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頓壽宴,竇秋梅本就窩著火,不過是為了簡家利益,她才沒有發作。
但現如今簡溪一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小丫頭教育她年至古稀的老人,她再怎麼想保持得體的姿態,也拿不出來好臉色。
冷哼了一聲,老太太對簡溪投以鄙夷的眼神兒。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我老太太高興的很,要不是你今天在這裡礙眼,我能更高興!就算是我撂臉子,也是撂臉子給你看!”
簡溪對於竇秋梅的話,沒有絲毫的惱意,還淺彎嘴角,雲淡風輕的淡笑。
“原來是給我擺臉色啊……不過也沒關係,我會留下來也不是專門為了給您老人家祝壽!”
說這話時,她狐狸一樣狡黠的眸,輕掃而過,絲毫不避嫌的落在霍霆琛的臉上。
“我今天可是專門為你留下的呀!”
霍霆琛不著痕跡的睇了簡溪一眼,再收回目光,眉波冷峻。
見霍霆琛無情到不給自己一絲多餘的回應,簡溪不免尷尬。
但尷尬之餘,也逐漸釋懷。
她知曉這樣的男人人性薄涼,骨子裡流淌的血都是冷的,除了在床上能和你打的火熱之外,怎麼能奢求他多給你一個眼神兒呢?
“……你真不近人情。”
兀自給自己找臺階下,簡溪稍稍曲下身,又一次往霍霆琛的耳邊湊去。
眼仁一凜,她輕動緋色的嘴角。
“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你就不怕你陽--痿嗎?嗯……”
有一瞬間的發懵,待反應過來,她出於本能的縮手。
霍霆琛死死攥住簡溪的小手,不讓她的手有離開自己的可能。
簡溪見自己被動承受霍霆琛的揪扯,她抿著唇,一雙眼又氣又急的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霍霆琛不動聲色的對視簡溪,一雙黑得宛若點墨的眸,看得簡溪更加侷促,被桎梏的小手,手掌心裡都冒出來了溼汗。
“霍霆琛!”
簡溪從齒縫間,一字一句的擠出話。
她去惹他倒沒有什麼,但是自己由主動變被動,這樣的轉變,讓她在心理上存在極大的落差和障礙!
霍霆琛無視簡溪的掙扎,眸色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