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左梅不想讓劉雲天擔心,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所以叮囑父母不要講自己在努力準備考研的事情。所以,至今劉雲天都不知道左梅打算考研的事。在左梅家一直待到初六,劉雲天想回家時,左梅說:
“雲天在等幾天,出版社一直在催我關於你文章集結出版的事情。因為很多事情需要你來辦,比如簽訂合約什麼的。所以,趁這次機會一起辦了吧。”
“小梅不說我都忘記這事了。好吧,等辦完後我再走。”
“雲天你自己知道到現在為止共發表多少文章嗎?”
“我還真沒注意,有多少了?”
“只知道數稿費,連自己發表多少文章都不知道。”
左梅輕點了一下劉雲天的額頭,拿看小財迷的眼神看著劉雲天,打趣說。劉雲天呵呵一笑。
“有賢妻如小梅,還要我管那些文章?”
“還不是你妻子呢。”
“用不了多久就是了。”
左梅很期待,也很幸福地看著劉雲天問道: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啊?”
“小梅想要多久就是多久。”
“嗯,我也盼著呢。只是恐怕還要過兩年。雲天會著急嗎?”
“都急得不行了。特別是夜裡,想起小梅都難以入眠。”
“又開始油嘴滑舌。”
“才沒有,是真心話。”
左梅當然知道劉雲天說的是真心話,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如今兩地分居,就是結婚總要兩地奔波。還不如等自己考上研究生後,兩人就可以在一起了,那是再來商量婚期的事情。
初八這天,小梅提前和出版社聯絡好,上午九點兩人一起來到出版社。五十多歲的副社長劉文斐親自接待了二人。對劉雲天的文章讚不絕口,特別是劉雲天的書法作品。
“劉教授吧,終於見到你了。比想象的還要年輕啊。真是後生可畏。”
“社長謬讚,雲天愧不敢當。”
“當的,當的。不說別的,只是季老弟子這個身份就當的。”
劉雲天知道外界一直傳說自己被季老收為關門弟子,也沒有分辯。
“劉教授,要是你的書法作品再多點,出版社倒是希望能分開出版。你們的意思呢?”
“社長不必稱呼我教授,聽著很慚愧,還是叫小劉,或者雲天的好。我們的意思,……”
說到這裡,劉雲天拿眼看左梅。
“劉社長,分開出版也好。原來是覺得雲天的文章數量少,才想要一起出版。現在文章足夠多了,就分開吧。先出版文集,回頭等書法作品積攢一些,再單獨出版吧。”
“既然兩位有此打算,我們也算不謀而合。這次就先出版文集吧。想好文集的名字了嗎?”
“想了幾個,請劉社長給過過目,看哪個比較好。”
看了兩人擬好的四五個名字,劉社長都不大滿意,見劉雲天一直謙遜有禮,也不再客氣,直接稱呼其名,說:
“雲天,你的文章頗有古風,視角高遠,字裡行間無不情真意切,讀後讓人情動,催人奮進。不如叫《青春集》。你們覺得如何?”
兩人仔細琢磨“青春”二字,覺得的確比自己擬好的名字好,就點頭同意了。
“雲天還有一事,你考慮過沒有?最好是請人寫篇序文。我這裡倒有一個人選。”
兩人也有想過請人寫序文,只是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人。聽劉社長如此說,就等待他的下文。
“請你老是季老來寫,你們覺得如何?”
“我倒是也想過請季老來寫,只是季老工作繁忙,不好打擾老人家。”
“季老再忙,弟子要求寫篇序文的事,估計還是會答應的。不妨和季老說說,聽聽季老的意思再說。”
簽好出版協約,兩人離開出版社。路上左梅說:
“雲天,估計劉社長也是出於對文集出版後的銷路考慮,畢竟出版社是靠銷量賺取利潤的。要是可以的話,就和季老商量一下吧。”
“好吧,我找季老商量一下。季老估計不會拒絕,我只是擔心打擾季老。”
劉雲天給季老寫信試探著說了自己要把文章集結出版,想請其寫篇序文,同時也揀出幾篇和左梅兩人都覺得不錯的文章,隨信同時寄去。不久就收到季老的回信。信中除簡單誇獎了劉雲天幾句外,還有一篇足有兩千多字的長長序文。劉雲天高興不已,第一時間就交到出版社。其餘就沒有他和左梅什麼事情了。劉雲天也從左梅家告辭,直接回到學校,準備開學。
開學之後的幾天,由於喜歡聽劉雲天課的學生不再少數,特別是中文系更多。劉雲天很是收到不少學生從家裡給他帶來的土特產。李松雲也帶禮物給他。一天下午,李松雲提著一個包裹,來到圖書館,見到劉雲天後,先是問好。
“劉教授過年好。”
“松雲回來了,請坐吧。你父母家人都好。”
“都好,謝謝劉教授。我爸媽讓我代他們向您問好。”
“太客氣了。”
“這些是我家鄉的特產,爸媽讓給您帶來,略表他們對您的感激之情。”
“對我有什麼好感激的,我也沒做什麼。”
“半年來,在您的悉心指點下,我都覺得自己寫作水平長進不少。這還不都是您的功勞?”
劉雲天也只好收下李松雲的禮物。
開學幾天後,就是西方的情人節,國內近年來也漸漸流行起來。情人節那天,劉雲天意外地收到十幾束玫瑰花,都沒有署名,是讓花店代送的。這讓劉雲天苦笑不已。和李松雲的傳言剛剛沉寂下來,估計這下又有的人說了。
在給左梅的信中,劉雲天告訴左梅,自己在情人節那天收到十幾束玫瑰花,還問左梅收到多少。看劉雲天的來信,左梅只覺好笑。想上次李松雲的事情傳過來,估計讓劉雲天心裡有點意料不到,所以才在心裡巴巴的寫情人節收到玫瑰花的事。
左梅確實也收到了玫瑰花,不過只是一個人送的。情人節上午九點,王偉抱著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來到左梅辦公室,把花放到左梅眼前,還問:
“左梅,喜歡嗎?”
“女孩子哪裡有不喜歡玫瑰花的,只是,王偉該送給自己的女朋友,拿來送給我這個有夫之婦豈不是糟蹋了這麼好的花?”
左梅實在不希望王偉再糾纏自己,所以這次乾脆把話說的明白一點。不過,王偉竟然不接左梅的話,對於話中的“有夫之婦”四字,更是置若罔聞。
“在我心裡,左梅才是我的女朋友。”
聽王偉如此說,而且是當著辦公室其他同事的面這樣說,左梅心裡明顯已經生氣了。
“王偉,請你自重。我和劉雲天已經訂婚快一年了,婚期也已經定下。雖然我感激你對我的情意,但是我愛的是劉雲天,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這花也請你帶走。”
左梅的語氣已經相當重了。在左梅的記憶中,還是第一次這樣說到一個人臉上。不想王偉還是不打算收手。
“訂婚算什麼,就是結了婚,不是一樣可以離婚嗎?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也沒拿桌上的玫瑰花,轉身走了。
氣憤不已的左梅,拿起桌上的花,走到視窗,直接從視窗扔到街上。剛好落在走出門口的王偉身前。左梅也不管王偉怎麼想,回到座位上也無心看書,直到下班都沒有消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