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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收服

又過了十日,陳燦想看看自己開的藥到底有沒有效果,決定再去範仲那兒。陳燦從宮中出來,沒帶侍衛,只帶貴喜一人,從宮中帶了補品,來到範仲草廬。老僕開啟門,陳燦看到範仲正坐在院中,臉色比上次來好許多。進入屋中,老僕奉上茶。陳燦道:“範公子感覺如何”。範仲道:“已好很多,多謝掛念”。陳燦道:“此藥再吃十日,就要換一副藥,上次來,你病情沉重,因此下了猛藥,病情好轉了,就要以溫養為主,一會兒,我再開個方子,這副藥吃完了再服用,另外我從宮中拿了些補品,都是溫補的,以後每日都服用一些”。範仲道:“有勞殿下了,仲有一事不明,為何殿下對我如此待我”。陳燦道:“只是湊巧而已,我對醫術有所涉獵,又看先生臥病在床,就動了惻隱之心”。範仲問道:“如若換成尋常百姓人家呢”?陳燦道:“能幫一個是一個吧”。範仲道:“殿下高義,心繫天下蒼生”。陳燦心道:“這馬屁拍的我愛聽”。範仲繼續說道:“殿下之所以藏拙,是由於母族勢微,不願捲入奪嫡爭鬥,只想就藩後,離開都城這是非之地,這樣才能保全自己吧”。陳燦心裡一驚,我去,這廝會讀心術吧。範仲接著說道:“殿下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躲得了嗎,再說,陳國現在的形勢,外與宋,申兩個大國毗鄰,內部朝堂傾軋嚴重,國力嚴重消退,用不了幾年,宋,申兩國再揮師東進,陳國有可能會亡國,殿下還能躲到哪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殿下難道不知嗎”?這一下,陳燦陷入了沉思。再後來範仲又把宋,申兩國的形勢給陳燦分析了一下。不知不覺天色將晚,陳燦將第二個藥方交於範仲,並說過兩天還要叨擾,就告辭回去。以後一段時間,陳燦隔三岔五的就去範仲的草廬討教。這樣過了三個月,陳燦對範仲表現驚為天人,範仲具有敏銳的洞察力,見識廣博,學識淵博,心懷天下。隨即起了招募之心,可是自己的廟太小了容不下這尊大佛。陳皇也快要回來了,自己想要出宮就不容易了,想來想去,決定放手一搏,吧自己的一些打算告訴範仲,再對其進行招攬。第二天,又帶著貴喜來到草廬,叫貴喜在院外等候,陳燦獨自一人走進院中。如今,陳燦稱呼範仲為先生,持弟子禮。陳燦問老僕道:“先生可有空閒”。老僕道:“公子知道殿下今日要來,已在書房奉茶等候”。陳燦走進書房,坐下道:“先生如何知道我今日要來”。範仲道:“因為陳皇就要回宛丘了,有些事你需要一個答案”。陳燦道:“先生會給出怎樣的答案呢”。範仲道:“殿下不將謎面告訴我,我怎能給出答案呢”。陳燦道:“是我著相了”。然後原原本本自己的打算和與開遠侯商量的事情告訴範仲。範仲聽完,沉默了半炷香的時間,問道:“殿下到北境只是偏安一隅嗎”。陳燦回到:“我先努力發展好北境,然後坐看風雲動”。範仲又道:“如果風雲未動又如何”。陳燦盯著範仲一字一句說道:“那先生助我攪動風雲”。範仲站起身躬身施禮道:“參見主公”。陳燦趕忙雙手扶起範仲,心中大喜道:“你我亦師亦友,不需要這麼多虛禮,另外,先生住在這兒不太方便,我會讓外公在他的莊院裡找一間幽靜的院子,供先生居住,明天,我會讓外公找可靠的人帶你過去,不要聲張,以後我打算北境的事你來負責,外公目標太大”。範仲點頭答應。中午,陳燦回宛丘直接來到開遠侯府,把情況告訴開遠侯,開遠侯還是有些擔憂,陳燦對開遠侯說了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後我不能經常出宮,外公有什麼事要多於範先生商議,範先生有大才,範先生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然後安排好明日範仲搬家事宜,並約好三日後開遠侯及五個舅舅大家一起去城外開遠侯的莊院議事。這次議事讓陳燦真切的瞭解道開遠侯的手腕高明,短短几個月,青山關的守將換成了開遠侯的族弟田文雄,青州府府尹變成開遠侯的門下王允,青州府最大的三股山匪業已被開遠侯府把控。並且香皂和肥皂已經銷遍大陸。陳燦透過這次議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將範仲引人這個小團體的核心層,成為自己在宮外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