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不是你，我一中也不會出了個市狀元啊！”
“市狀元？”
楊鳳快要成了復讀機，馮峰說一句，她重複一遍。
大腦幾乎不會運轉了，大腦亂哄哄的，難道是周桂英是市狀元？
不！不可能。
自家閨女什麼德行她知道，難不成是……顧南枝？
也不會吧，她就沒怎麼看過顧南枝學習，雖然周桂英說顧南枝有點本事，那應該也不會是市狀元。
她試探開口，“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沒找錯，就是特意來找您的，我的楊老闆啊！”
馮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又用力握了握楊鳳的手，這才切入正題。
“今天晚上能不能請顧南枝同學一起來吃飯，我想要和市狀元好好聊一聊學習的方式方法，看看她平時做的什麼習題，到時候我讓學校裡的同學一起做，爭取一起提高成績！”
楊鳳只覺得自己踩在棉花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已經答應了馮峰。
“好的，南枝就是我親妹子，我一定讓她晚上過來。”
“好好好，”馮峰接連說了好幾個好，“那我就恭候市狀元的光臨了。”
馮峰笑得整個走廊都能聽見，他用力拍了拍楊鳳的手。
“楊老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
一向只有別人求馮峰的份兒，楊鳳還從沒見過馮峰對誰這麼熱情，一時之間她差點不會了。
“校長客氣了。”
兩人客套的時候，顧南枝還在食品廠。
士兵的數量太多，醫生忙的腳打後腦勺，就連顧南枝也拿著金針上陣。
她摸了摸一個年輕士兵的胳膊，“這裡疼嗎？”
士兵都不敢看顧南枝，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同志。
臉紅成一片，他吭吭唧唧，“不疼。”
“那這呢？”
手緩緩向上，停在肱二頭肌上，顧南枝用力捏了捏，“這裡疼不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小戰士的臉更紅了。
難不成是她太用力的嗯了？
她放輕一點力道，“別緊張，這裡疼嗎？”
士兵終於鼓起勇氣看向顧南枝，“顧同志，您有物件了嗎？如果沒有，能不能……”
‘看看我’還沒說出來，肩膀上忽然搭上一隻手，用力一捏，瞬間一陣痠疼襲來，他五官疼得都擰到了一起。
“疼疼疼！！！！”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肩膀疼。”
顧南枝有些驚喜地抬頭，又左右看看，見沒有人過多注意到這邊，才驚喜開口。
“你怎麼來了？”
那個人也彎腰，距離顧南枝很近，眨眨眼，“想你了。”
小士兵瞪大眼睛，“你這個男同志，怎麼能靠顧同志這麼近呢！這不是耍流氓嗎。”
男人轉頭，眉眼鋒利，“你剛才不是問顧同志有沒有物件嗎？”
小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點點頭。
男人指著自己，“我是他丈夫，我們孩子都生了，你還有什麼好奇的事可以問我。”
來人正是葉瑾，他還穿著礦區的衣服，渾身上下都是泥點子，也就一張臉硬撐起來，顯得貴氣十足。
顧南枝站起身，摁了摁小士兵的肩膀，“肩膀應該抻著了，回去熱敷一下，上衣脫了，我給你扎兩針。”
顧南枝利落消毒，行針。
小戰士紅著臉過來的，白著臉離開的。
這麼好的顧同志，怎麼就結婚了，結婚物件還是一個滿臉戾氣的瘟神！
“回去注意熱敷啊！”顧南枝抬高聲音叮囑小士兵一句。
見左右沒什麼人，顧南枝才抱住葉瑾，兩人位置隱秘，周圍都被布隔開，這樣還能保證患者的私密性，正好方便了兩人說點親密話。
“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回來看看。”
顧南枝拍了拍葉瑾身上的土，有些心疼，“眼睛裡都是紅血絲，是不是最近沒好好休息？”
“想你想得眼紅。”葉瑾吊兒郎當地開口。
顧南枝一巴掌拍在他胸口，“怎麼大白天過來，就不怕夜家人看見？”
這話她說得拈酸吃醋，明明兩人是合法夫妻，偏偏每次見面都和私會是的，還要防止被其他人看見。
“沒事。”
葉瑾倒是淡定，他有七八分把握都不會篤定開口，見他這麼說，顯然是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
“那你以後是不是能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你都不知道，其他人都傳我喪偶了，你要再不回來，都有人給我介紹物件了。”
葉瑾拉著顧南枝的手，在手腕上咬了一口。
“我看誰敢。”
現在時間不早了，人也走了個七七八八。
葉瑾向外看了一眼，“你廠子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顧南枝將最近發生的事和葉瑾講了一遍，添油加醋地說自己委屈，聽得葉瑾眉頭蹙起。
“夜家人找你麻煩了？”
顧南枝向來嬌氣，最受不了委屈，葉瑾一想到自己不在，顧南枝一個人面對那些地痞無賴，心中就一陣難受。
“我培養了幾個副手，以後外地的事讓他們去跑，我留在京都，要是再遇見這種事，就讓人過來找我。”
顧南枝‘哼’了一聲，“葉老闆神龍見首不見尾，誰能說好找到找不到你，我還是自己面對吧，反正我沒人疼。”
顧南枝越這麼說，葉瑾越心疼。
她是懂得怎麼掌控葉瑾的。
“只要你找我，我就在，行了吧。”
顧南枝仰起頭，“勉強行吧，我和夜家發生衝突，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吧。”
“不會。”
葉瑾完全不在意夜家人對他的態度，對他來說，陌生的夜家和所謂的親人，也只不過是他向上的臺階。
他真正的家人只有顧南枝和顧黎而已。
“那你今天要和我回家嗎？小栗子想爸爸了。”
顧南枝勾著葉瑾的手指晃了晃，一段時間沒見，葉瑾的手又粗糙了不少，手臂上還有道道的傷痕。
顧南枝不知道炸山都危險，也不知道葉瑾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都付出了什麼努力。
“今天不行，明天我來找你。”
今天葉瑾還要回一趟夜家，心中雖然不在乎那家人，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好。
“行吧。”
顧南枝甩開葉瑾的手，“走走走，趕緊走，少在我這待著，我可不管你飯。”
看著自家小媳婦的模樣，葉瑾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