楊愛媛瞪了白可一眼，白可立刻更正，“和那個狐狸精小賤人，一看她就長得不正經，還望向和我們楊姐爭男人，我看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詆譭了一陣子顧南枝，楊愛媛這才算滿意了，她‘哼’了一聲，“那個顧南枝算是什麼東西，也不看看我楊家在安縣的地位，還想和我爭，看我不弄不死她！”
白可之前就和楊愛媛認識，如今和衛城離婚了，就又將希望放在楊愛媛身上，試圖攀附她，給自己尋找一個不錯的歸宿。
“楊姐，這個顧南枝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聽說咱們這的那個下水廠就是她開的，咱們怎麼弄她啊？”
“你不是說她到處跑想要收果子嗎？”
白柔試探地問，“您想要……”
“咱們就搶走她所有的果源。”
楊愛媛不止想要搶走顧南枝的男人，還想搶走她的生意。
不是都說顧南枝是做生意的奇才嗎？
但凡是顧南枝看的生意，就沒有不賺錢的。
反正她哥厲害，有本錢，以後顧南枝想要做什麼，她都提前一步搶走。
“搶果子？這果子也不值錢啊，聽說供銷社的果子都爛了也沒人買。”
“你懂什麼？”楊愛媛有些嫌棄地看了白可一眼，“既然顧南枝注意到這個生意了，說明明年果子一定能大賣，你去找人把村子裡的果子都收購了，價格無所謂。”
白可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楊愛媛，總覺得她腦袋不太聰明。
她也只敢在背後蛐蛐楊愛媛，當楊愛媛不耐煩轉過身來的時候，她臉上又掛上恭維的笑。
“行，我舅舅之前就在下伙房，他們那果子最多了，我這就去聯絡他。”
白可還不知道白剛已經被抓起來了，還想著和白剛合作，賺楊愛媛一筆。
楊愛媛對著小鏡子整理自己的髮型，她冷得跺跺腳，“行了，哪兒這麼多廢話，還不趕快去！”
“是是是。”
白可小跑著離開了，楊愛媛對著手掌哈了一口氣，小跑著回家去了。
樓梯口路上遇見三喜子，三喜子色眯眯伸出手，攔住楊愛媛。
“這不是愛媛妹妹嗎？這麼著急做什麼去？”
三喜子就和癩蛤蟆成精一樣，醜得令人髮指，楊愛媛見過葉瑾那種帥哥，自然看不上三喜子。
“幹啥？滾蛋！少他媽碰我。”
楊愛媛是楊建國的妹妹，不敢得罪楊建國，三喜子即便心裡不痛快，還是擠出來一個笑。
“妹妹咋這麼兇，哥哥不是擔心你嗎，有什麼不痛快的事和哥哥說，哥哥幫你報仇！”
本來楊愛媛還想一腳踹開三喜子，聽他這麼說，腳步頓住，眼睛一轉。
“真的？”
“真真的，哥哥啥時候騙過你。”
楊愛媛咳嗽一聲，“有一個人得罪我了。”
三喜子就和捧哏一樣，“誰？”
“顧、南、枝。”
楊愛媛一字一頓說出顧南枝的名字，對三喜子挑了挑眉，“就是這個小狐狸精搶走我的男人，三喜子，你去給我報仇。”
“這……”
三喜子有些猶豫，不止是因為楊建國對顧南枝有意思，而且顧南枝那個男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葉瑾成安縣老大的時候，他還在衚衕裡混日子呢，他見過葉瑾打架的時候，那模樣，簡直不要命。
“你不敢？”
楊愛媛冷嗤了一聲，“就知道你在說大話，你快退一邊去吧，別在這擋路。”
三喜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咬牙，“誰說我說大話，我這就去弄顧南枝！”
“弄死再說吧。”
楊愛媛有些高興地哼著歌向樓上走，剛拐過樓梯，就瞧見一道身影站在黑暗中。
她被嚇了一跳，看過去的時候翻了個白眼。
“嫂子，你一聲不吭站在這做啥呢？裝鬼嚇唬人呢？”
她從來沒將馬範萍放在眼裡，白了她一眼，轉身上了樓。
馬範萍站在原地猶豫片刻，最後拿起買菜的籃子下了樓。
……
顧家。
顧南枝躺在炕上生悶氣，飯也不想吃，任由飯菜擺在桌子上變冷。
大人不吃可以，小孩不行，小栗子沒一會兒功夫就餓了，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抓，吭嘰了一聲。
以往這些事都是葉瑾做的，小栗子每次剛餓，奶粉就已經沖泡好了。
現在葉瑾賭氣‘離家出走’，這種事自然就落在顧南枝身上。
她站起身，手忙腳亂在屋中翻找著，最後在櫃子裡找到了奶粉罐子。
“水，要溫水……”
顧南枝環視一圈，好在屋中爐子上坐著個鋁皮的水壺，正在順著壺嘴向外冒著水蒸氣。
她倒出來了一碗，水還有些燙手。
隱約記得葉瑾說過，小孩沖泡奶粉的水不能太熱，她只能倒出來一碗晾涼。
小栗子餓得受不了，吭嘰聲變成委屈的哭聲。
“哇哇哇……呃呃呃……哇……”
顧南枝一個頭兩個大，她抱起小栗子晃了晃。
“都怪你爸爸，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拋下咱們娘倆不管，咱倆就是地裡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
絲毫不提她是怎麼扇葉瑾兩巴掌的。
顧南枝說著也覺得委屈，晃悠著小栗子，一邊伸出手去試探熱水的溫度。
“你爸爸之前對我可好了，從來沒兇過我，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簡直就是驢脾氣。”
“他不理我，我還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