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到人人從善,善良就只能淪為弱點。”
浩日如虹,然光照進了黑暗之中,那這道光,便是逆反環境的罪業。
幽暗的密林深處,腥臭的血,從肉體噴射而出,刀刨入腹,取嬰斷臍。那紅肉坨子,兩個黑洞洞眼眶兒無眼珠子,口有鋸齒,含腥而無唇,鼻似半斬而未有完全發育。
布衣染血,書生挾刀揉手,貫嬰一削,一雙狐媚眼瞧,血淋林成塊落地,肉勁蹦蹦跳跳,被那透過密林的陽光一照,咕嚕嚕,呲啦啦,化成了膿水。這才一笑,繼續說道:
“相信別人可憐,而去善良的幫助別人。這本身並沒有錯,錯在不應輕易相信。”
書生說著,他的臉色,又微微蒼白,似茫然地看著,地上被開膛的孕婦,又看著被自已誤殺的獵戶,不由羞怒道:
“這獵戶獵殺自已的妻子,是因為他的妻子,已經中了蠱毒。我為何,不早些看出疑點呢?”
布衣染血,書生手中的殺豬刀一旋消失,手中已多了一枚丹藥,手一拋,丹藥落在口中一爵,這才雙手一攤,似理所當然,又似惋惜道:
“這獵戶見我等修士,尚要殺妻而無勇,他不解釋,欲借我等之手。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
說著,書生手中,多出一張符咒,口中念道:
“吾以天地為棺槨,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其生若浮,其死若休。生也死之途,死也生之路。生為夢,死為覺。醒來,上路走~西天極樂遠娑婆,早登仙樂斷因果。”
符咒引路,超度亡魂。書生不由撇嘴,狐媚眼裡更透出疑惑,只個道;“夫妻兒,秀恩愛,蹬極樂。為何不見那嬰兒魂魄?”
符咒燃盡,書生,見那一對夫妻亡魂消散。一雙狐媚眼,方才瞧得仔細,不禁丟一個白眼,嘴角卻是神秘一笑,自說道:
“蠱也,術無正邪。此蠱名為‘求子’。治男子精死,女子不孕。那蠱嬰,誠為女子之卵,卻是魔族之精。那獵戶亡魂的頭上,好一頂綠帽子吆。
綠帽子而已,人魔蠱嬰而已,母吞子魂而已。那獵戶妻子,怕是被一名被魔族誘惑的蠱師,結果貪心不足,走火入魔而已。”
幾句話,卻是包含了太豐富的資訊。讓書生,不由再次提升了認知的格局,不禁露出一臉敬佩地,看著被自已誤殺的獵戶屍體,說道:
“只要舔狗不怕綠,終會偶得美人隨。兄弟,佩服啊!
人道虎毒不吃子,只是未到貪慾食。姐妹,梟雄啊!”
啪得一聲,書生,手中一張符咒,已經拍在了自個的額頭上,真拍得書生腦瓜子一暈,狐媚眼裡卻是猛地閃出一絲精光,手中刀一旋,毫不猶豫地,連皮帶肉削下半個指甲頭。
嘶~,十指連心地疼。
一口冷氣灌肺,書生才似緩過神來。不由一瞧身邊的屍體,稍一舔嘴,便是開口道:
“大哥大姐,過年好。你是我的爹,我是你的兒。這輩子吃了你的兒,下輩子我當你的孫。”
說罷,那書生起身,細細摸索一遍自已全身,不由皺眉道:
“老虎?倀鬼?是誰搶走了我的獵物,他瑪德畜牲啊,畜牲啊。
要不是,這把殺豬刀鎮邪,恢復我一絲心智。老子,怕是要被當成替罪羊。讓人當鬼給宰了。”
羞怒至極,那書生竟然巔笑起來,手中抖著一刀,削下那婦人屍首,大喧幾口,掩住肚餓,這才臉色一陰,呵呵呵道:
“牛逼啊,哪裡來的大老虎,那個部門的領導,就這麼牛逼啊,摘了我的果實,炫耀自個的業績。呵,你很好啊,可你萬不該是個急性子。
我們牛家村的人,都是鄉里鄉親的,怎能讓你一個外人給宰了呢?哈哈哈,血脈相連,人死魂牽。我這個人,既收了錢,就一定會把事情辦個漂亮。”
殺人,在以人為基本的遊戲之中,人雖不是唯一的工具,但人是唯一的資源。
資源,不在於擁有多少,而在於上位者能控制多少。
在人類的世界之中,人類便是資源收集的工具,也是資源中的精粹。
藍星,每年尚有幾百萬人的生命,為了科學的進步而獻身。既是那些生命無知,且不情願。當然了,很多失蹤的生命,她們想死,卻還沒有這個機會。
山林陰寂靜,須臾乾坤寒。昂頭向東立,閃電出眉端。大灰袍小道童,一對青白眼,又大又圓,小耳朵一翹,小鬍子一捏,手持桃木拂塵擺,腳踏七星天罡步,已經顯身在腥臭的山體隧道之中。
隧道,石巖肉璧混雜,似密密麻麻的的嬰兒,融化在石頭裡,冷唆唆風一吹,那血淋淋的小胳膊小腿,嘩啦啦亂抓亂蹬,哇哇哇哭成一片。
這陣勢,莫說讓凡人走一遭,怕是瞧一眼,都要被嚇出屎尿來。可這小道童,偏不是個凡物,一雙青白眼兒掃過,便是臉色一喜,道出個聲來:
“肉靈芝,這規模有點意思,可惜不是野生的,轉基因食品,不健康啊。”
說話間,似密密麻麻的的嬰兒糰子,血淋淋的小胳膊小腿,忽地變長變寬,如密密麻麻的大辣片,嘩啦啦的劈頭蓋臉削來,噗嗤噗嗤一陣響,小道童瞬間冒著血,被剁成了餡。
大辣片子卷肉餡,這個鮮潤,這個腥香,頓時那石巖肉璧上,似密密麻麻嬰兒狀的肉靈芝,流起口水嘩啦啦,誰也不服誰,就是乾飯搶著吃。
肉靈芝,血淋林小嘴,一吸溜,卻是一嗓子,硃砂味。嘭得一響,炸成四分五裂,脆骨肉塊。
脆骨肉塊,只道鮮,別的肉靈芝見了,那不搶著嗦一口,都對不起以前自已是一個華夏的官閥氏家。
血霧殘肢的隧道,一場華麗精彩的盛宴,星光一閃,小道童,大灰袍,一雙青白眼,懷中揣著一把桃木拂塵,手中拿一塌子黃紙符咒,不由開口道:
“施主,做菜,要有個耐性,掌握個火候。你看,你以華夏大地為鍋,以一套‘資本論’為勺,可這菜民的火氣太小。
你起鍋太早了,這菜,不保熟。施主,回頭吧,回頭以我師祖的面子,還可以保你一命。”
聞聽調侃,隧道幽幽深處,不禁傳來一聲男兒嘆息:
“原來是道門十子飛孤的徒弟,我聽聞過你的名字,灰羽士。可你,還是太年青,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幻想。
可人,總是有醒來的一天。那時候,人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沉淪,要麼反抗!
哈,人皇,封建社會之勢力,確實很強。可,自古哪有不留血的變革?
若是今日回頭,明日回頭,卻無人敢向前走,那未來之進步,不過是官僚氏族之閉環。
天下生靈,生而自由。每一個生靈,都應該有自已選擇命運的權利。而不是成為,被設計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