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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埋伏

“嗯。”

朔月輕車熟路地將陣眼找了出來,學著阿城當日的樣子把黑色的石子拉起來,果然開啟了湖底的機關。

湖水退去,露出湖底的暗門。

“師叔,就是那道門了,底下深20米,得用繩子才能下去。”朔月指著暗門說。

他們走過去,朔月一個人是拉不開門,三叔喊了一聲“小樋”,那孩子就走向前去,以腳為支點,俯下身子,伸出手,抓住暗門,手一翻,整個暗門就被掀翻了。

朔月在旁邊為這孩子點了32個贊。

小樋當然不是普通的孩子,44號棺材鋪後院裡有很多個房間,每個房間裡面都擺著許多封印著的殭屍。就在今晚上要出門前,三叔到後院最裡邊、最角落裡的房間中抱出了一個硬梆梆的孩子,那個孩子不是別人,就是小樋。

朔月也感到奇怪。

後院裡那麼多隻殭屍,高高壯壯的殭屍又不是沒有,為什麼不帶看起來更加強壯的殭屍出來,偏偏挑了這麼一隻小巧玲瓏的小殭屍出來呢?

當三叔把小樋放到後車箱,蓋上黑布的時候,朔月大概就明白是為什麼了——因為大隻的殭屍放不進後車箱裡!所以,帶小殭屍出門的真正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便攜好帶,是吧?

不過殭屍的功用確實很多,比如說力大無窮,還可以幫忙背行李等……確實還是挺好用,是不是?

他們在樹上繫好了繩子,把人一個個地先放下去。

第一個先下去的是小樋。

第二個下去的是朔月。

第三個下去的是白三葉。

把人放下去可沒那麼輕鬆,都是用繩子捆住一個人的腰,再由另一人慢慢地把繩索放下去。這第一個下去的是小樋,如果下方有埋伏,小樋還可以對付;而這把繩索放下去的人自然就是吃苦耐勞的三叔了。

而就在把白三葉放下去的時候,繩索懸放到一半便忽然停下來了,似乎是出事了。

朔月抬起頭,吃驚地問:“師叔,怎麼了?”

白三葉抬起頭,看上去。暗門的口子很小,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猶如坐井觀天,但他卻像是看到了一般地說道:“紙人被攻擊了。”

朔月嚇一跳:“被什麼攻擊?”

上方傳來打鬥聲,還有隱隱約約的狼嚎聲,聽起來是被野獸攻擊了。

白三葉嘆口氣,低下頭,對小樋說:“小樋,接住我。”

小樋跳到白三葉的下方,伸出雙臂,做好了接人的姿勢,白三葉從口袋裡掏出一柄小刀,毫不猶豫地把往上一劃,繩子被割斷,人垂直地掉落了下來。小樋手臂小小的,可是卻穩穩地接住了白三葉,手臂一點彎曲都沒有。

朔月趕緊走向前去,把摺疊輪椅給攤開,小樋把白三葉放到輪椅上,白三葉豎起兩根手指,對著上方畫一個圈,剎那間,上方傳來轟隆聲,上方的光線全部被遮蔽,翻滾的水聲湧過,不消片刻,上方如死亡一般的平靜。

白三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人,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虛畫一下,把紙人甩出去,當紙人落到地面上的時候,一個活生生的三叔再次出現在朔月他們的面前了。

“有人使用法術驅使野獸埋伏在湖水岸邊,等我落單的時候,那野獸就衝出來攻擊我了!”紙人一變成人,就馬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白三葉。

白三葉“嗯”了一聲,憂愁地嘆氣:“看來他們不想要坐以待斃呀!”

朔月暗暗著急:“他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三叔笑了:“我們從沒想過他們會說話算數!”

“為什麼?”朔月聽到這句話,心裡的著急就再也藏不住了,全都浮現在臉上了。

三叔問:“那日他們跟你約定好兩日後會把貓兒爺的性命還回來的時候,發誓了嗎?”

朔月愣:“發誓來幹嘛?”

三叔說:“發血誓、毒誓,他們才會遵守諾言。”

原來,以現代人看來,發誓那是一個很OUT的行為,現在還有多少人把誓言當做一回事兒呀?轉頭就給忘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那就是自己!那時候,和術士做下約定的時候,朔月也是因為這種慣性思維給拉住了,以為己方已經將他們震懾住了,那他們就應該事事以自己為尊了吧?又怎麼可能會生出反骨來呢?

可是在術士和精怪之間,都是非常看重誓言的,哪怕是一句無心的話,他們都會牢牢地銘記在心裡,相信如果不實現誓言,就會遭受到天譴。如果那日術士沒有起誓,那就有反悔的餘地。而那兩個術士既然能不惜一切地使用續命這類的禁術,就說明他們淪為邪道,內心裡已經沒有多少道德規範了,所以反悔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奇怪。

當朔月回到棺材鋪裡面,把地宮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白三葉的時候,白三葉就知道這丫頭還太年輕了,做事還做不到滴水不漏的地步,這分明就是著了別人的道呀!

黑貓已經中了續命之術,性命已經轉移到了女子的身上,只要看著女子平安無恙,就知道這個法術還是在生效中的。如果法術生效,那就意味著黑貓會死——他們只需要熬過續命之術的七日交接期,那黑貓不就死定了嗎?

最厲害的貓妖死了,那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們的?

所以,白三葉這次來,是準備來打一場惡戰的。

他並沒有把這些話告訴朔月,就是知道這個丫頭是性情中人,對別人也許會很淡漠,但是在她的心裡面,只有黑貓才是能令她大喜大悲的人,所以就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免得她備受打擊,情緒低沉。

“那,”朔月擔憂地問,“那兩個術士會不會逃跑了?”

三叔好笑地反問:“為什麼要逃跑?”

“因為我師父很裡厲害啊!”

“但現在只是一隻病貓。”

朔月跺腳:“師叔也很厲害!”

三叔微笑:“有一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們又沒有真正地見過主人,又怎麼知道說主人很厲害的你們是不是在逗他們呢?”

朔月以前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不免感到洩氣和難過:“那,他們還在地宮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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