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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桃源村大難

兒子不及弱冠,在鐵匠鋪當學徒,女兒豆蔻年華,還在學堂讀書,平日裡在周邊安全的山上採摘藥材,以補貼家用。

村民們本以為這戶人家終於要到了苦盡甘來的地步,結果子女的母親因為過度操勞,一病不起。

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裡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些積蓄也耗盡了。

母親的病重,妹妹的學業,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家中,那位剛剛十七的少年身上。

……

兩日前。

破舊的木屋內,一位少女正在喂她的母親喝藥。

年歲不過三十多的母親此時卻彷彿五六十歲一般,她坐在滿是補丁的被子下,靠在枕頭上,面容憔悴,枯燥的頭髮半數皆白。

“母親,快喝藥吧,王老先生說這一副新藥方比之前的效果要好呢!”

溫銀兒端起已經缺了口子的白瓷碗,將勺子遞到母親嘴邊,笑著說道。

母親嘆了口氣,目光復雜的看了溫銀兒一眼,在後者期盼目光的注視中,她還是張口喝下

了苦澀的湯藥。

見到自家母親喝藥,溫銀兒很開心。

一段時間後,母親將湯藥全部喝下,溫銀兒終於放下心來,臨去學堂前還和母親說了幾句話,鼓勵著母親。

待到溫銀兒離開後,躺在床上的女子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滴滴淚水滑落臉龐。

房間內的擺設幾乎沒有,一些稍微尖銳的地方都被草墊包裹了起來。

這是她的子女,為了防止她像昨天一樣自殺,而做的。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女子身體的虛弱無時無刻都在告訴她,她的時日無多了。

湯藥的價格不菲,這還是老醫師多有關照的情況。

她的病村內無法醫治,只能維持生命,想要根治,只有外界的修士醫者才能做到。

而這,將需要一筆天大錢財。

她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子女了。

可這,是她的子女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村南,鐵匠鋪旁的一處土巷子中。

“嘿,小玄子,你不是拼命打鐵想要賺錢嗎?”

“從我這裡鑽過去,小爺我手裡的這些,就都是你的!”

一名長相十分“不凡”的少年單腿搭在一處石頭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

他的身後,還站著幾位看笑話的玩伴。

他的身前,溫玄捏緊了拳頭,因為打鐵而變為古銅色的面板上青筋暴起。

以眼前少年這種侮辱人的話,換做是其他人,早就一拳打上去了,更別說是火氣正盛的少年。

可溫玄做不到。

眼前的少年是村裡米鋪老闆的兒子,家裡有錢,他此刻手中拿著的銀子,是自己打鐵半個月也

賺不到的。

如果能夠拿到,妹妹接下來的學費就不用費心了,母親治病的錢也能再多一些。

“你說話算話?”

溫玄抬起頭,看向少年,平靜的問道。

“哈哈哈,你們看,他還真想鑽啊?”

少年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向身後的幾人說道。

“放心,我雖然不學無術,但說話算話,你只要爬過去,這些都是你的!”

少年回過頭,看著溫玄,緩緩張開手,一粒粒碎銀掉在了地上,零零散散的。

“哈哈哈哈……”

少年笑的更大聲了,看著溫玄等待他做出選擇。

溫玄沒有回話,默默低下了頭,跪在地上從少年的胯下爬了過去。

少年見狀,止住了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而他身後的幾人則鬨堂大笑了起來。

溫玄默不作聲,一個個將地上陷入塵土的碎銀撿起,收進了懷中。

少年將腿從石頭上放下,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對著身後還在嘲笑溫玄的幾人擺了擺手,招呼著離開。

溫玄拿起一粒碎銀,還未收起,一小片黃色的塵土忽然蕩起,一整枚銀子赫然落在了地上。

他抬起頭,深深的看了遠去的少年一眼,將銀子拿了起來。

……

或許就這麼日積月累的撐下去,等到母親病好後,日子也會漸漸地好起來。

可惜,君莫雲拿到古戒之時,桃源村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群遊蕩的殘忍匪徒……

“啊!!!!!”

“小然!”

溫銀兒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匪徒拖進屋子裡,猜到了她將會遭遇什麼,內心充滿了悲痛。

她想要去救自己的朋友,只是還沒站起身,就被一旁的匪徒踹倒在了地上。

哪怕匪徒並沒有用力,但一介凡人的她,被結結實實的喘了一下後也十分痛苦,蜷縮在地上,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別急啊,下一個就是你了。”

一位鬍子拉碴的獨眼匪徒看著容貌不俗的溫銀兒,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臉淫笑的說道。

剛才就是他將溫銀兒踹倒的。

反正對於這些凡人女子來說,也就是先女幹後殺,壓根不需要惜香憐玉。

屋子裡是他們的老大,這些村子裡的妙齡少女,必須要等老大享用完後才能輪到他們。

溫銀兒聽著屋子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身軀不停地顫抖著,想到自己將會面臨的事情,雖然依舊保持著冷靜,但還是忍不住恐懼。

這裡是村口,只留下了匪徒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匪徒已經進村,此刻村中必然已經血流成河。

溫銀兒壓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逃脫魔爪。

而讓她更擔心的,是自己哥哥和母親的安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圍火光映照在溫銀兒的臉龐上,房間內的聲音徹底消失。

溫銀兒看著那漆黑的門口,宛若看著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

“嘖,直接就死了啊。”

一位壯碩的男子從房間內走出,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名男子就是這群匪徒的老大。

他的眼神中帶著嗜血之意,房間內發生的事在他嘴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對他來說,凡人的性命,連牲畜都不如。

女子在他眼裡,也只是洩慾的工具而已。

“你個畜生!”

溫銀兒滿腔怒火的看著刀疤男,恨不得將他生生撕碎。

“畜生?哈哈哈……”

刀疤男聞言並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兩聲,因為這種話語他在劫掠過的村莊中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