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樸泰希已經瘋了,她一邊唸叨著一邊對我說,“唐水生,唐水生,把槍給我,把槍給我!”
我和蛇女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她瘋狂的想法,但是很顯然,樸泰希的理智已經完全喪失了,她的眼裡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對面的阿森舵主。
我還沒有來及反應過來,樸泰希早已經出手,一把就從我手中搶過了這支槍。
緊接著,她瘋狂地朝對面奔襲過去,就在她舉槍瞄準阿森舵主的時候,阿森舵主並沒有絲毫慌張,而是氣定神閒,忽然大喊了一聲:
“上!!!”
阿森舵主一個側身,給人感覺是要躲避,然而僅僅是一會的功夫,另一端那個正在往回走的“小松”,忽然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轉過身來,衝向了樸泰希和阿森舵主中間的位置……
假小松寬厚的身板一下子把射擊的路線堵得嚴嚴實實,讓人沒有任何機會射中阿森舵主的身體。
可是此時的樸泰希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她瘋狂地扣動著扳機,向假小松的身體傾瀉著彈藥。
假小松中了很多槍,但是他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直接到底,反而是有著非常強大的僵直能力,直挺挺地堵在槍口前面,任由樸泰希向她隨意射擊……
好半天,應該是子彈打光了,樸泰希的手顫抖著,卻再也無法提供火力。
“好了,你也發洩完了吧,回去吧……”阿森舵主躲在後面,卻用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說到。
假小松這才稍微能夠蹲下一些些,看來他也需要調整一下自己,剛才的中彈,讓他原本就非常不好的身體雪上加霜了。
可是我非常地驚詫,因為假小松的整個身體上,至少已經中了三十槍以上了,居然還能活著,他這種生物特性也太詭異了……
樸泰希已經怒不可遏,她猛地丟掉了手裡的空槍,然後向阿森舵主的方向加速跑過去……
此時的假小松,終於無力阻擋了,只能回過頭,看著樸泰希朝著阿森舵主攻擊過去……
樸泰希也並不是完全上了頭,因為我貌似看到她的手上有裝備……
好像是一個閃亮亮的齒虎,戴在手上,可以讓拳頭變成突刺。
就在我認為阿森舵主要血濺甲板的時候,忽然,就見到他身邊的秦葫,再度從斜刺裡殺出,居然擎出一掌,直接握住了樸泰希的拳頭!
我的天,樸泰希可是戴著齒虎的,這一拳接過來,看得簡直讓人肉疼!
……
果然,樸泰希的齒虎起了作用,我看到有血從秦葫的手掌心裡流下來了……
……
秦葫應該是受傷了……
本以為秦葫沒有辦法扛住這麼兇狠的攻擊,卻不想我看她倆僵持一陣之後,到不是樸泰希不想把拳頭拔出來,而是秦葫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死死握住了樸泰希的手,讓樸泰希根本沒有任何抽身的可能。
樸泰希開始著急了,我感覺再這麼下去她肯定要吃大虧,於是對那邊喊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先停戰!”
秦葫似乎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感,但是很快,她就制服了樸泰希,因為她稍微用了些力氣,就已經摺斷了樸泰希瘦弱的手腕。
樸泰希的眼神痛苦不堪,不停呻吟著,像是已經無能為力。
我讓蛇女舉起槍,正準備開口,沒想到剛才還在地上的假小松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再度擋在阿森舵主和秦葫身前了。
有這個肉身防彈智慧盾牌在,怎麼打鬥很難打中目標的。
於是我只有大喊道:“住手,快住手!!!”
我不知道秦葫為什麼要出手幫助阿森舵主,但是很明顯的事情就是,樸泰希根本不是那邊的對手,無論是那個已經遍體鱗傷的假小松,還是秦葫,沒有一個人是她可以拿捏的。
“唐水生,你是在求我饒了她嗎?”阿森舵主說,“怎麼……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你也想同情心氾濫去救她嗎?”
“你先放人,其他的條件你說!”我無奈了。
“呵呵,沒有什麼條件……”阿森舵主忽然起腳,一下子踢在了樸泰希的肚子上,讓她翻滾了好一截距離。
樸泰希疼得不行了,阿生趕緊衝過去,把她扶住了。
蛇女終於是沒有忍住,直接開了一槍:
“砰!”
對面的那個假小松,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愣是直直站住,捱過了這一槍。
樸泰希用非常痛苦地聲音對我們說到:“沒用的,別浪費子彈了……哎……”
……
就在這時候,可能是覺得我們徹底沒了士氣,阿森舵主終於露出頭來,慢慢對我們說:
“好了,不要置氣了,我要是下狠手,這個女人就沒命了。你們要知道,後面還有巨大的風暴等著大家。當風暴來的時候,我們除了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祈禱船不要翻過去,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的……我們走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秦葫,似乎還在確定秦葫願不願意跟著他。
事實上,秦葫依然非常堅決,她走在後面,把阿森舵主擋住了,然後慢慢走去了……
……
……
我們回到船艙的時候,我心想:無論怎樣,我們還是萬幸了,起碼沒有減員,還迎回了金允兒,這總歸是件好事情。
可是,這時候,阿生的心情卻沉重起來,他沒好氣地對我說著:“那個叫秦葫的,不是你的人嗎?為什麼她處處向著那個魔頭?”
我說:“秦葫確實有她的苦衷,我更相信她是臥底在他身邊的。”
這時候,捂著自己胸口的樸泰希卻開口了,她說:“那個秦葫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
“秦葫這個人,一開始,我們從遠處看,她的身高和這位金允兒妹妹是差不多的。”樸泰希說,“但是,可疑的是,當我們談論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沒過多久,她的身高又長回來了……她會不會是寄生獸?”
“寄生獸?”我說,“不可能吧,你戴著指虎,不是還把她打傷了嗎?”
“那不可以是假血嗎?一開始她又不是沒表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