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怎麼會？司徒琅，你怎麼知道？”
關笑笑驚訝的看著一臉深沉的司徒琅，垂眸又看著掌心的鬼鼯擔憂的問。
“你剛接觸鬼寵，所以不清楚它們的性質，一般來說，鬼寵屬於特殊的存在，一般人或者鬼是無法傷害到它們的，但只有一樣東西除外。”
“什麼？”
“它自己。”司徒琅說著從關笑笑手中接過鬼鼯，兩隻手合攏將它放在掌心，用自己身體內的陰氣為它續命。
“你的意思是……傷害它的就是它的本體周國？”
“沒錯，除此之外再不會有其他人可以傷害到它了，現在它傷的這麼重，那麼也就是說它已經被那個殭屍發現並且攻擊，而它因為只是一個魂體根本沒有什麼攻擊力，能逃出來已經是個奇蹟了。”
聽此，關笑笑皺眉擔憂的看向似乎已經好些的鬼鼯，想了想還是先開啟了錄音筆。
“小國，你餓了麼？爺爺給你弄點吃的怎麼樣？”
“小國，今天那些警察都沒來，看樣子應該是已經不再懷疑你了，你放心，無論如何爺爺都會保護你的。”
……
錄音筆裡斷斷續續的傳來周默自言自語的聲音，關笑笑安靜的聽著，越聽到後面心裡越驚，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不難聽出，周國果然就是兇手，而周默則是幫兇，幫他掩飾的真兇。
“現在這算是證據確鑿了吧？”
舉著手中的錄音筆，關笑笑冷笑的看著司徒琅，而後者點點頭卻冷笑的說：“倒是真算，不過可惜現在恐怕是晚了。”
視線看向他手中的鬼鼯，關笑笑眸光一轉：“好像是有點晚了，人家估計現在得跑光了吧！”
“估計差不多，不過可以去看看，說不定人家還給你留點線索什麼的。”
“行啊！那去瞅瞅？”
“瞅瞅。”
兩人相視一笑，下一秒司徒琅拉著她迅速向遠處跑去，不一會兒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周國的樓下。
“看樣子還真是跑了，瞅瞅，窗簾都拉上了。”
“說不定人家是在嘿咻嘿咻呢？”
“70多歲？存在麼？”
關笑笑嘴角狠抽，她真是太佩服司徒琅這想象力了，簡直了！無語的搖搖頭，她連忙抬腳快速向樓上走，而司徒琅見此也連忙跟了過去。
鐺鐺鐺……鐺鐺鐺……
“有人在嗎？有人嗎？”
因為並沒有搜查令，再加上他們也不是警察，所以此刻他們也只能先敲門再說，不過關笑笑在門外敲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開門，裡面靜的出奇。
“你們是要找老周嗎？”
突然對門的房門開啟，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太太走了出來，看著他們疑惑的開口問。
“是啊！”關笑笑轉過身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禮貌的問：“阿婆，請問您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他們已經搬家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搬家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昨天晚上啊！”
“昨天晚上？”
關笑笑眉頭緊皺垂眸陷入沉思，司徒琅的目光卻盯著這老太太笑著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還能怎麼認識的？我是他的鄰居當然認識了。”沒好氣的說了句，老太太轉身就要向樓下走，不過剛沒走了兩個臺階，關笑笑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周默先生，這樣玩兒有意思麼？”
聽她這麼說，那老太太雖然沒有回身但腳步卻猛的停了下來。
和司徒琅對視一眼，關笑笑勾唇笑著說：“司徒琅，你說你剛剛都看出來了還不出聲，有意思麼？”
“我就想考考你，看你的反應能力。”
“現在怎麼樣，及格了沒？”
“當然，滿分。”
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關笑笑隨之繼續看向那老太太：“周默先生，您還不打算承認麼？是不是要我去那個屋子裡把周國弄出來你才會承認？”
“呵呵……“
冷笑一聲，周默轉過身摘掉頭上的假髮看著關笑笑：“我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自己說話漏的，本來我也沒看出來，不過當我問你周默是什麼時候搬走時候，你就告訴我他們是昨晚搬走的，他們這個詞你難道不覺得很有趣麼？我可沒告訴你周默是兩個人在住，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哦。”
瞭然點點頭，周默重新走上來，因為他個子也並不高，所以此刻兩人幾乎是處於平視的狀態：“你很聰明，不愧是鬼王選中的助理。”
“多謝誇獎，不過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寶貝孫子現在到底在哪裡？”
眉頭一皺，周默沉聲說：“你們還是不打算放過他麼？”
“不是我們不打算放過他，而是他並不打算放過那些無辜的人。”關笑笑看著他皺眉說：“他殺了那麼多人，你難道真的覺得這是對的麼？”
“有什麼不對的？”
周默質問：“那些沒有一個是好人，小國殺了他們不過是為民除害而已，有什麼不對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禍害？是壞人或者是好人不是你們一句話就能定論的，你這樣叫做濫用私刑你懂麼？”
“呵呵，濫用私刑？”
周默搖搖頭，身體自然的倚靠在白色的牆面上：“他們是死於意外的，殭屍殺人，說出去誰信？再說，警察敢說出去麼？難道不怕引起騷動麼？”
看他如此自信的樣子，關笑笑微微皺眉，而一旁的司徒琅則笑著說：“警察倒真是管不了，不過地府應該能吧！嗯，我想我好像還有這點權力在。”
司徒琅的話果然讓周默黑了臉色，糾結都看了看他半晌，最終開口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讓小國自首，你會不會……放過他，或者……輕判他，我保證，他真的很善良，他真的不會故意去害別人的，只是……只是現在這個特殊的體質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是以前的他，就算別人怎麼害他，他都不會去還手的。”
“是麼？可是怎麼據我所知，他並不是這樣的人呢？”
司徒琅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周默瞬間愣住，而同時愣住的其實還有……鬼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