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名,籤什麼名?她這話引得我一愣,楊一凡卻是借坡下驢,又笑嘻嘻地繼續說道,“對呀對呀,我就是你粉絲團的人,剛陪朋友喝酒路過這兒,沒想到黃麗娜小姐居然也在,真是三生有幸啊!”
說著,這丫就把胳膊伸過去,對那女人說,“不好意思,身上忘了帶你的碟片,乾脆黃小姐就把名字簽在我手背上吧.”
“呵呵,你這人還真有趣,把名字牽在你手上,你回了家不用洗澡啊?”
黃麗娜被他逗笑了,表情不再想剛才那麼蠻橫。
楊一凡卻賤笑兮兮道,“有了黃小姐的簽名,我哪兒還用洗澡啊?回家聞上一口能香半個月,連古龍水都可以剩了……”黃麗娜就笑,笑得花枝亂顫,估計是感覺這小子蠻有趣,不僅在他手臂上籤了名,還交換了一下聯絡方式,臨走時,還含情脈脈地對著楊一凡看了看,眼中藏滿了十足的媚態。
我直接看傻了眼,直到那位黃女士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後,這才上前,用胳膊肘碰了碰楊一凡,問他剛才那女人是怎麼回事?楊一凡笑嘻嘻地對我講道,“楊麗娜,一個三流的港島小明星,十年前以童星方式出道,還算有點名氣,但這幾年一直不溫不火,已經快要被時代拋棄了.”
我瞪大眼說,“怎麼,明星也會跑到這種酒吧裡消遣?”
我這番話,頓時惹得楊一凡哈哈大笑,跟我幹了一杯,說明星怎麼了,照樣是人,只要是人就有需求,除了心理和精神需要,還有生理需要呢……我一臉噁心,對丫的白了一眼,說剛才那女人底子的確不錯,可身上的胭脂氣太濃了,而且穿衣打扮都略顯做作,風塵氣十足,有什麼值得舔的?楊一凡卻笑了,神秘兮兮地看我一眼,隨後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舔?那你就錯了,我故意和她套近乎,為的也是談生意.”
他這話搞得我更加不能理解了,忙問談什麼生意,你丫的該不會想做鴨吧?楊一凡黑著臉,說你看我像麼?我認真朝他打量了起來,然後正兒八經地點頭,說像!“靠!”
他在我屁股上補了一腳,又覺得酒吧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便拉著我朝外面走,等到了酒店附近,這才跟我說,“剛才那地方燈光太暗,你可能沒注意到,這個黃麗娜的面相不是太好,她額頭有一股灰氣,顯示最近正處在倒黴極端,疾厄宮晦暗五官,眉毛倒豎雜亂,典型的在走背字,尤其是看她的山根,還隱隱有青氣升騰,我要是沒料錯的話,最遲不過一星期,這女人事業上就要倒黴了.”
聽了楊一凡的話,我頓時愣了一愣,隔了一會兒才說,“你的意思,是打算找個機會,在這位三流女明星身上敲一筆?”
楊一凡不樂意了,埋怨我說話怪難聽,說什麼叫敲一筆啊,正常的業務往來,你情我願的事,怎麼算得上敲詐,“再說這些三流女明星背後都有大老闆罩著,缺的是出境機會和曝光度,根本就不在意那幾個錢.”
我想想也是,便摩挲著下巴道,“可萍水相逢,人家怎麼可能信任你,主動找你做買賣呢?”
“這你就別管了,山人自有妙計,總之你等著瞧好了.”
楊一凡滿臉神秘,發出一陣壞笑,隨後就拉著我走回了酒店。
這一天把我折騰夠嗆,回了酒店房間,我也澡都顧不上洗,便直接躺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隔天清晨,我被一陣按門鈴的聲音吵醒,起床一看,發現楊一凡已經換了身行頭站在外面,身邊還跟著一個長相老成,頗為氣派的中年人,正晗笑著望向我。
楊一凡立刻向我做起了介紹,指著身後的中年人說,“這位是老秦,算是我在東莞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之前那個植物園的老闆,就是他幫我聯絡的.”
聽完,我立刻迎上去,和老秦重重地握了下手。
這位姓秦的老闆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衣冠楚楚,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在我與他交談的途中,總覺得這人眉宇間透著一股子陰狠氣,似乎不像是什麼好人。
當著他本人的面,我也不太好把話說出來,只是詢問老秦,有沒有聯絡上那個植物園的張老闆?老秦點了點頭,說聯絡上了,不過這傢伙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咬死了五十萬的價格,一直不肯鬆口,自己也沒什麼辦法。
我點點頭,又說道,“那就有勞你幫忙引薦一下,看看能不能由我親自出面,和這位張老闆聊一聊,最好是能夠把價格壓下去一些.”
老秦搖搖頭,表示壓價的難度很大,但看在楊一凡的面子上,他還是願意幫忙試一試。
說罷,對方就起身離開了,我和楊一凡也立即起身,將老秦送到了酒店樓下。
直到對方驅車離開後,我才扯了扯楊一凡的袖子,壓低聲音道,“這個老秦什麼來歷,到底信不信得過啊,你們很熟嗎?”
楊一凡隨口說,“老秦是做掮客生意的,專門替一些見不得光的人服務,我和他倒是打過幾次交道,但也說不上太熟悉.”
我立刻皺緊了眉頭,說我看這人的面相不善,絕非什麼良善之徒,而且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一直向上瞟,擺明了就不是誠心幫忙,你聯絡這種人尋找曼珠沙華,就不怕被坑了?楊一凡滿臉的無奈,說你以為我想?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你體內的鬼丹太霸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出根治的辦法,少則三五年,多則七八載,這些邪寒之氣就會侵入你的五臟六腑,到時候神仙也難救了。
我心頭一暖,對楊一凡說了句謝謝。
嚴格意義上講,我和這小道士認識的時間還不算太常,不過是一起接了兩單生意,並收留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
可對於我的事,楊一凡卻十分盡責,不僅傳授了一些外加功夫,甚至還不遠千里,跑到東莞這個地方替我打聽曼珠沙華的下落,這樣的舉動,已經足以讓我心懷感恩。
楊一凡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都是朋友,說這些就見外了,你要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就找家高檔會所,請我消費幾次吧.”
我立馬黑臉,說了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