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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練兵(三)

第二天,陳燦和曹騰站在高臺上,陳燦命號兵吹起床號,隨後鼓手敲第一通鼓,二通鼓還未敲完,所有軍士已經整齊的排列在校場中。曹騰眼中露出異樣的目光。陳燦拿起喇叭說道:“今日,我請我的師傅曹騰將軍教大家殺敵之術,我師乃百年前大夏冠軍侯後人,曹氏擊槊當年無人能敵”。曹騰走下高臺,拿起一根硬木白杆,將擊槊的刺、挑、拔、甲、砸、劈、掃、撩、擋、點、搗、掛、壓、滾、撐的技巧演示一遍說道:“擊槊的基本動作就是這幾個,但是你們要經過不斷的練習做到熟能生巧,並且在使用過程中靈活應用,將來在對敵過程中隨著經驗上長會有所小成”。於是一上午曹騰都在指導練習,午飯後,陳燦挑選了二十個機靈些的,由曹騰手把手的教,外面由曹雲盯著。晚飯後,由於軍務,曹騰趕回子午谷大營,臨走前,曹騰對陳燦說道:“我觀燦兒所練之兵精神飽滿,動作整齊劃一,令行禁止,這樣下去必是一支強軍,為師甚是欣慰,你就好好練兵,放心,北境的大門為師一定替你守好”。說完,騎上馬揚鞭而去。隨後的日子裡,每天早晨跑十公里越野,早飯後練習擊槊,陳燦讓每個人砍伐一棵大樹,樹幹部埋於地下,露出兩米左右,在樹幹上做上標記,要求每個動作都做在樹幹標記範圍內。這主要是保證出手的穩定性。然後力量練習,午飯後也一樣,又經過三個月的訓練,所有人都已熟練掌握擊槊技巧,所差就是經驗了。

這日範仲派人請陳燦回府議事,陳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刻帶著曹雲趕回青州府。範仲在府門外迎接陳燦,身旁還站著一位陌生人。範仲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曾經提起的城陽侯紀伯裕二子紀城,城破時恰巧在外遊歷,躲過一劫,輾轉數日,剛好遇到田氏商會的商隊,就一起來到北境”。紀城施禮道:“見過殿下”。陳燦急忙對範仲說道:“將崔偉,李純、鄭經三位先生請來,擺酒設宴,我與紀先生一醉方休”。席間,陳燦問紀城道:“當日宛丘具體發生了什麼,紀先生家人安否”。紀城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李氏偷開城門引軍入城,陛下火燒皇宮,皇宮中無一人逃出,大皇子,開遠侯,慶陽侯等戰死,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由於母家的關係得以生還,其餘皇子是死是活無人知道,殿下還活著也是到北境,範兄告訴我的,我的家人被孟夫子救出,孟夫子,徐大人救出了陳國的一些大臣,現如今都被軟禁在南山腳下,我全家也在其中”。陳燦又問道:“不知紀先生有何打算”。紀城道:“陳國已亡,我父母家人被軟禁,我已無家可歸,如若殿下不嫌棄,紀城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陳燦大喜道:“我又得一良才”。酒宴散後,陳燦和紀城又拿著酒來到書房,陳燦開門見山說道:“範先生當日舉薦先生時,說先生深諳兵法,不知現如今北境將如何發展”。紀城道:“政事城不擅長,就說說兵事吧,進入北境,多山,地勢險惡,易守難攻,軍隊要是人數眾多,施展不開,路過子午谷時,看到殿下在子午谷口築城,背後又有一軍營,我認為北境已經想好了防守對策,就是敵方兵力再多,一時也攻不進北境,但是如若在進入北境山道兩邊山上再建幾個軍寨,敵人若是攻打北境時,從旁騷擾,襲擊糧道,敵人攻擊時回山據險而守,至敵首尾不能相顧,會又更好效果”。陳燦一聽,果然英雄所見略同,於是說道:“我已在山道兩邊建了三個軍寨,據守北境我認為不難,可是要是前出北境,卻並不容易”。紀城說道:“我年少遊歷時知道一條路,平時是一條河流,旱季時,露出河床就成為出入北境的一條路”。陳燦大喜,說道:“改日,帶我去看看”。陳燦又與紀城談論兵法軍略,陳燦發現紀城有著比現在這個時代更超前的軍事眼光,如果不是陳燦幾次試探沒有發現問題,陳燦都以為紀城也是穿越而來的。兩人這一聊,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天色已大亮,陳燦召來範仲,命其從軍械庫中取五千副弓箭以及箭垛運往兵營,然後準備回營,紀城也要一起去大營。來到大營看到軍士訓練,紀城說什麼也不肯回去。陳燦只好任命紀城為副將,一同訓練士兵。

隨後的日子裡,陳燦、曹雲又教會軍士們使用弓箭,隨著接觸越久,陳燦發現紀城不但武藝高強還是射箭高手。陳燦還利用閒暇將前世的《孫子兵法》和《吳子兵法》背寫出來,這兩篇是當年上大學時考試內容,當時也背的滾瓜爛熟,其餘的忘得差不多了。寫完後,陳燦叫來紀城,將兩本書遞與他,說道:“”這是我在宮裡藏書閣偶然翻到兩本兵法,你拿去看看,寫得如何。陳燦心想,只要你們沒聽過、見過的書都往皇宮藏書閣上推,反正皇宮一把大火燒沒了,想考究也沒地方找。紀城看了一會,說道:“殿下,我可以拿回去看嗎”?陳燦道:“拿去吧”。在接下來的三天裡,紀城都沒有來到校場,陳燦命人將飯送到其屋中,不要去打攪。三日後晚上,紀城披頭散髮來到陳燦屋裡,大聲說道:“殿下,此乃奇書啊”。陳燦說道:“既然是奇書,就先放於你處,別弄丟了,也先不要給別人看”。紀城回去後,問陳燦要了兩個士兵,在白天訓練時,一步不離的守在房門口,晚上回到屋中就再不出來。透過一段時期的觀察,陳燦也挑選了五十名孤兒,都是那種看著比較忠誠,機靈,心地善良的,有培養前途的。秘密叫到自己屋裡,曹雲在邊上陪著。看著這五十名少年,陳燦說道:“你們都是孤兒,我現在也是一個孤兒,我將來要走的路兇險無比,你們願意成為我的家臣嗎,做了我的家臣,就可能為我而死,以後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想好了告訴我,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眾少年沒有絲毫猶豫,一起跪下,說道:“參見家主”。這時曹雲拿過一個大碗,碗裡裝著酒,又遞過一把小刀,陳燦接過接過小刀,在手心一劃,鮮血流到酒裡,曹雲和眾少年也照做,然後一人一口將酒喝完。陳燦道:“曹雲是我結拜大哥,我若不在時,你們必須聽從他的號令”。眾少年又向曹雲施禮。陳燦又道:“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姓名,以後你們就隨我姓陳,名按照你們的年紀從一到五十,訓練時我不會因為你們是我的家臣就降低要求,另外,目前先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你們的身份。將來,你們先到我身邊做一段時間的護衛”。眾少年拱手稱是。眾人走後,陳燦、曹雲也舒了一口氣。生怕有不答應的,曹雲的意思就是不答應的找個藉口弄死,陳燦不想這麼做,總覺手段有些上不了檯面,現在一切都迎刃而解。自己也在軍隊中建立了自己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