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庫很簡單,乾淨,看不出什麼不妥的地方。這麼寬敞的土稜,即使走過一輛小型的農用車也不是問題,如果徐娜從這上面摔下去,那得喝多少酒?
“嗨!來釣魚的麼?”
有個男人的聲音從身後想起。
盧夏回頭看見的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個子很高,一米八左右。紅臉膛,蛤蟆眼看著自己。
“這魚庫是你的?”
盧夏問他。
“嗯,是村長介紹你來的麼?”
男人一臉的討好樣,他大概以為自己的生意來了。
“哦,不,我是徐娜的男朋友,昨晚剛從城裡過來,”
盧夏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男人的紅臉膛看著,看著他從一臉的討好、驚訝、深思到此刻的沉默不語。
“呵……你不用緊張,我就是來看看她父母,本來說好了她先回來。我公司最近事情多,去海南出了趟差才回來,結果她就……”
盧夏故意低下頭,抿著嘴角很是難過的樣子。
“說好了,回來要見她父母的,誰想到……”
“你來我這魚庫幹什麼?”
男人並沒有同情此時悲傷的盧夏半分,反而是警惕的問著他。
“聽說她是死在這裡的,我過來看看。”
“那是她自己喝多了,掉到魚庫的、和我沒關係吧?”
看著他的緊張,盧夏明白了,他是在擔心盧夏找他要賠償的事情。呵……看來,徐老蔫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件事情,也根本就沒向這個男人說過此事,或者說他們連想到這件事情都沒想到過。
“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比我清楚吧?”盧夏反問著他。
“這這這……件事情,村長說了,是她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
男人在盧夏犀利的眼神下,變得有些驚慌,竟抬出了村長來嚇唬盧夏。
“她是在哪裡個掉下去的?”
盧夏這個時候不想和他談這些,他今天想了解的是徐娜從哪裡掉下去的。
“就在你左邊,哪裡還有滑下去的痕跡呢,我還沒來得及修整……”
一聽盧夏岔開了話題,這男人積極的跑過來,指弄著案發地點的樣子。
“警察怎麼說?”
“警察?什麼警察?”
男人看著盧夏問著。
“死了人,都沒報案麼?”
盧夏也是驚奇看著男人。
“自己淹死的,又沒有人害死她,報什麼案?”
男人有些閃爍其詞,並不正面回答盧夏的問題。
“這也是村長說的麼?”
犀利的眼神、在次投向了男人那閃躲的眼睛。
“這個不是村長的意思,是徐老蔫……對,是徐老蔫他們家不想說,要把閨女入土為安,不想火化才這樣做的。”
男子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此時正喘著粗氣看著盧夏。
“第一個發現徐娜的是放牛的老牛頭,對麼?”
盧夏看著那早就被雨水沖毀的痕跡,雖有滑動的痕跡,但已分辨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了。
“嗯,那老頭放牛早,是他看見的。”男人回答著。
“你這水有多深?”盧夏決定探一探這魚庫的水深。
“兩米多深吧”
“給我拿個杆子去,”
盧夏習慣的命令著,人已經跳到了下面。
這男人一愣,卻莫名的跑開給盧夏拿杆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