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泰希表示,對於我說的情況他並不知情。但是她覺得一定有一隻寄生獸已經長得很大了,襲擊她的那隻寄生獸是直接想鑽進她口中的,所以不是大體型的那一隻。前期的那隻大老鼠,現在應該已經長得很大很大了,至於那兩個傢伙現在在什麼地方,又攻擊了多少人,她根本不知。
我也比較贊同於她的一部分觀點,於是我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寄生獸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它會不會就完全拋棄了宿主,接著長成另外一種形狀的東西。就像是孵化出來的卵一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寄生肯定不是它們的目的,它們應該還是會出來的。”
“那就是說,寄生只是它們的初級狀態,最終還是會孵化出來的,是這樣嗎?”蛇女說。
“誰知道呢……”樸泰希說。
“現在你能不能聯絡上阿森?”我問她。
“不能,已經沒有任何聯絡方法了。”樸泰希說,“我之所以急著找你們,就是覺得我已經被人利用完了,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他們才會對我不理不管不問不顧。我之前和JKT公司的上線也好,和阿森也罷,都是透過衛星電話聯絡的。可是現在這機器已經莫名其妙沒有訊號了……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面究竟賣了什麼藥!”
說完,樸泰希拿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展示給我們。
我看了看,這是我根本不認識的品牌,好像是韓國的。
果然,一點訊號都沒有。
我說這種沒訊號的情況,要麼就是衛星定為太弱了,要麼就是有什麼遮蔽干擾,不太可能是預製的遠端操控把這訊號強行關掉的吧。
樸泰希搖搖頭,說我還是把那群壞蛋想的太簡單了,他們沒有任何做人的底線,他們什麼都玩的出來。
我知道,如果我們的推測一切成真,這不亞於一場生化危機。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寄生獸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到底數量有多少,反正我們必須把這些傢伙扼殺在遠洋的航船之中,絕對不可能讓他們貽害人間。
只是有一點非常地令人不解:這種寄生獸到底和冰火島還有無冰天尊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阿森舵主要把他們放到這條船上,再讓他們長大?
之後的聊天,樸泰希一直把自己渲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卻對他們在這條船上做下的壞事隻字不提,反正全部賴到船長那幾個死人或者阿森舵主身上就可以了,洗的比雪還白。
我心裡非常難受,無論怎麼說,這麼多的生命都已經死了,現在樸泰希和輪機長都不承認是自己殺死了船長和其他人,只說自己的角色是被阿森安排的。輪機長口口聲聲說自己被樸泰希用毒控制,樸泰希卻說那是假的,還說監控室被破壞一事也和自己無關……總之這裡面的林林種種,非常讓人無語。我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虛假的。
最後,我對樸泰希說:“好了,不管怎樣,你先跟我們一起吧,好歹大家有個照應。只是我有點奇怪,現在這條船的駕駛系統已經被摧毀了,該如何定航控制呢?我看這條船自己開得很好啊,連黑夜中都可以順利地避開冰山,這不是一般的技術啊……”
樸泰希說:“我也不知道這條船是靠什麼控制的,我甚至感覺這就是一個大玩具而已,似乎有一個人,用著什麼神秘的力量,拿著一個大大的遙控器在操作著這條船……不過,我想我是沒辦法跟你一起了,我會被他們殺死的……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也不會原諒我的……我只求你一件事,到岸後不要丟下我,我先躲回船艙裡面。如果你有什麼發現或者什麼情況,就來輪機室的老地點找我。”
說完,樸泰希遞給我一把長匕首。
我接過來,拔刀出鞘,一道閃眼的寒芒掠過,能看得出來,這真是一把快刀。
“唐水生,就這樣吧……如果我沒有在這條船活下來,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女兒,謝謝你。”樸泰希說完,還把自己的揹包解下來,放到了地上。
我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樸泰希大步流星跑進了一層船艙,只留下了我和蛇女原地茫然著。
我把包開啟來,發現裡面放了很多成袋的螺螄粉,這些應該是她留下來的口糧。
“怎麼剩下來這麼多螺螄粉?”蛇女疑惑地問我,“她沒有拿這些食物去喂那兩隻老鼠嗎?”
“可能是螺螄粉比較難煮,乾的根本沒法吃啊……”我回答道,“而且螺螄粉的味道這麼大,你確定用這種東西去喂寄生獸,它能吃?”
“生產地址是柳州的……”蛇女居然看得懂上面的漢字。
我說:“柳州的肯定正宗,這味道絕對不小……不管怎麼樣,這也是能供能的糧食,還是笑納吧……”
“哎,這下面好像還有張字條?”蛇女的眼睛比較尖,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紙拿起來了。
我們看了看,上面寫的都是韓文,只有聊聊的數字和字母可以認識,其他的都看不懂。
“這個……回頭帶給允兒看吧……很可能是她女兒的資訊。”我心想,她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親生女兒,覺得自己不一定能活下來吧。
帶著這些東西,我和蛇女返回去了。
當我們回到一開始的約定地點,我傻眼了,所有人都不見了,唯獨輪機長倒在地上,看樣子是死掉了。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刀,身材已經乾癟到極限,看上去簡直油盡燈枯。
這死法,似乎和機工阿滿被害的樣子非常像,對方都是用利器直接刺胸,讓人心臟驟停,失血過多而快速死亡。
這究竟是誰幹的?!金允兒,秦葫他們又去哪裡了?
“水生,我早說過我們不可以分開吧,壞事了,我們一定是中了剛才那個女人的詭計了!”蛇女憤憤地說到,心裡帶著壓不下去的怒火。
“你是說樸泰希?怎麼可能呢?”我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