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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她也重生了?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男人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進氣少出氣多。

血水流到被子上,暈開了一大片,看的人心驚膽戰,

沒人願意和他睡在一個炕頭。

其他知青不願意和這樣的趙剛睡在一起,直接把趙剛拖到陸澤床鋪旁邊。

看了半天才分辨出那個臉腫脹成豬頭的男人是趙剛,血把他杯子都弄髒了,陸澤皺眉。

“咋回事?”

同屋的人沒人說話,陸澤發了火,把沾上血的被子扔在地上。

“我他媽問你們話呢。”

他罵了髒話,同屋的人不樂意。

“你嚷嚷什麼,還以為自己是陸大少爺啊,誰都要捧著你,知青點鋪位本來就是輪換的,現在輪到你身邊怎麼了?不同意你自己搬出去啊。”

有人陰陽怪氣,“得罪了顧南枝,他只能搬到豬圈了去了。”

“放屁!”

陸澤和人撕打起來。

桌面上的東西掃了一地,叮叮噹噹,都傳到女知青的院子。

白柔騰地站起身,小跑到男知青的院子。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她護在陸澤前面,陸澤打紅了眼,一把推開白柔。

白柔踉蹌沒站穩,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頓時見了血。

“血!白柔!”

門外一個女知青尖叫出聲,屋裡人才停了動作。

“快送衛生所。”

陸澤眼神閃過慌亂,揹著白柔向村口的衛生所跑過去,正巧路過葉家家門口。

顧南枝向外張望了一眼,正吃著葉瑾給她買的芝麻糖,就見門口烏泱泱跑過去一群人。

她揮了揮手,嗆的咳嗽了兩聲。

“瞧著好像是知青院裡的人。”

為首的正是受傷的白柔和陸澤。

她狐疑的目光掃了葉瑾一眼,薅著他耳朵。

“說,是不是你背後陰人?”

顧南枝不關心那兩人是死是活,就是擔心知青辦的人查下來,連累葉瑾。

葉瑾“嘖”了一聲,“在你眼裡,我就是連女人都打的?”

他兇顧南枝就軟。

她軟綿綿靠過去,聲音和糖是的,快要甜死葉瑾了。

“哥哥,我不是擔心你嗎?怕你被連累。”

葉瑾眸子一深,“你叫我什麼?”

顧南枝掛在葉瑾胳膊上,眨眨眼。

“哥哥啊,怎麼了?”

她就是故意的,葉瑾年齡比她還要小一歲。

“哥哥,哥哥——”

她拉長聲音,忽然身體懸空,重心不穩。

她驚呼一聲,趕忙抱住葉瑾的脖頸。

“葉瑾你犯什麼神經,別摔著我。”

葉瑾壓抑著憋出來個笑,“哥哥教育教育你。”

土屋的門重重拍上,顧南枝最後看見的是白柔眼睛緊閉,被陸澤著急背到衛生所的場景。

“醫生!醫生您快看看!她傷著腦袋了。”

七十歲的赤腳醫生還在午睡,被一群小年輕直接好起來,拽到木床前面。

他老眼昏花,瞧見滿頭的血。

“怎麼又是一個傷著腦袋的,傷的還不算太深,最好去安縣醫院縫針,在觀察兩天。”

這群知青和葉瑾可不一樣,口袋裡沒有多少錢,自己吃飽都不夠,更不要說帶人去醫院。

陸澤握拳,“大家一人拿出來一點,就當時借給白柔的。”

沒人開口,誰不知道兩人欠了顧南枝八九百塊錢。

這錢掏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什麼年月還清還不知道。

見沒人開口,陸澤咬牙。

“大家都是一起建設祖國的同志,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血。”

“你不冷血你借啊。”

知青裡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你不是都去當葉家上門女婿了嗎,向顧南枝借錢不是一句話的事,為難我們這些窮人做什麼?”

“你最心善,你掏錢吧,我替白柔謝謝你。”

這群人沒有顧南枝好控制,幾句話把陸澤架起來。

他思慮片刻,終究是不捨得那幾毛錢,只讓赤腳醫生處理縫合。

醫生瞧了陸澤一眼,“先說清楚,我這東西不全,好不好都看個人,我縫合很有可能留下傷疤。”

“縫吧。”

陸澤表現出一副悲痛模樣。

沒消毒的針穿過白柔皮肉,將人活生生疼醒。

她大口大口喘氣,眼神迷茫地看著破敗的衛生所,過了半晌她眼神才恢復清明。

“我……我這是在哪兒?”

聲音沙啞但年輕。

“西山村衛生所。”

陸澤聲音響起,白柔不可置信抬頭,見年輕的陸澤立在她身邊。

一個荒唐的念頭升起,難道她……重生了?

“我這是怎麼了?”

她上一秒還是富家太太,那時候她已經嫁給陸澤,成了其他人眼中婚姻美滿幸福,日子富貴的富太太。

可只有她知道,陸澤根本不是個老實的,得到了她又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還有了許多私生女,唯獨沒一個兒子。

家裡全部的錢都在陸澤手中,只要離婚她就一無所有。

在一次小三帶著孩子找上門的時候,她憤怒把再次懷孕的小三從樓梯上推下去,小三當場流產。

陸澤看了目眥盡裂,掐住她的下巴。

“你這個賤人!自己下不出蛋就不讓我找其他女人生孩子,我們陸家三代單傳,殺了我兒子,你也去死吧。”

她從樓梯上滾樓,腦袋重重磕在樓梯上。

她最後看見的是陸澤抱著那個女人快速離開,獨留她在偌大的別墅裡面失去了生命。

她握緊拳頭。

感謝上天垂簾,既然老太爺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一定將顧南枝的錢把握在自己手裡,複製陸澤上輩子的成功之路。

這次總裁必須由她來當!

回過神,她溫柔地笑,安撫了其他知青,讓他們先離開。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那個愚蠢的女人應該已經流產,不知道躺在哪個山溝裡面等死。

她拉住陸澤的手,溫柔低聲。

“澤哥,顧南枝死了,她那個男人肯定像瘋狗一樣攀咬所有可疑的人,顧南枝喜歡你,你嫌疑最大,不如讓我先去京都,把她父母的遺產拿到手。”

“到時候我在京都買個房子,接澤哥你去京都讀書高考,然後我們兩個……”

她故意做出羞澀的表情,用全身的力氣忍著,才沒推開陸澤。

“然後我們領證,我要給澤哥生好多孩子,我們兩個弄到京都戶口,再把你爸媽都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