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猛的睜大眼睛。
沈斯鋪天蓋地的吻沒有停歇,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直到她感覺到他的動作已經不侷限於吻了……
她身上那件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扔到了地上。
一股寒意讓她徹底清醒。
“沈斯……”她支離破碎的發出兩個音節,“沈斯你放開我……”
但她掙扎的越厲害,沈斯就越用力禁錮著她,似乎和她較上勁了。
他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一隻手將她的右手按在身側,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籠子一樣,把她防的嚴嚴實實的。
言輕輕差點要絕望了,“沈斯…你清醒一下好不好,別這樣……”
她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斯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
趁這麼個機會,言輕輕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你別這樣……”她慌忙跑下床,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竄出了房門。
沈斯聽到房門砰的一聲,整個人有片刻的清醒,最後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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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輕輕醒的時候天還是暗的,她看了一眼時間,還是凌晨四點多,算下來她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就再也睡不著了。
昨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她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時不時的閃過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整個晚上都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難受極了。
她拿出放在行李箱裡的手機,是她之前一直用著的老人機。
電話那頭是個男聲:“老大,有什麼事嗎?”
言輕輕聽到他睏倦的聲音感覺有點抱歉。
“我找到陳恕了。”她沉聲說。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陳恕?!”
“他現在人在F國,他不回國我們就不好動他。”
那頭沉默了一下,“我明白,會把他趕到我們的地盤的。”
掛了電話之後,言輕輕靠在窗邊靠了很久,看著太陽從地平線下升起,一直到自己房間灑滿了金色的陽光。
她就這麼枯坐著,坐了很久,還是沒有把腦子裡的一團亂麻整理清楚。
她出門的時候,沈斯似乎還沒有醒,房間門是緊緊關著的。
看到熟悉的場景,昨晚的記憶在一瞬間收攏,就好像重錘一樣一下一下砸在她的腦門上。
“你醒了。”沈斯站在她身後。
言輕輕被嚇的一哆嗦,“你嚇死我了。”
沈斯按了按額角:“早上想吃什麼?”
他神態自然,面對她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尷尬的表現。
言輕輕都有點佩服他了。
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在房間裡給自己做了四五個小時的心理建設,都沒有辦法雲淡風輕的面對他,但他居然這麼自然,就好像昨天…把她按在床上親,還把她衣服扔了的人不是他一樣。
言輕輕背對他咬了咬嘴唇,“你…好點了嗎?”
沈斯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現在頭有點疼,“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你想吃什麼?”
他抄起鍋和鍋鏟,準備給她做早餐。
言輕輕看到那個鍋,感覺昨晚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又在她腦子裡重現了一遍。
“我隨便……”她小聲說。
沈斯打算給她做份意麵,正在炒制醬料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昨天是誰送我回來的?”
言輕輕:“……”