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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種可能

“警戒號最後,沒能成為第二艘‘阿芙樂爾號’。一個還沒成長‘成型’的火種,直衝向舊秩序高塔的案例。”

那聲音,如是從春天裡的太陽,發散而來。那聲音,如是溫和的陽光揉雜在春風之中。那聲音,雖輕微溫柔,卻可將寒冬堅冰似的苦痛消融。

那聲音,讓殘留的上位者們,無不驚退且羞愧。

那聲音,如同陽光穿透血霧,就灑在馬神經的面容之上。可馬神經,卻不認可那聲音的看法,他說:

“警戒號和他的理想,一起擱淺在了蘇修和現實的海灘上。可若是另一個維度,他成功了呢?布朗基主義,通向共產社會的第三種途徑。

第三種可能,也是最難的途徑,但不代表機率為零。我相信群眾的革命意識,最終會將革命之火帶回。”

那聲音,回應著馬神經看似幼稚的發言。那聲音,沉默著將整個天空撕裂,那聲音,如同整個太陽降臨在了人間。

炙熱,彷彿瞬間就把城市融化,生命,彷彿瞬間就在自燃中哀嚎,成了火焰中的一縷青煙。

血霧剎那間,消散,那是農奴們的不甘。他們,在‘國家’這個上位者們,用來壓迫和剝削的工具面前,竟敗得一塌糊塗!

只一戟,卻將炙熱的熱血退卻,卻將這熔爐般、窒息的火焰掐滅,露出了那聲音的主人的面容。

那聲音的主人的面容,卻並無太多的驚豔,不過是個峨眉、鴛鴦眼的、鄰家大姐姐模樣。

只不過,這個大姐姐,卻是體型稍大了些,最少都比那馬神經高出了三五個腦袋。

只瞧得,好一個,玄花裙甲青銅色,又顯出,十八塊腹肌,紋牛頭!

肌肉如山巒疊峰,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老牛在腰間,龍頭在胸口。胸前雙峰雙龍甲,龍頭猙獰鬧雪谷!

好一個,威猛女子,一丈三八高,面若皎月嫦娥貌,偏似狀元舞關刀。

只瞧得,那馬神經大笑出聲來,他說:

“我當是什麼牛逼的人物,也敢大言不慚,評斷我人族的內務。原來是頭,丟了鋼槍的妞兒。看來,龍霸天,讓你吃了很大的苦頭。

可,為什麼,總有些人喜歡,在我身上找一些優越感呢?”

馬神經,也果然是個神經病,面對玄花君的降臨,他只感到了巨大的失望,在他聽聞那聲音的時候,他的決死之心,已經降到了冰點。

馬神經,並沒有等來那個男人,那個漫天神佛也無法令其屈膝的男人,那個人族的最強者,那個失去了本身的姓名,卻被整個人族所賦予尊號的男人,帝皇。

帝皇,那個男人,無愧於整個人族,可人族文明的進步,卻是註定要將舊日的秩序埋葬。人族的未來,終究是要由年輕人去擔負,去掌控,去創造。

帝皇,從不曾老去,老去的卻是人族的慾望。帝皇,從不是人類的信仰,可人類的慾望,卻將信仰依附於帝皇。

這信仰,是生於華夏血脈的崇拜,是對老祖宗,這個詞語最基本的尊重。

此刻,這個詞語,卻彷彿遭受了玷汙,這讓不由得讓馬神經止住了笑容,他說:

“為什麼現在,什麼牛鬼蛇神,都敢打著帝皇的名號,來干涉我人族的內政。

為什麼,你竟愚蠢的認為,道,這種宗教意識,可以勝過華夏人民對於祖宗的認可。

妖族,你拼命得維護帝皇的形象,你這是在畏懼什麼?一個被扭曲的謊言,終究是要被揭穿的。

革命的果實,一旦被竊取,那偷盜者,總將會迎來被清算的一天。那時候的血,可不會分什麼是否對錯,人民只會在憤怒中,燃燒他們所能摧毀一切。”

為什麼,蘇修的滅亡,會是一個刻意去迴避的問題呢?

因為,畜牲這種生物,並不會在乎未來的國家屬於誰,它們只會在乎當下的利益,要如何去分配。

人類,最高尚的理想,卻毀於最低階的慾望。這是否,意味著,其實生命的最低階,才是基因的最優選呢?

馬神經,已經沒有興趣,在對這個話題,進行思考。

玄花君,已經再次發了她那溫柔如春風的言語,她輕微地踏出她的腳步,崩裂的天空在一瞬間,便已經恢復如初,只有流雲風疾,大雨傾盆而落。

只一瞬間,她的身軀便已經出現在了馬神經的面前,她的狀元大刀已經指在了馬神經的鼻尖,她說:

“年輕人,你冒險的資本,只有那一腔的熱血。就如,曾經的我,也只有一米八三。

初生牛犢不怕虎,長出角來反怕狼。你失去的過程,將會比龍霸天更漫長,而這條路上,我希望你並不孤單。

孤單,將會把一個人在清醒的孤獨中,扭曲成一個怪物。

孤單,將會把一個人在清醒的非孤獨中,扭曲成一個聖人。

聖人大愛,卻又無情,它比怪物,更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