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臉上的酒氣漸漸散去,燈光中,盧夏的臉越發的嚴肅而又冰冷。皺緊的眉頭,時不時揉弄腦門的樣子,徐娜猜不出他又想到了什麼。
“你說那個老太太啊!”
顯然,徐娜認識王阿姨。
“店裡沒有人不認識她的,老太太每天晚飯後都要去超市逛一圈,有時候,有什麼賣剩下的、不好的菜、水果就都白送給她了。人挺可憐的,家裡條件不太好,”
“她和王紅的關係?”
盧夏問著她。
“她好像不太喜歡王紅,經常和我們說王紅這個人怎麼怎麼的不要臉,專門勾引男人,還花他們的錢,什麼的。”
“王阿姨有個兒子,你們清楚麼?”盧夏問著。
“你說她那個殘疾兒子啊!”徐娜又是認識的,“到是不常去超市,但我看見過一次。”
“什麼樣的人?”
盧夏急忙問著。
“說是瘸子,其實就是小兒麻痺症留下的後遺症,一條腿短了好大一截,走路需要拄著柺杖。個子不高,有些微胖……”
徐娜一邊楊弄著頭,一邊翻著眼睛,思考著,
“那個王阿姨你們見過沒有?”
“額,”盧夏點頭。
“見過就好說了,那張臉幾乎就是老太太臉複製下來的,男人看著挺老實的,沒什麼話。不像他媽媽的話那麼多。來超市那次,也是在門外等著他媽、並沒有進來,所以也並沒有看的太清楚。”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個話不多的人呢?”
連超市都沒進去,她又是如何判斷哪個男人話不多的呢?盧夏有些奇怪的問著。
“因為哪天他一直站在外面,可她媽媽在我們店裡拿到哪天剩下的菜,並不急於走,反倒是和大家瞎聊起來。我看那個男人一直在外面等著,我出去取東西的時候,搬貨的小孩和他說話,他竟然沒吱聲,我就覺得他好像不是太愛說話的人。”
“哦,”
她說的也許對,也許也不對。王阿姨的兒子也可能是由於長期自卑的原因,再看見聚集了那麼多女人的地方,自然人就顯得靦腆了一些。或者說,媽媽在超市中聊天,拿著超市剩下的菜,他覺得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很低氣,這也是可能的。
“超市裡有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既然想問,盧夏想著一口氣問完,就不想在麻煩她了。
“你說那個男人啊!哈……”
徐娜這一笑,盡是ai~~~昧與不屑的表情。
“是不是她們和你說,王紅和他好過?”
“難道不是麼?”
盧夏反問著她。
“我去的時候沒有,但之前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徐娜一直看著盧夏笑,說不出那是幸災樂禍還是看到笑話般的樣子,只是一直偷偷的低笑。
“那個男人,和誰都想好,可又沒本事,誰又都不想跟他好。哈哈哈……人呢,除了一身蠻力,還木訥的很。我們背後都偷偷的叫他,二叔……哈哈……怎麼,你們不會覺得是他殺了王紅吧?”
“你覺得他的可能性有多大?”盧夏審視的看著她。
“這個不敢說,有時候看似老實木訥的人,發起脾氣來也是嚇死個人。真要是殺個人,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更可況他和王紅好過,後來又不理他。誰知道呢?”說到這裡,徐娜又壓低了聲音,將頭伸過來,好像很是怕有人聽見是的。“徐娜的腦袋也被砍下來了麼?或者被捅了多少刀?”
盧夏知道,她這是想起了民政局門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