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褲腿，全是一片狼藉，各種參差不齊的布條耷拉在腿上。

“你，又惹它了？”

不然這小傢伙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咬人褲腿吧？

蘇毅看著元晉，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小毛團，“我覺得，你家狗成精了。”

元晉：“……”

他沒說話，直接抬手摸了摸蘇毅的額頭，仔細感受上面的溫度，“沒發燒啊！”

蘇毅一把將元晉的手拍下，唬著臉道：“我沒騙你，你家狗真的成精了。”

元晉翻了個大白眼，“聽說過一句話嗎？建國後不準成精，你當這句話是好玩的？”

餘堯川在心中默默點頭，是的是的，不準成精。

他沒有成精。

蘇毅噼裡啪啦就將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還道：“你還敢說你家狗沒成精？我說的話，他聽懂了，還這樣做了。不是成精是什麼？”

元晉聽罷，沒有絲毫反應，他甚至還挑了挑眉，問了一句，“然後呢？”

蘇毅炸了，“然後？什麼然後，你家狗這樣，就已經很嚇人了好不好？”

元晉淡定道：“別大驚小怪，現在的狗狗，聽得懂幾句話，很正常。聽不懂話的，那才是有問題的狗。”

蘇毅：“……”

這人怎麼就說不通了！

他的意思是聽得懂，聽不懂的問題嗎？沒發現問題的嚴重，是這狗聽懂了之後，還這樣做了嗎？

它不僅能聽懂，它還按照自己隨口的一句話，那樣做了。

這就代表，這狗的智商，不低啊。

“再說了，我家哈哈一直都很聰明。”說著，元晉還將小糰子抱起，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小糰子暖呼呼的毛，“是不是，哈哈？”

元晉的這姿勢是看不見餘堯川的動作的，但蘇毅看得見。

他親眼所見，原本沒動靜的哈士奇，在聽到元晉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靠靠靠。

真的是點了點頭。

點完頭，這小傢伙還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然後笑了。

露出了還算尖銳的牙齒。

蘇毅：“……”

他差點被嚇哭了。

媽的，他現在真的能確定，自家明星的小狗狗，是真的成精了！

人生中第一次遇見妖精，怎麼辦，線上等，急。

蘇大經紀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等元晉從自家小糰子的毛髮中抬起腦袋，看到的，就是緊緊抓著沙發，臉色煞白，眼神放空，一臉被嚇傻了的蘇毅。

“你怎麼了？”元晉覺得，他有必要去關心關心經紀人，省得這人被嚇出問題。

蘇毅仍然顫顫巍巍的指了指他懷中的小糰子，“我剛剛看到哈士奇點頭了，不僅如此，它還笑了。真的，它對著我笑了。很恐怖的。”

元晉立即將小糰子對著自己，看了看小糰子的一雙眼睛。清澈澈的，眼睛裡還倒映出他的身影。

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哪有經紀人說的那麼嚇人。

他道：“這麼可愛，哪裡嚇人了。我看，你昨夜沒睡好，出幻覺了吧？”

蘇毅連忙否定，“不可能，我沒有出幻覺。你家狗狗是真的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