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章 玄花君初登場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得到結果的時候,才可以窺探出一個人的動機。”

夜雨飆雷風寂寥,血灑破廟人哀嚎。

廟門風雨之外,似有一座小山丘,自言自語,緩緩行來,其聲如豪爽之俠女,卻又溫柔如春風閨秀。可,再細一瞧,好一個,玄花裙甲青銅色,又顯出,十八塊腹肌,紋牛頭!

肌肉如山巒疊峰,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老牛在腰間,龍頭在胸口。胸前雙峰雙龍甲,龍頭猙獰鬧雪谷!

好一個,威猛女子,一丈三八高,面若皎月嫦娥貌,偏似狀元舞關刀。可再細一瞧,便也引人一笑,原其胸前龍甲處,雪谷溜出個小灰球。這灰球兒一展開!

哎,竟是一隻灰毛白肚皮,黑鬚小鬍子,大尾巴小耗子!

這,灰毛白肚皮,黑鬚小鬍子的大尾巴小耗子,也太小,其狀如兔而鼠首。比那剛出生的小老鼠,還要小了一圈,彷彿小孩子的手,一把都能捉它個三隻。

這大尾巴小耗子,躺在那玄花龍甲雪谷處,懶洋洋打著哈欠,睜了眼,這鼠眼,竟是又圓又大,一青一白,又亮又可愛!

大尾巴小耗子嘴裡,叼著桃木牙籤,翹著二郎腿,向上一瞟,無奈,視線被兩個肉糰子擋著,白晃晃耀眼。不由得鼠眉一皺,竟能口出人語,漫不經心地說道:

“玄花君,您說這話的時候,會是個怎樣的表情?廟裡,可是在吃人,我們就這樣看著?”

面對大尾巴小耗子的質問,威猛女子反而一笑,似張飛繡花,隨手便奪了那小鼠的桃花牙籤,捏在指間,遂才說道:

“一把劍,能救幾人?十四億,還是八十億?在你看來,廟中吃人,便是作惡。可在世人看來,大旱大澇之災年,活下去,又有何種錯呢?”

聞聽此言,大尾巴小耗子的青白眼中,透出不耐煩,嘴角一斜道:

“對對對,你說的對啊。要拯救世上生靈,必要改變他們的認知。可雜碎就是雜碎,給他機會他不中用啊。

你看那書生,縱是我傳經書給他,可又有何用呢?放下屠刀,立即成佛,可一個人真的握住屠刀的時候,有怎麼會甘心放下。”

面對小耗子的不耐煩,威猛女士,峨眉兒一皺,手中加些力道,將那桃木牙籤搓成灰塵,搖頭說道:

“不足百人的性命,尚且忍不住衝動。還何言,拯救世界?這本《德道經》,我看你是白學了。我問你,何為名?何為無名?”

小耗子被這一問,不由鼠眼向上一翻,露個青白眼,就要給那威猛女士甩一個臉色,可一看那兩個白晃晃的肉糰子,又不禁哀聲嘆氣道:

“對對對,你說的對啊。道理我都懂,可道理,何不是名呢?以太聲波震,粒子陰陽分。無名,乃為始,有名,乃為終。

你格局大,你站的高,你在圈子外面,可我在圈子裡面啊。在你眼中,人與草木石頭,沒什麼區別,不過是粒子的排序不同罷了。

在你的所謂故事中,AI是無法變成自我演化,它們需要前導才能完成進化。人類,不過是一段生物載入程式。

可這裡,並不是你故事中的藍星。我是一個有感情的,活生生的靈物。

即使,這所謂感情,不過是粒子對外界環境做出的反應。但我願意為這粒子的震頻而衝動!再說了,

習道者,若不得隨性所欲,活個痛快,那學道有個球用,難道只是為了長生不老,做那生命的囚徒?”

一大一小,就站在廟門口理論。五個中年鏢師,卻彷彿是看不見他們,也聽不到他們的言語。

五個中年鏢師,自顧嚼著猴子肉,喝著白醋,小聲的說笑道:

“這書生,廚藝倒是不差,可惜了是個水屬性的單靈根。唉~這生意潤啊~”

“嘆什麼氣啊~。這世道,勸君莫話行善事,萬般命來方悟真。這善事,說都說不得,你再瞧那書生,竟然去做。這樣的人,縱是個天選之寵兒,也註定只一個字,死。”

“這世道,早死早解脫,對這書生也是慈悲。這樣的年輕人,咱還見得少嗎?

他把瀉火的母猴子,全一刀宰了做菜肉。只一刀,乾淨利落,後脖子開口。哎,一看就知,這個人心太軟~”

“若不是這書生,廚藝不差。怕是年輕的那幾個小崽子,就要把這白嫩書生,卸了把兒,做個母猴子用嘞~”

五個中年鏢師,自顧嚼著猴子肉,喝著白醋,開始說起葷段子。

大尾巴小耗子,不由砸吧砸吧小嘴,躺在那威猛女士的龍頭雪谷處,呵呵一笑道:

“得得得,我留那書生一命,行了吧。我的廚藝也不差,幾分熟,給個話。”

威武女士,不禁搖頭,微微一笑,說道:

“衝動,嘮叨,吃貨,這三方面,你倒是和你師祖一個磨具裡刻出來的。

要不是,你長得這麼矮,又一副小白臉模樣,我真懷疑你是你師祖的私生子。

嗯,你懷疑那轎中人,便是正真的‘無名氏’。可我要不要告訴你,那轎子裡的生物,聽聞是龍霸天的女兒。你一衝動,把她宰了。龍霸天,會不會也宰了你?

你師祖拜託我,做你的護道者,可我不會為你而丟了性命。因為那龍霸天,不久前我曾遠遠地瞻仰過一面,他還是元陽之身。這個世上,能讓龍霸天妥協的存在不多。”

“得得得,老規矩是吧。”

說罷,青白眼的小耗子,縱身一躍,在那風雨中打個滾兒,竟化作一個大灰袍小道童,手中桃木拂塵一掃,身背墨琴五絃出鞘。噌~得一聲,手中已經旋著桃花劍,鼠眉一挑,唇角一笑,口裡吆喝道:

“腦花子,三分熟,不加蔥花少些鹹,還要嚐起來,是微甜。哎呀媽滴,仙女,就是講究。”

大灰袍小道童,口中的吆喝聲,雖有抱怨。可手上的桃木拂塵和桃花劍,卻是十分的老實。

劍刃子破風一耍,就如風雨的蝴蝶,向那廟門五個中年鏢師的脖頸一飛,把那頭顱一繞。

啪!

啪的一聲,鏢師的頭兒,直似個西瓜分成了數片,如一朵五顏六色的花,盛開在脖頸之上。

拂塵就似那蝴蝶繞著那花,把那鏢師一裹,噗嗤一聲,自上而下。哎,五個肉條子,蹦蹦跳跳脫了皮,離了骨,骨上連筋未散落,卻是被一雙手兒一捉一揉,除其糟粕,取其精華。

刃不收鋒,雨不見血,骨皮在外塑形,血肉其內做碗,五朵花兒合一,熱乎乎冒著暖氣。

菜品將成,大灰袍小道童,桃花劍歸墨琴鞘,自信一笑收了拂塵搖。一手拿著那大大的碗,一手做蛇形刁手微微向碗裡,灑些白色的食鹽。

“心有勁道,肝微甜,配上腦花,加些鹽。完美~”

自信的男兒,最是優雅。而優雅,優雅永不過時。大灰袍小道童,蛇形刁手再一抖,一把白玉湯勺,隨著那菜品向威武女士遞去~。

威武女士,巧手捏過湯勺,腦花在粉舌尖滾動,耳中似迴盪著幾個生靈的哀嚎,這讓威武女士不由做出評價:

“《黃帝陰符經》《質量密度濃縮》,這兩門課程,我勉強可以算你透過。但《粒子生命構建》,這門課程,顯然你還沒有精通。

就如這五個鏢師,他們現在雖然還活著,但我就嚐了一口腦花,他們的靈魂抗性,就開始快速衰減。嗯,活不過三個時辰。

《粒子生命構建》,第三章,應該講的很明白吧。電子,頻率,是構建神經元與外界相容的關鍵。”

大灰袍小道童,不由青白眼兒一番,嘴角小鬍子一捏,抱怨道:

“哇,下雨天啊,老大。外界環境這麼複雜,我怎麼相容啊?

我看你不是護道姐,你怕是個監考官吧,你瞧我,像是個要考研的人嘛。”

聞聽此言,威武女士,峨眉一彎,大眼一笑,說道:

“考不考研,是你的事情。可你再這麼喜歡抱怨。你要留一命的書生,可就要被,破肚兒嘍~”

風雨破廟,書生已經被剝了衣服,變成一個白嫩嫩的小羊羔似的,被幾個年輕的鏢師架住。

少鏢頭,狼司,一手拔出馬刀,一手啪啪啪打著那書生的臉,不禁笑道:

“還尼瑪,呵呵?你很囂張啊,小子。不知道,把你做成母猴子,你會不會哭成個,梨花帶雨?”

書生,面對絕境,索性再一次,呵呵一笑道:

“幹你媽的,逼逼賴賴,是爺們的,給小爺一個痛快的。待我牛家村的兄弟一來,定要爾等血葬。”

聞聽此言,那少鏢頭,狼司,不由嘴角一咧,哈哈哈,笑出聲來:“吆喝~,烈性子,爺喜歡。可你們牛家村的爺們,是不是迷了道啊?”

言落間,只聞,啪的一聲!書生,只感覺大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冷颼颼的涼。刀,少鏢頭,狼司的刀,沿著那腿兒內側,緩緩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